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上性命,也要替我多拖延些时间。反正也不会真的死掉,嘛,一切拜托了!”许听弦越说越得意,伸手拍着应飞扬的肩头,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
应飞扬开始不满,“喂喂喂,其他我都忍了,但我和夜叉王未交手,怎么说得跟我已经稳输似得。”
“实话实说啊,夜叉王实力本就难缠,如今又得到了迦楼罗、摩呼罗迦的天书之力,难道你还有胜算?”许听弦直白道,在他看来,明王死,盗首亡,如今若论单打独斗,剩下的天书宿主皆及不上夜叉王。
却听应飞扬邀战道:“说不如练,便让你见识下我的胜算,你难得功体恢复,过两招活动一下如何?”
“哈?这家伙想什么呢?”许听弦心中道,不知应飞扬如何将话题跳跃到切磋上,连忙口中拒绝,“不要了吧,我是读书人,没你这么好勇斗狠!”
“由不得你了!”应飞扬大笑一声,不由分说,已振剑而出。
“你就是吃了闷亏,挟怨报复吧!”见他说打就打,许听弦骂了一声,无奈应招,但闻一声清越剑鸣,佩剑“万籁孤音”已化现手中,挡下应飞扬来招。
许听弦修为稍逊一筹,选择了只守不攻,初时虽显仓促,但随着剑光挥洒,交击剑声渐渐从杂乱无章变得错落有致,悦耳动听,优雅剑声之下,许听弦运剑的身影也似洗尽铅华,恍如绿阴眠琴,茅屋赏雨,一派自然。
“好剑法!”应飞扬眼前一亮,由衷赞道,如戒心塔前,他曾与许听弦切磋一次,那时虽胜,却知许听弦除了一套以琴音催动剑气、用以远攻的“七弦剑气”外,还有一套近战用的剑法隐而未出。自那时起,便对那套被许听弦藏起的剑法一直心心念念,此时见他使出,不由问道:“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剑品二十四——典雅。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这等剑意,果然配得上典雅二字。”应飞扬赞叹同时,剑气纵横,黑芒窜动,杀神剑章悍然而出,凛冽杀气将方才典雅剑意冲得荡然无存,口中道:“既是剑品二十四,当不止典雅一种意境吧。”
“这好斗的胚子,连这凶悍的招式都用出了……”见杀神剑章破去典雅之招,许听弦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同时变式。“剑品二十四——悲慨,留神了!”
杀神剑章的剑意在于荣后则枯,物盛当杀,天道轮转中又有一丝无可奈何。此时许听弦竟借此剑意,生出与之相融相和的悲慨剑意,好似看着萧萧落木,漏雨苍苔,悲由心生。
“万籁孤音”的剑光好像蒙上了一层灰尘,灰蒙蒙的显得有气无力,可任杀神剑章如何凌厉,一时竟也攻之不下,见许听弦借意生意,应飞扬更是心喜,虽只见了两招,却对这套剑法一见倾心。“剑品二十四,当真好剑法,咱们打个赌,我若胜了夜叉王,将此剑法教我可好?”
许听弦顿感头大,“华章儒府剑法,不外传的!”
“无妨,我日后多找你切磋,不用你教,我自己学。”‘善解人意’的应飞扬两眼放光道。
“还来?”看到应飞扬眼光,许听弦感觉自己像被饿狼盯上的兔子,想到今后要成为他试剑对象,顿时对未来感到悲哀,一时间心与剑合,萧煞悲凉剑意反客为主,弥漫扩散,千万剑影缠绕爆发,竟压过了杀神剑章。口中无奈叹道:“那也要你赢得过他再说,就这几招,可还胜不了夜叉王。”
“见识这一招,再说此话不迟!”应飞扬陡然旋身,卷动风云,长剑振奋而起,恍若流星一瞬经空,向许听弦掠去。
“破风斩云剑?”凌霄剑宗最基础的剑法,许听弦亦早有见识,在应飞扬手中虽是别出机杼,却不知凭此剑如何能胜过夜叉王,疑问间,忽然眼神一锐,有所察觉。
“兵!”
双剑交击,许听弦后退两步,化去剑上巨力,却惊疑道:“那是破绽?”
应飞扬不再进逼,而是收剑纠正道,“非是破绽,而是胜算。”
许听弦皱起眉头:“嗯?你这招‘风流云散’并不完美,反而留有破绽,挥剑之时肩膀压得太低,以致胸口之处,有那么一瞬露出空门,我的剑若再快上几分,现在胜得便是我了,这等招式,如何能成为你的胜算?”
应飞扬承认道:“眼力不错,确实如此,多年之前,我初学剑之时,因练这风流云散之招练得太专注,忘了休息,一不留神练到手脱臼。”
“你是有多专注才会练到手脱臼啊!”
“之后再练此招,心中仍对脱臼之事留有阴影,总是情不自禁的将肩膀压低三分,久而久之,竟成了难以纠正的习惯,平时倒是能正确使出,可一旦交起手来,便又会忍不住压肩,所以待剑法精进后,我干脆放弃使用此招。”
许听弦此时明白过来,呼道:“你是说,夜叉王也是一样?”
应飞扬挑挑眉道:“没错,夜叉王由我心魔而生,所使剑法与我相同,这招同样也有破绽,但他却并不自知,也不懂舍弃此招,这是我在戒心塔与心魔交战无数次后发现的秘密。若是诱使他使出此招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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