“先生问,你让梁嘉豪查的东西都在这了,你满意吗?”车很快开出老远,ang答非所问的话一直荡在耳边。望姝攥着染血的纸巾,软趴趴的一张,被她掐出一条裂缝,露出下面一迭照片和档案袋。无一例外,皆是她和梁嘉豪。神情看不清楚,但每一张,梁家豪的手都虚扶在她身后,看起来十分亲密。而档案袋里……她手一抖,掉出来几张卷曲泛黄的老照片、发黄的出生证明,还有不同男人的口供手印。他从来都在监视自己……大到她衣食住行,小到她关心什么。冷麻感从背后升起。一时间分不清,是空调温度太低,还是惊的。别墅二楼,姜悬舟陷进沙发中,眉目被阴翳遮掩。一边听着围剿梁家生意的汇报,一边透过窗户,视线追着姜望姝走远的身影。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疼痛如噬咬般细密传导过来。前几天对峙,梁嘉豪笃定,生死之际,姜望姝会要他一命换一命,“如果要在我们两个人之间选,你姐姐肯定选我活。”今天他枪杀了这个狗东西,果然换来姜望姝一个巴掌。亲姐弟强迫媾和,她对他的厌恶由来已久。而今日,她走投无路的悲怆,也都缘于梁嘉豪的死。结束电话,他迟迟没有松开手机,掐着机身的手,泛出青白。ang送姜望姝出门后,来二楼,就见到这幅画面。老板一向沉稳内敛,但回港城不过半个月,就处处张扬肆意,危机四伏。他在背后负重做许多事,最后换来决裂,很不值得。ang破天荒张嘴说了个“姜”字,就看见老板皱眉,于是到嘴边换成了,“今晚是否回姜家?”果然,姜悬舟嗤笑,“回狗屁的姜家。”空气静了静,ang重新提出其他选项。男人拧眉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大半张脸拢在黑暗里,像和黑色融为一体。过了很久才睁开,“回姜家。”一会儿不回,一会儿回。想来,不是不想回,只是不痛快。不像他的作风,但ang依旧应下。——望姝回到姜家时,依旧没从剧变中回神。
可刚到门口,就听见热火推牌的声音,她心里咯噔,推门进去。居然看到多日未见的母亲和一堆牌友在打牌,氛围正好,上家一直在喂牌,姜母不知胡了多少回,面前摞了一迭高高的钞票,眼睛发亮地吆喝着。就连几天不见的刘姨,也在厨房忙活。姜悬舟……不是把她们都分开了吗?什么时候接回来的?为什么接回来了?望姝步伐一滞,竟然摸不清姜悬舟在想什么。而视线放远往里看,意外发现,房子里驻守的那些高大马仔竟然都撤掉了,只有院门口守着人。姜母余光瞥见姜望姝进门,高声招呼起来,扬言打完这轮就散了,要去陪女儿。望姝喊了声妈妈,就心事重重走到厨房边。刘姨见了她,怜爱地叫了声小小姐,望姝低声问,“阿嫂,前几日,你们去哪了?”刘姨咦了一声,“姜先生没同你说吗?夫人吃不惯饭菜,我去做了几天饭。”听起来,倒是正当理由,也不像被欺负过。望姝不动声色点头,叮嘱刘姨:“等我妈打完牌,叫我一声。”说完,望姝就回了房间,细看起档案袋里的资料。姜悬舟是条疯狗没错,杀了梁嘉豪,还轻易把他的身世资料交来。究竟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血脉很有信心,还是已经无所畏惧了?早年鉴定技术不完善,姜悬舟认回姜家,全靠姜松认定。他母亲曾被父亲包养,后来车祸而死,父亲本就愧疚。而姜悬舟少年时生得眉目清冽,是有几分姜松的气质。可最早找到他的人,是她。如果没有记错,他和他母亲就住在港城有名的一座楼凤大厦中,全靠接客做皮肉生意维生,直到那年车祸去世。她不敢说姜悬舟一定不是姜家血脉,但至少是存疑的。这份疑点,本随着时间流逝泯灭,偏偏他突然回国,搅得姜家天翻地覆,她当然也不得不查。望姝抿紧唇,捏着一份按了多个手印的口供,脸色沉了下去。一九八零年年底,席凤仪,能明确查证接待过的男客,就有23名。而姜悬舟九月底生日,足月出生,偏在怀上他的那几个月份接客许多……凭什么一定是姜松的种?——删了重发,我觉得弟弟发疯的原因可以放到下一个剧情写会比较好嘿嘿求珠珠,爱大家我吭哧吭哧继续写咯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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