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意不去?”司昊笑着问。
“要是a给您……”我打探说,“您不会骂我吧?”
毕竟我还打包带走了!不给钱说不过去!
“不然,”司昊松了口,“明天给我买杯咖啡吧,正好最近有点累,需要提提神。你可以……上来和亲的时候顺便带给我。”
虽然“和亲”二字让我窘迫,但我还是斩钉截铁地答应,并且坚定认为还是我占到了便宜!
商场楼下就有地铁,我和司昊慢慢往下走。
我们的身影被映在路过的橱窗玻璃上,司昊身材修长挺拔,衣着相对正式,而我就……还像个没长开的男大,和司昊不像一路的人。
我一时难说这是种什么心情,总之大概属于不大愉快的那一种——
我忽然征求司昊:“司老师,可不可以请您……帮我挑一套正式点儿的衣服?我以前都没穿过。”
我没有意识到让人帮忙挑选人生中第一套西装是怎样一件略显亲密的事,因此司昊脸上的讶异转瞬即逝,我却不懂为什么,还以为是我僭越。
可司昊很快道:“毕业答辩的时候呢?”
我想了想:“好像穿的短袖?”
司昊就弯了弯眼睛。
正当我以为司昊会同意我的请求时,司昊却婉言拒绝:“可以是可以,不过我陪你挑的话,店员会不会觉得我是你……叔?下次吧,今天晚了。”
我有点失落,却不好勉强。
怎么就下次呢,下次就不像我叔了?什么逻辑……
怎么就叔了,哥也行啊。
没有了别的目的地,我们就要各自回家,司昊去停车场,我直接去坐地铁。
分别时,我对司昊说:“明天给您带咖啡。您早上一般吃什么?我顺道买。”
司昊难得噎了噎,没立马答上来,我就懂了:“哦,您不吃早饭是吧。”
我板下脸:“提出严肃批评。”
司昊很配合,用正经的表情说:“好的,接受批评。”
我一下就笑了:“好烦……您这一看就是接受批评但坚决不改的样子。”
司昊还在装:“怎么会。”
我就幼稚地与他拌嘴玩笑,直到我们分开。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特意提前十分钟出门,在路上点好到店取的咖啡。
我存了一点私心,把冰的换成热的,又觉得热美式像中药,就再换成拿铁。店里有轻食有糕点,我要了一份培根炒蛋三明治,要求打热。
拿上东西,我进了办公楼的电梯,直接按下六楼。
时间还早,司昊显然没到,但我遇到了陈礼。
这位与我相熟的销售兄弟上来就调侃:“走错楼了?还没睡醒啊。”
我扬扬手里纸袋:“我给司老师带咖啡上来。”
陈礼当即卧槽一声:“要买咖啡也去给你自己的部长买好不好!平时给昊哥带咖啡这种狗腿子事都是我干的!”
我拍拍他肩膀:“你的狗腿子活儿很fe,以后就是e了。”
我在陈礼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走进司昊的小办公室,把东西放下,想了想,拍了张照,然后微信上发给司昊。
[云天]:[您的外卖到了]
[云天]:[工作加油!]
司昊大约是在开车,不方便打字,我就收到他回复的语音,话里仿佛带着笑意,对我说“谢谢”。
把颐指气使的黄锐完美比下去。
我就是要狠狠踩一捧一!
回到楼下工位,我把隔夜披萨打热一下放到我和任娜之间:“吃点儿,专门给你带的。”
任娜:“我怎么这么不信。”
从那之后,只要早上我去食堂买早饭而不是在家里吃,我就都会给司昊顺带捎上一份。因为不知道他爱吃什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变着法儿给他买,什么都试一试。
“言出必行我云老师!你是真狗腿啊!”陈礼都震惊了,“要不以后你坐我车下班,然后早上给我带饭?”
“做你梦吧,早饭换宝马是我赚。”我笑道,“滚蛋。”
“那怎么好意思”
四月初,这个协助研发的小项目终于结项,我实打实松了一口气。
生活生活,生下来就是干活。
我宛如一位耐力不行却被硬抬上马拉松的跑者,司昊……像沿途补给的、清凉泼在我身上的水,让我踉踉跄跄也至少得以坚持到终点。
我高高兴兴把黄锐请出实验室,并祈祷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我对他的恩义。
何运兴却不然,他一直送黄锐到电梯口,我都不知道黄锐一个没有管理实权的研究员到底有什么可巴结的。
我摇摇头,任娜凑过来,与我交换她听闻的小八卦:“小云天儿,我那天在食堂听见何运兴跟黄锐打听转岗的事儿了。”
我一听就烦:“转哪儿去?研发?他的自信是随着年龄而同步增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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