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垂下,在他眼窝落下一片小阴影,熟睡的他比平时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这样的他,她多看一眼就越不想死。
韩子非蓦地睁眼,侧过脸看她,调笑道:“娇娇,你还打算看多久?为夫虽然知道自己长相不错,你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为夫,为夫也会不好意思的。”
沈月娇原本还在伤春悲秋,暗自伤神,听了他这话瞬间闹了个大红脸,一双明眸带着羞涩嗔了他一眼。
“谁看你了?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韩子非闷声笑着,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大晚上不睡觉看着我就能解困了?”
沈月娇不满地瞪着他,伸手扒下捏着自己脸颊的大手,这人如今越来越喜欢捏她的脸了,动不动就上手捏。
韩子非伸手抱着她,柔声哄着:“娇娇,现在很晚了,乖,睡觉。”其实他一直没睡,也知道她在装睡,她看着自己时他也知道,她这是被那恶梦惹得烦恼。
“我不困,夫君你先睡。”
沈月娇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哈欠,自己瞬间愣住,感觉脸很疼,刚刚说完谎话就被自己打脸了,只尴尬地笑着看韩子非。
韩子非闷声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道:“娇娇不困,可是我们闺女儿困了,先睡觉,嗯?”
沈月娇僵着笑脸应着:“嗯,我们闺女儿困了,先睡吧。”她是真的困得不行,加上又在孕期,精力有限,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韩子非见她睡得安稳,也放心去睡,可到了后半夜,又被她的哭声惊醒,猛然睁开眼,侧过头,就看到她闭着双眼抽泣着。
连续三个晚上了,韩子非本来是觉得只是一个梦而已,可连续三个晚上如此,他就觉得怪异,一边柔声哄着她,一边沉思着。
翌日,巧玉和夏兰又看到她们家夫人红肿着一双眼,连续三天了,忽然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俩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默默侍候她穿衣洗漱。
将近正午的时候,丫鬟来禀报说有位赵公子来了,沈月娇便知那位赵公子是谁了,估计就是她那位一直在外游历的表哥赵渊。
沈月娇忙道:“快快将人请过来。”
她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一道温润的男声:“不用请了,我刚到。”
沈月娇闻声,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袭蓝色锦衣的赵渊,正温和地笑着看自己,许久不见赵渊,如今一见,她心中也高兴,声音里都透着喜悦:“渊表哥!”
菩提手串
韩子非刚回到家,就知道赵渊回来了,现在正在陪沈月娇说话。原本是对这个情敌有着满满的敌意的,可如今她和娇娇连孩子都有了,这个情敌再无半点威胁。
可是,刚回到主院,看到沈月娇与赵渊相谈甚欢,有说有笑的,这画面给他造成一定的视觉冲击,他心里忽然间就不舒服了。
韩子非笑着走到沈月娇身边,柔声道:“娇娇,我回来了。”
他刚进来,沈月娇的注意力就被他转移了,他一出声,她的注意力就下意识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温柔细语地问他今天累不累。
赵渊淡淡地瞥了韩子非一眼,心道这人真是幼稚,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他还能做什么?但见小表妹在韩子非回来后,满心满眼都是对方,全然忘了他的存在,心里仍会觉得难受,每次以为放下了,最后看到这些画面,心还是会不舒服。
韩子非看着她如花笑靥,低头就想亲她的脸蛋,沈月娇伸手推开他,低声道:“夫君,渊表哥还在呢。”
韩子非这才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惊诧地看向赵渊:“表哥回来了?我方才竟没看到。”
赵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是故意的,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相信。
沈月娇抽了抽嘴角,她夫君平时都正常得很,怎的碰上渊表哥就打翻醋坛子了?
赵渊调笑道:“妹夫眼里只有娇娇,看不见我正常的。”
原本气氛是有些尴尬的,被他这么一说,沈月娇脸就微微泛红,嗔了身边的男人一眼,瞧瞧他这小气鬼。
本来晚上是想留赵渊下来吃晚饭的,赵渊婉拒了。
赵渊离开后,韩子非才发现沈月娇欺霜赛雪的皓腕上多了一串莹白如玉白菩提手串,方才她有袖子遮住没看见,如今见她拨动着上面的珠子就发现了。
他眸色微沉,他记得她没有这种手串,这菩提手串应该是赵渊送给她的,见她这样宝贝地摩挲着,心里就忍不住冒酸意。
韩子非握住她的手腕,问:“娇娇,这是表哥送的?”
沈月娇点头,笑盈盈道:“是啊,你看,我戴着是不是很好看?”
“不好看。”韩子非只觉得这串手串刺眼得很,又道,“娇娇若是喜欢,我送你一串更好看的,可好?你看这一串应该都不是新做好的。”
嗯,好酸!
沈月娇笑道:“夫君,我觉得你有时候特别幼稚。”
韩子非神色一顿,他不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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