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刺客了。
霎那间,周围一片混乱,有妇人惊恐不已的尖叫声,也有孩子的哭啼声,一时间各种声音糅杂,场面混乱不已。
船只四处使开,慌乱中,也有船只相撞,有人不慎落水。
沈月娇望向东边的方向,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也有人无辜受害,有些事能改变,有些事却无法改变,今晚的事他们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娇娇,我们回去吧。”
“好。”
沈月娇将微凉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等船靠岸,他们就上岸,打道回府。
皇上中秋节微服出行遇刺,二皇子齐钰为救皇上受伤,差点失去一条胳膊,一片赤子之心赢得朝野上下一片赞誉。
更有大臣想起储君还未定,上奏恳请皇上立太子,二皇子齐钰能力出众,生性纯善,若为储君,将来定是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对此,皇上并不理会,而是将矛头转向刺杀一事之上,勃然大怒,将事情扔给三皇子齐旭,命三皇子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韩府。书房。
韩子非品着茶,问:“平洲,可是为了皇上遇刺一事而来?”
许平洲点头:“正是,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他总觉得有什么蹊跷,可又想不通,所以就来找韩子非了。
韩子非轻笑一声:“不过是二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许平洲闻言,惊愕抬头,见他嘴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忽然想事想明白了一切,再次看向眼前的男子,眼底满是佩服。
他问:“子非,这件事你不会是告诉皇上了吧?”
韩子非搁下茶杯,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许平洲便懂了。
原来真是,二皇子自导自演一出戏,韩子非将此事告知皇上,而这是二皇子党羽纷纷提立储君之事,皇上知道这是儿子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储君之位,都不知道有多生气呢,所以命三皇子彻查此事。
这样一来,二皇子肯定会慌张,就算做得再天衣无缝,还是会害怕有端倪,二皇子党便不敢再提立储君一事,皇上对二皇子也会产生忌惮之心。
许平洲向他竖起大拇指:“子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韩子非忽问:“对了,那晚可有无辜百姓伤亡?”
许平洲愣了愣,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韩子非,他何时变得这样关爱百姓安危了?
怔愣了片刻,许平洲才回道:“没听说有百姓死亡,不过有几个百姓落水,但是被救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说罢又好奇地问,“子非,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子非闻言,抿唇一笑,并没有回答许平洲的问题。因为他的夫人善良啊,今早还说了句“也不知道中秋那晚可有无辜百姓伤亡。”,如今无辜的百姓没事就好。
见他没有回答,许平洲也没有再问,转移话题:“子非,三皇子这次估计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韩子非道:“所以,我们要帮三皇子查出点什么来,让三皇子立一次功。”
许平洲嘴角一抽,这么说就是就算二皇子这边抹点所有的证据,他们还要帮着三皇子捏在一些证据出来?
定远侯倒霉
定远侯因刺杀之罪入狱,二皇子党也慌得很,毕竟他们的主心骨是定远侯,没了定远侯,他们如何与三皇子抗衡?
定远侯被杖责三十关进天牢,没有皇上的允许,谁也不敢给他请大夫,就连递药膏都递不了,所以只能熬着。
阴暗的监牢内,定远侯穿着囚服趴在干草上,这间牢房环境并不好,连一张床都没有,狱卒将他带到牢房就没有再管过他。
见有狱卒来送饭,定远侯指着那狱卒命令道:“你,给本侯爷请个大夫过来,等本侯爷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狱卒嘲讽一笑:“侯爷,您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皇上的允许,小的可不敢给您请大夫呢。”
定远侯一时气结:“你——”
那狱卒又道:“侯爷还是好好呆着别为难小的了,若您真是冤枉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定远侯瞥了一眼他送过来的晚饭,就一碗白米饭,几条没什么油水的青菜,还有一片烂菜叶,这米饭还是最下等的米做的饭,顿时怒不可遏。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给本侯爷送这种猪食?”
那狱卒心里呸一声,都到牢房里了还挑三拣四的,但表面上还不敢太过分,毕竟这人世二皇子的舅舅,倘若出去了,日后肯定饶不了自己。
“侯爷,牢里就只有这种饭菜,您请慢用,小的还得去给别人送饭呢。”
那狱卒说罢便不再搭理他,提着食盒继续送饭给下一个犯人。
定远侯入狱,定远侯府乱成一锅粥,若定远侯刺杀皇上罪名成立,定远侯府也不复存在了,刺杀天子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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