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不认得的字还挺多,瞧你看得入迷,原是猜着看完的。”
青娥本来一颗心七上八下,进屋听?他这么说,撇起嘴,蹭步过去,“真?当我爱读书?陪你才看的,能看完就不错了。”
他还在翻书,青娥走?过去隔着桌案将那书夺过来,丢开去。他眼神随那书落到地上,她便勾过他下巴,孩子气地越过桌案紧盯着他。
她开门见?山,自己就是来和他睡觉的。
过了今晚,等他从江宁回?来,就怕再找不到机会和他睡到一处去了。
都明示到这份上,冯俊成自然?看得明白,但他眼底却有蓄意引逗的笑意,将桌上油灯挪了挪,“趴在桌上做什么?小心烫着。”
青娥泄了气,身上哪还有那股勾勾缠缠的劲儿,倏地直起身,大步走?过去拾起书本,摊开在桌面,“那来嘛,教我识字。”
冯俊成随之站起来,憋着坏,拉过她到身前,相互瞧不见?才敢让笑容上脸,勾勾笔墨,正儿八经教她识字。
不疾不徐教她认了十来个?,青娥站在他身前软绵绵没骨头?,不时转身拿手搭他一下,往他胸膛靠一靠,他将人?提溜直了,修长有力的指头?点着某个?字,盲问她,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青娥扭脸和他求助,“你看它?有个?草头?,该是什么花花草草的植物,对?不对??”
“不对?。”冯俊成垂眼瞧她耳朵尖都憋红了,愣是想不出来,还要逗她,“刚才不还跟我在念?再想想呢?”
“想不出来。”青娥拧转身,将自己吊到他肩上去,都像是耍无赖了,“不然?…你罚我吧。”
柔软的胸脯感受到他胸膛扩张,是吸了一大口?气进去,青娥心道成了,又忽然?被他抓着肩膀转过身面朝书桌,正要急得骂他不解风情,肩头?蓦地让他压低下去。
这下,是真?成了…
“你慢一点!外头?不会有人?来吧?”
他不答,从循循善诱的夫子,变成吐息灼热的饿狼。青娥伴他十指所到之处发出动人?的低吟,逐渐变得破碎,时轻时响。一声?一声?,跟随他的动作。
油灯渐渐将息,青娥伏在案上,攥烂了一摊碎纸。那也是他轻舐过她腰上伤疤的证据。
体温凉下来,各自借月光将衣物穿回?去,青娥舍不得走?,迷恋那酸酸涨涨将他据为己有的滋味。可惜茹茹早起不见?她一定会着急,推了门出去,见?到一地清冷孤寂的月光,还要转身探回?去问他。
“你还没说呢,那个?字究竟念什么?”她咬咬下唇,“我走?回?去的路上再念念。”
冯俊成披上外衫,手执油灯,送她走?过那月色惨惨叫她感到孤独的庭院,“那字念藏,‘应无藏避处,只有且欢娱1’的藏。前头?有亮光了,避着点人?走?。”
“我晓得。”
青娥踮脚在他面上啄吻,暂时忘却处境的艰难,心满意足,一步三回?头?,轻快地走?了。
翌日清早,气候宜人?,青娥睡醒浑身都不对?劲,是让桌子硌得,还要拉上茹茹去给冯俊成送行。
王斑一拍胸脯,“放心,青娥姑娘,我一定把爷照顾得妥妥帖帖。”
青娥笑道:“你办事我放心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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