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微微颔首,双眸半合,目光深邃,凝神沉思。
良久,韩子非道:“我今晚进宫一趟。”
许平洲闻言,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里闪动这雀跃的光芒,准备了那么久,就等这一回了。
入夜。
御书房。
朝堂巨变
翌日。
朝堂上炸开了锅,所发生的一切简直让人猝不及防,高首辅与小高大人因结党营私,多年来贪污受贿,数额多达五百万两,陷害前任阁老韩子非,又勾结前任国师的叛徒云艺而被满门抄斩。
三皇子齐旭因养私兵意图谋反被贬为庶民,幽禁于清秋宫,任何人不得探望,清秋宫名字倒是好听,可是众所周知,这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名而又没有被赐死的皇室成员居住的冷宫。
在清秋宫没有自由,行动都受到限制,冷宫的妃子还能在冷宫活动呢,可清秋宫里面关的人只能呆在屋子里,屋子里四面被铁栅栏团团围住。
高贵妃作为高家女儿,三皇子的生母,娘家与儿子都犯下如此大的罪,即便是皇上再宠爱她也留不得她了,赐鸠酒一杯留全尸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至于前任国师的逆徒云艺,虽然有证据证明他与高首辅和小高大人有勾结,但是人却没有抓到,还在通缉中。
与三皇子、高首辅一派的官员也有很多受牵连,按照情节的严重性判决,可这次皇上震怒,肯定不能从轻处理,若是有谁为哪个官员求情,便再处罚重一些,帮忙求情的官员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皇上以雷霆般手段处理了这几件大事,下面众臣还沉浸在刚刚的事情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方才的事发生的太突然,让人猝手不及,三皇子党没有任何心里准备。
当皇上让陈公公将一条条罪状念出来时,三皇子一派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与事情有关的都惊恐不已,想说自己是冤枉的,可又证据确凿,那些官员一个个被拉下去,求情者也被拉下去杖责。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金銮殿上就少了很多大臣,被拉出去的都是三皇子一派的,剩下的不是二皇子党就是纯臣。
当然,还有劫后余生的三皇子党羽,那些人只是站了队,但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才能幸免于难,此刻那些人都像鹌鹑一样,大气不敢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皇上想起自己。
良久,众臣稍稍抬头,看到龙椅上的天子一脸沉肃,眸中带着几分沉痛之色,众臣便知道皇上何故如此了。三皇子深得皇上宠爱,高家又深受重用,高贵妃又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之一,而这些人都背叛了皇上。
二皇子齐钰虽然觉得事发突然,但是这与他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少了一大劲敌,储君之位如无意外就是他的了,所以二皇子党纷纷庆幸自己站对了队。
忽然,萧御史出列:“皇上,韩子非被冤枉导致罢官一事已真相大白,这案件?”
皇上闻声,看向萧御史,这萧御史终于说了句合他胃口的话了。
其他人都忐忑不已,心道这萧御史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每次都不管皇上心情如何直接谏言,人家沈国公是韩子非的岳父还未出声呢,你着什么急?
皇上的目光从萧御史身上离开,扫过底下众臣,见他们恭谨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又看向沈国公,见他一脸坦荡,似乎韩子非怎样都与他无关,又点了点头。
“韩子非既然是被冤枉的,自然官复原职。”皇上说着,顿了顿,又看了众臣一眼,继续道,“高家及三皇子一事中,都是韩爱卿及许爱卿之功劳。”
小祖宗
圣旨下达之后,韩府中众人领了赏钱,都欢喜不已,都以在韩府做事为荣。
他们家大人几个月前被罢了官,几个月之后,他们家大人就是正一品大官,文臣之首了,他们家夫人就是正一品诰命夫人。
去了落霞镇一个月,也带了好些土仪回来,沈月娇让人送了些去许府,又与韩子非带着土仪回国公府,算起来也有几个月不见娘家人了,甚是挂念。
国公府中的仆人一见是大小姐与姑爷回来了,忙进去禀报。
这天恰逢休沐日,沈国公与沈月祺都在家,一听是沈月娇夫妻来了,本是在书房中对弈的父子都赶了过来。
老太太在国公府最大,夫妻二人带着礼品先去静安院请安,虽然老太太以前对她们母女很过分,但是礼不可废,加上老太太自从那次大病之后态度也改变了很多,到底是个老太太,再怨恨也是爹爹的生母,没有她就没有爹爹,所以沈月娇也释然了。
老太太见孙女儿孙女婿来看自己,甚是高兴,和蔼地问他们最近过得如何以及在落霞镇的见闻,沈月娇与韩子非都一一回答了。
出了静安院,沈月娇才道:“夫君,我从没想过祖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同我们说话,以前祖母可讨厌我了,讨厌这个词都用轻了,应该是厌恶。”
韩子非回道:“许是经历生死,人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吧。”
离开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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