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碍事!”姬瑶月心中暗骂一声,又看高台上楚颂那受制于人时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心头不禁一软,也不再动作。
应飞扬喊道:“豹额将军,你敢挟持孔雀公子的侍女,现在放人还好说,否则我们这么多妖在此,你绝对走不脱。”应飞扬喊着,手却在背后向姬瑶月暗打手势。
豹额瞪着应飞扬狠狠道:“挟持?老子分明是在保护楚姑娘,省得她待会受到惊吓!”
“你要做什么?”应飞扬一疑。
便见豹额从怀中掏出一信号弹,一拔捻线,一道术力火光腾空而起,在夜空之下格外引人注目,豹额森然道:“你觉得你们妖多势众?嘿,逼得老子泄露身份,这代价你们承受不起!”
“不对!”应飞扬心头一惊,觉察情况有异,腾身凌越而起跃向高台,而他起身瞬间,两道剑光擦着他脚底版脱逸而出,从豹额看不到的死角射出,分袭向高台的两侧柱子。
正是姬瑶月借助应飞扬身形遮挡,一举斩断高台木桩,剑虽斩出,却有一种让姬瑶月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她与那“赤蚺君”分明从无交集,怎么只凭他所打的手势就做出了这么默契的配合,需知她的双剑是从那“赤蚺君”背后射出,若早半瞬怕连赤蚺君双足一并削下,晚半瞬就会被豹额看到,无法有出奇不意的效果。
这配合恰恰就是一丝一毫不差,豹额见应飞扬逼进,正欲起脚迎敌,却见高台柱子被姬瑶月削断。
对他这种靠腿上把式吃饭的,最忌讳下盘不稳,他双足正在发力,足下高台却受力倾倒,顿时万钧之力泄于空处,而应飞扬此时剑已逼邻胸口,豹额无奈之下只得一个顺势跌倒,使出一个懒驴打滚避开这一剑,但楚颂却已然被应飞扬救走。
应飞扬得势不让人,一边护住楚颂,一边急攻豹额,缓缓倒塌的高台上,二人剑来腿往,展开一场激烈交锋,应飞扬剑光如赤电划空,血风掠境,毫无忌惮的与豹额比快,而豹额背后受创,每一动作都扯动背后伤痕,迅雷般的连环快腿受伤势影响难以发挥全力。
而高台落地瞬间,胜负已然分晓!
应飞扬数道剑气激射而出,剑光迸射下,一时四面八方,无论景物还是空间,距离感都变得混沌不清,好似光线被扭曲一般,光怪陆离,诡谲莫测,又是剑气重重,杀机暗伏。正是“孛月归神隐”之招再出。
既有虚像在明处,又有暗招藏匿无形,虚实交错欺人眼球的剑招,豹额仓促之间无法防备,被一道剑气狠狠洞穿肩头,倒飞而出!
“束手就擒!”应飞扬见豹额方才发了讯号,知晓他应是有援军,欲擒下豹额逼得援军投鼠忌器,此时,却忽觉一道劲风从背后激射而来。
“莫伤将军!”伴随一生巨吼,一把大刀从应飞扬背后而来,应飞扬一提身形,避开这突来一刀,“啪!”得一声,大刀插在地上,如忠诚的卫士一般护在豹额身前,而豹额靠着喘息之机,一跃而起,从众妖上头掠过。
而随后,便见震撼一幕,夜色之下只见黑影重重,一道又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却又迅捷无比逼近,从四方包夹而来,待接近擂台火光处才让人看清,到来的竟是一批黑甲妖骑。
妖骑皆着一身黑甲,黑甲质地非金非铁,没有半点光泽,却又好像黑洞一般吞噬着周遭光线,自他们一现身,擂台周遭都显得黑压压的暗了许多。
而他们胯下所骑的是一种幼驹大小的黑狼,黑狼森森利牙间被上了嚼子,让这些狼兽发不出一丝声音。
阴冷,肃杀,彪悍之气扑面而来,直到他们靠近,才闻道若有若无,被掩藏住了的血腥气。
“是暗影妖狼骑!”一些蜀地妖怪已惊慌叫出声。
应飞扬亦知晓这只骑兵威名,万妖殿三尊中的“兵燹座”是狼妖出身,号令中山一带的群狼为坐骑,结成五千八百妖狼骑,狼骑神出鬼没,来去如风,如一把暗匕一般令人防不胜防。而每个骑兵亦是好手,皆是身经百战,机警多变,集结起来,是一支精锐轻骑兵,分散开来,每个又都是最出色的斥候。
而如今,虽还有些骑兵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估算起来起码已有三百来妖,数量不算多,但足以将蜀地妖族,连带应飞扬和姬瑶月一并包围,狼骑阵势一展开,应飞扬和蜀地妖族已陷入围困之中。
“妖狼骑兵怎会出现在这里,北龙天,这是要毁约不成!”应飞扬心中惊疑,北龙天和圣佛尊分明早在百年前就有约定,人妖两族休兵止戈,如今三百妖狼骑兵潜行匿踪深入蜀地,究竟意欲何为?
妖狼骑皆是精锐,又善于奔袭,合围之势一成,突围已是不易,而就算能突围,逃得了一时,也难逃狼骑随后的追杀。应飞扬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豹额落在妖狼骑兵之前,方才扔刀的那位副将向他行礼道:“将军,陛下有令让我们隐匿行踪,怎么……”
豹额叹了声,道:“是我莽撞了,之后会向陛下请罪。”
副将一眼扫向众妖,问道:“他们该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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