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衡量风险后,赵雅问出了那句话:“你,要我怎么帮你对付公子?”
谷玄牝见赵雅口风松动,露出得逞的笑容,随后道出他的计划:“要你做的很简单,听说公子翎最是挂心她那死去的婆娘,还把她那婆娘的尸体冰封起来,啧,真是比老祖还扭曲,既然公子翎死都不打算让她入土为安,那你便将那尸体盗出给老祖好了。”
“你!”只听这第一步,便已让赵雅色变,她知晓这一举动是践踏公子翎的逆鳞,但仍忍住让谷玄牝继续说。
“然后我会留书给公子翎,以尸体为饵,把他约到后山,而你借口担心他与他同行。待到了后山,老祖我先出手吸引他注意,你假装被我控制,趁机偷袭,他定然不会防你,多半会受伤。”谷玄牝说到此处,刻意补充道:“哦,对了,你之后大可推说是中了老祖的蛊毒,心神迷乱才错手攻击她,只管往老祖身上推,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赵雅全不理会谷玄牝的卖好,恍若未闻。
“当然,就算负伤中招,以他能耐依旧能抢回尸体,但那尸体中也藏了老祖我的蛊毒,他夺回尸体瞬间,尸体会炸开,化作剧毒血雾,哈哈哈。老祖期待看着他那时的表情!”谷玄牝说到此处,忍不住笑出声来,仿佛看到了公子翎怒极恨极,又悲极痛极的样子,直笑到前仰后合,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
“凭他修为,再加上还有楚白牛闺女在,老祖的蛊毒或许依旧奈何不了他,但也足够他费些时日休养了,让他去不了天书之战惹事,况且,就算这连环狠招仍无用,可他婆娘的尸体都没了,他抢天书还有什么意义?天书之争,注定与他无关了!”
听完谷玄牝计划,赵雅只觉有虫子在背上爬一般,湿冷阴寒的感觉沿着脊椎涌上,这真是谷玄牝一贯的风格,阴损,下作,令人作呕,但……
“就这?这便是你精心编制的计划?不够,想算计公子,你的寄体、蛊毒、阴谋、布局通通不够!”赵雅抬起头,直视谷玄牝道。
见赵雅话风突转,谷玄牝面色一沉,他不知道方才还认命一般的赵雅,此时为何又敢忤逆他,但赵雅却依旧在说,言语中轻蔑之意显露无疑。
“你以为公子翎负伤了,便会放弃天书之争?你以为谢安平尸身被毁,公子翎便没动机争夺天书了,错了,这只会让公子翎更疯更狂,也更强大更可怕更无法遏制,他不会等到伤势痊愈,甚至不用等天书开启,便会冲入昆仑山,冲向六道恶灭大开杀戒,直到逼问出你的踪迹。然后他掘地三尺,穷极一生也会将你找出,你若百劫不死,他便会杀你千次万次,直到你彻底后悔,后悔做出这愚蠢的挑衅!”
谷玄牝见赵雅将他计划贬的一文不值,料想她要拒绝,面上更显阴鹜,让半夏那原本清秀的面容都变得扭曲,“看来你是想说,你不打算帮老祖这忙了,很好,很好!”
“错了,我想说的是,想要对付公子,接下来,你要听我的!”赵雅却是话锋一转,语出惊人。
谷玄牝闻言一愣,显然赵雅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但随后阴恻恻看着赵雅道:“让老祖听你的,凭什么?”
“就凭我是天下间最了解公子翎的,少了我的谋划,你这次注定一事无成。”赵雅遏制对谷玄牝本能的恐惧,她挺直身子,在心中告诉自己此时决不能退缩,“我还没有输,这是最后的机会,抓住这机会,我的过去能永远埋藏,谷玄牝也不会构成威胁,还有公子……你的弱点会彻底消失,会变回那个无所顾忌、举世无敌的孔雀公子,再也没有人能用她伤到你!”
谷玄牝目光紧逼,赵雅寸步不让,竟成对峙僵局,唯云影移动,遮掩住月光,似是不忍无暇月光照进鬼蜮心思。
直至山风乍起,吹得树摇簌簌,如黑影起舞,稍减凝重压滞氛围,谷玄牝收回目光,终是忍不住道:“那换做你做主,你打算怎么安排。”
赵雅冷冷道:“三件事,第一,谢安平有一侄女名唤谢灵烟,容貌与谢安平有七分相似,你若真有寄体藏在山庄,便应该知晓此女,她今日方离开山庄,此时应未走远。而公子离开山庄的时间是在明晚,我要你在明晚之前,将谢灵烟毫发无损的擒来。”
谷玄牝问道:“擒来她倒是不难,但你想要做什么?”
“公子想夺取天书,是为了让谢安平起死回生,若想要留下他,我们便要送他一个谢安平!”赵雅说着,目中闪过骇人光彩。
“就算外表相似,内在终不是一人,你家公子难道连自己媳妇都分不清楚,还是你觉得他会将错就错?管她是姑姑还是侄女,都囫囵收了?”谷玄牝说着,恶意的笑出声。
赵雅不理会他猥琐的话意,只道,“那便给她相同的内在!”说着摊开手掌,便见掌心皮肉破开,一只寄身蛊蠕动而出,“谢安平所有与公子翎相关的记忆,都在这寄身蛊中,擒到谢灵烟后,把这蛊寄在她身上,这是第二件事。”
“这蛊里有谢安平的记忆?”谷玄牝闻言也不禁露出惊异之色,他显然不曾知晓,赵雅会用蛊虫取走谢安平的记忆,并一直寄在自己身上,良久之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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