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食毒,吓了一跳。
天女冲他嫣然一笑,道:“放心,有优昙心灯在,天然的毒素皆毒不倒我。”天女凌心将黑蛇放入水中,随后阖上明眸,运气感应毒性,片刻后睁眼道:“应公子,取些茗阳丹,紫玉膏与我!”
“分不清楚,自己动手!”应飞扬没好气喊道。
天女凌心也不拖延,催使白绫将应飞扬腰间的储物袋卷来,准确无误的从数不清的丹药中寻出几个瓶瓶罐罐攥在手心,白衣一闪,如轻云一般飞身到了小蜥蜴边,先将一粒丹药与它服下,又将药膏涂抹在它伤口,之后才又拿了一枚丹药,填入自己口中。
鬼蜥蜴颇有灵性,见状也也不再与应飞扬他们角力,齐齐看向小蜥蜴。
不过片刻,小蜥蜴就睁开了眼睛,伤口处的淤毒似也消去不少,感激的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舔着天女手心,天女凌心也被舔得咯咯娇笑,反伸手摸小蜥蜴翠玉般的脑袋。
与应飞扬对峙的鬼蜥蜴似也看出他们是一番好意,为表感激,巴掌大的舌头从它口中探出,带着经年累月积累下的腐臭气息,舔了应飞扬一脸口水。
闹腾一番,双方敌意化解,蜥蜴们都各自饮水,休息,不再戒备众人。小蜥蜴的亲族更是捕来些鱼丢在天女面前,以示感谢,令天女哭笑不得。
而应飞扬也走去天女身边,不满道:“为了一条蜥蜴试毒,你也真值当得……”
“反正毒不倒我啊,当然值得!你可知……”天女凌心看也不看应飞扬,搂着小蜥蜴如搂小狗一般。
“打住,你可别说什么万物有灵,众生平等的理论,我听着头疼。”应飞扬打断道。
“那冲它这么可爱,也值得!”天女凌心眼睛闪着光,指头攥起蜥蜴的小爪子,上下挥舞几下与应飞扬打个招呼,随后被自己逗乐了般扑哧一笑,又把蜥蜴搂在怀中蹭了蹭。
应飞扬看她样子,顿感无语:“完了完了,天女果然非是常人,人家姑娘家喜欢毛茸茸的猫儿狗儿,但偏喜欢又滑又冷的蜥蜴……”想想脸上还沾着得蜥蜴口水,不由打了个寒颤走开。
到了青王面前,青王正用一种讨好的眼光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泪水,旁边几只蜥蜴也都期冀的看来,低伏着身子似在请求。
应飞扬自知他们心意,但心中仍有疑虑,若要到酆都还不知尚有多远,少了这重要脚力必然耽搁更多时间,多生许多变数。
但随即又念道:“它们一家本是生活一起,却因为他被阴魍魉掠来,平白断了亲缘,如今好不容易再重逢,我若因一己私利不舍得放他,岂不是与阴魍魉一样拆人骨肉!”
想到此处,也不犹豫,一把扯下拴在青王头上的缰绳,“青王八,相识一场,也劳你带我出了幽冥鬼城,今个我就做主还你自由!”
再欲将压在它身上的白骨行宫掀下,但任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依然觉白骨行宫如在青王身上生了根般,不动不摇。
张润宁冷眼看着,嘲笑道:“白费力气,这白骨行宫其实也是件法器,凭你可掀不下它。”
“嘿,你能耐你上啊!来再让我见识见识龙虎之力!”
“无知,都说了是法器,岂可再用蛮力。”张润宁双手负后,头高昂起,一副鄙夷姿态道:“给我三日时间,我可将此白骨行宫重新祭炼,到时便可将它取下。”
“嗤,还需三天啊……”应飞扬不屑一句,道:“你难道还要再与它们同行三天?”
阿离笑道:“这也未尝不可,恩公,其实我们与它们亦是同路。”
“哦,此言何意?”
“恩公有所不知,传闻鬼蜥蜴体内亦有龙血,每年此时自极西之地迁徙而来,便是为了前往‘悬天逆瀑’振翼高飞化作飞龙,而我们要往酆都,悬天逆瀑也是必经之路。”
“等等,这一股脑又说了这么些新鲜词,你得容我缓缓,一个个问……”应飞扬抚摸下脑门,调整了下,随后一拍青王脑袋,难以置信道:
“真的假的,这家伙身上有龙血?龙哪有长他这模样的,就一大号蜥蜴!”
青王抖了抖头,从鼻端喷了口气不满的抗议,好似在说你肉眼凡胎,识不得龙之本色。
张润宁替阿离解释道:“龙本性好淫,可与诸多生物混血,故有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之说,说它们有龙血也有可能。只是,相传自封神之后,真龙已经绝迹人间,连沾着龙血的也少之又少,这么多代过去了,它们身上纵然有龙血,怕早已稀薄的近乎于无了。”
“真龙绝迹?你是不是忘了北龙天?”应飞扬道。
张润宁摇头道:“北龙天虽一向自诩真龙,也却有龙威,但与敌交战从来不曾露过本相,照我看来,真龙之身不过是他提高声望,笼络妖族的手段,他的本体,怕最多也就是虬龙,蛟龙这种沾了龙血的亚种,而非真龙。”
“那它们化龙又是什么意思?还振翼飞天?真变俩翅膀给我瞅瞅?”应飞扬道又拍拍青王,将话题扯回。
阿离道:“恩公,你可细看他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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