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便会像畜生一样挨打。
此刻她已是王家妇,没有夫君掀盖头便随意出声,等着她的会不会便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徐玉不想再挨打了。
她便缩着肩膀,静静的坐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
许久,站在对面的男人终于停下咳嗽。
徐玉听见一声冷哼。
“你这女子,像是木胎泥塑的死物一样。”
隔着盖头,徐玉看不清男人的脸,只听见一个有些气虚,但傲慢得很的声音。
见她被骂还是没反应,新郎官不满的一把扯下盖头。
想看她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一把扯下盖头,糊着厚厚脂粉,脸蛋上两片圆胭脂的脸,让新郎官吓退半步。
惊吓之余,他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徐玉坐在他面前,不躲不避的沾了满头唾沫星子。
她想着既然掀了盖头,应该算是礼成了?
见新郎官咳得喘不过气,面色发紫。
她这才站起身,小心的靠过去。
没靠近便被推了一把,小脚站立不稳,一下歪在了地上。
她这才看清,新郎官是一个面相颇老的男人。
极瘦,瘦得衣裳都撑不起。
下颌两缕胡须,面色发紫。
这就是她的丈夫吗?
这个人看起来快有她爹爹那么老。
徐玉心中郁郁,慢慢的爬起来想去倒水。
门没敲,便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面相尖酸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一看新郎如此,顿时着急。
“你这妻子怎么当的?”
她责骂着徐玉,抬手去扶新郎:“我儿,快坐。”
扶了新郎坐下,这婆子忽的转头看向徐玉:“也是个晦气的,进门便克丈夫。”
徐玉抖了一下,克丈夫?
这样的罪名如何担得?
她张嘴欲辩,却不知从何说起。
只怯怯的在这婆子的辱骂声中,被她指挥着去倒些茶水。
等到咳嗽声渐歇,男人这才缓过气。
他细长眼睛里的眼珠子一转,落到了徐玉身上。
偏门药方
男人的脸,因为喘不过气而变得青紫。
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白发黄,嵌在脸上,看人的时候如同一只没吃饱的老猫。
徐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但,比她更慌乱的,是困在她身体里的宫战。
即便现在记忆模糊,智力还在。
并且他也是一个男人。
他床上那个病痨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红烛摇曳,宫战只觉得两股战战。
他已经体验过女人来癸水的冷痛,还得跟着体验洞房破瓜,跟个男人睡?
不知自己是得罪了哪路邪神的宫战,像是绝望的囚徒,关押在徐玉的身体里。
“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比起裹脚那样肉体的痛苦和折磨,当前这种什么都掌握不住的无助感,彻底让宫战绝望。
他难道会在这里困一辈子?
跟这个病痨鬼圆房,再生一个小病痨鬼?
在宫战无助的喊声中,他听见坐在床上那个男人冰冷的对徐玉说:“过来!”
……
长宁村
熊弼咽了口唾沫。
“宫战这犊子,我从来没见他叫得这么惨过。”
这喊声惨烈得叫他都心有余悸。
那些被训斥的靖宁卫全都离开了大帐。
帐子中央只剩一张桌子。
上面活动着两个小纸人。
其中一个安静无声,另一个却是在桌上挣扎打滚,实时发出一声声惨叫。
“不要裹脚!”
小纸人用宫百户的声音一边喊,一边满桌滚。
“走开,我不要洞房!”
赵鲤听得惨烈,也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鬼遮眼和鬼遮耳,是讨死鬼害人最常见的方法。
这类诡物,会将受害者拖入幻境,让受害者绝望之后,选择投缳自尽。
赵鲤知道杀入最后决赛圈的两个百户一定会遇上这一遭。
但裹脚就算了,还洞房?
那个吊死的女子徐玉,到底给了这两个大男人什么幻境,让他们绝望?
赵鲤也不是什么魔鬼,要看两个大男人裹脚受摧残。
她正想提议,可暂停演习。
一直躺着不动的那个纸人突然簌簌颤抖起来。
这是赵鲤祭练的田百户纸人。
“不一样大小!”
小纸人呢喃着,声音中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暴躁。
大帐中赵鲤、沈晏和熊弼,同时被他与宫战相反的反应吸引。
只见躺着的小纸人越抖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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