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鲤真心讨厌预言系。
不爽的天命人暗骂两声。
终于,行至碎石阻塞的甬道末端。
年代久远,处在山中的甬道塌陷,一侧垮下的石板阻挡去路。
在右手赵鲤看见了一些十分简单的工具,以及一个黑黢黢的洞。
想来这就是这两日来,沈之行和柴衡努力的结果。
“这就是我们这两天挖出来的!”
未来的皇帝陛下柴衡颇为自得:“只差一点便可以挖通了!”
“只是末端有一块大石,需要费劲挪开。”
他话音刚落,便见赵鲤土拨鼠一般钻进了那洞中。
沈之行和柴衡都没料到,她之前站都站不稳,现在身手那么麻利,一时没拦住。
赵鲤钻进洞中,这洞口是沈之行和柴衡挖的,比照着他们能钻过的大小。
赵鲤进去反倒松快。
蹲身走了两步,便见末端果如柴衡所说快要挖通只是有巨石阻路。
半人高的石块边缘土壤被人为挖掘开,后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明亮的光透过缝隙投入。
赵鲤嗅到了鲛人长明灯燃烧独有的香味。
她推了一下这巨石,发现石块并没有卡得那么稳,有些摇晃松动。
若是她,应该可以直接推开。
赵鲤手随心念动,脚抵在一处撑住,开始咬牙用劲。
她伤重躺了两天,饥肠辘辘,后脑更是小鸡啄似的疼。
柴衡和沈之行,弯腰在洞口苦口婆心地劝:“女侠,这巨石沉重,绝非人力可以……推……动?”
随着一阵叫人牙酸的吱嘎声,二人看见黑黢黢的洞中有光泄出——困扰他们的石块,被推开了!
两人齐齐咽了口唾沫时,赵鲤已灰头土脸爬出了小洞。
她一抬眼,便见一处极为宽阔完整的祭台,上刻纹路与西常山中祭台纹路一致。
居中有一方高台,上面似有供桌供奉什么。
祭台边缘是挖掘出的沟渠,里面奢侈的蓄满灯油长明不灭。
赵鲤突然按到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她一惊看去,身侧一丛生得极茂盛的大萝卜。
水灵的萝卜长出泥土之外,正被赵鲤按在手心。
不远处一块小小的石碑,上面深深镂刻三个大字——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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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吗?
实话实说,赵鲤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现在看见这些大白萝卜,竟然就饱了——气的。
她果然,很讨厌预言系!
赵鲤从地里生拽出一个大白萝卜,这才发现在这丛萝卜旁还有一个小小的引水池。
以石渠引水,拇指粗细的水流落入铺着白沙的池子中,一看便是清凌凌的。
赵鲤拎着萝卜过去,便见池边有一块贱兮兮的小石碑——洗萝卜池。
除这四个大字外,边角还有几个小字,内里填的朱砂没有那么鲜亮,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上边写着:别生气啦。
赵鲤一把攥碎了萝卜缨,恨恨将萝卜按进了一千多年前就为了此刻准备好的洗萝卜池中。
赵鲤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理能让这里长萝卜。
还十分肥壮水灵,像是被谁悉心打理似的。
赵鲤涮去萝卜上的泥,用门牙啃掉了外边的皮。
这时,洞口簌簌作响。
却是沈之行和柴衡顺着爬了过来。
沈之行倒是还好,虽只着中衣,但衣衫完整。
柴衡造型就比较磕碜,他的外袍给小虫娘裹尸,腰间系着一根枯草绳,裤子不见踪影,露出两条大白腿。
他就这般模样爬出,然后痴了似地张嘴环视这间宽阔的祭祀场。
环绕祭祀台的沟渠中,清亮油脂燃烧,将整座祭祀场照得灯火通明。
鲛人油脂独有的香味,袅袅飘散。
环绕祭祀场有几幅壁画,经历千年时光蒙上了灰尘和蛛网。
厚厚的蛛网宛如帷幕,将壁画遮挡大半。
“这是,这是……”
柴衡脸通红,心情激荡之下,他话也说不出。
赵鲤蹲在池边报复似地啃萝卜。
沈之行望了一眼赵鲤,便将视线移到壁画之上。
“之行,你看壁画上之人,是不是也在祭祀,求仙人降临!”
柴衡突然攥住沈之行手臂。
信息差的微妙之处在于,赵鲤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之行和柴衡却还在看图猜测。
听了柴衡的话,沈之行颔首:“是祭祀,但与甬道中的那一幅有些不同。”
沈之行眼神好,心思也细,蹙眉道:“前面的海岛祭祀,为首之人尚穿着文士袍,手捧笏板。”
“到了这一幅,群山之中设祭之人的装扮,却……变成了帝王袍服。”
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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