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姜岑主动开口道。女生眨了眨眼,轻轻嗯了声,低了下头,让头发落过来遮住耳尖,然后才抬腿往里走。门在她看到姜岑的腰的时候就关上了。她把带上来的牛奶和一些餐点放在姜岑那侧的床头柜上。姜岑看了眼问:“给我带的?”女生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刚刚,”姜岑弯了下唇说,“正要去洗漱。”她们下午才离开,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玩的,但这片实在没什么可玩的。慕清予翻了翻摆在床头柜上的游玩推荐手册,姜岑抱着热牛奶和餐点坐上了飘窗。她投过去一会儿视线,又收了回来。酒店后方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在蓬勃的日光中晃荡出光怪陆离的光影,一圈一圈荡在姜岑身上。女人眯了眯眼,扭头朝慕清予看了过去。“我好像理解你为什么喜欢飘窗了。”她的声音把慕清予从贫瘠无趣的手册中拉回神,望向女人的神情不自觉放柔了些,缓声问:“为什么呢?”“很平静,很安心。”缩在里面好像什么都不能打扰到她了,连时间都走得慢了些。慕清予放下手册,朝她走过去,在飘窗边蹲了下去。双手搭在软垫上,下巴搁在手背上,慢慢地和姜岑说话。“我们等会儿去酒店后面的果林看看吧?”“果林?”姜岑垂眸看她,“种的什么?”“桃树。”“结果了吗?”“没有吧,好像在开花,比较晚熟的那一类。手册上有写。”姜岑点点头,说了句好。吸管挨在唇边,被她轻轻含住。女生眨了下眼睛,轻咬了下唇瓣。她还在飘窗边看着姜岑,就算谈话已经结束了也没有起身。姜岑朝她看了过去。微微挑了下眉,大概在问:还有什么事吗?慕清予摇了摇头,站起身,帮她把垃圾扔进了垃圾桶。“等你收拾好了,给我发消息,我出去一下。”姜岑点点头。门开又关,慕清予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摸了下藏在头发里的耳朵。红得发烫。不过是喘口气的借口,慕清予并没有什么事。她下了楼,发现酒店大厅内有很多人。围作一团,吵嚷声很大。隐约能捕捉到“打架”“出轨”一类的字眼。慕清予在电梯口站着没动,不想过去也暂时没有地方去。被围起来的人似乎打得更凶了,其中一个人被掀起来倒到了周围人身上,他们哄叫着退后一些。密闭的防线松动,隐约能看到其中相互撕扯的是两个女人。再旁边的,是与周围人看戏面色都不一样的戴眼镜的男人,他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想上前又踌躇万分。吃瓜的人看他的表情也都各异。
但大多逃不了揶揄和厌恶。这样的场景拼凑出正房抓小三的戏码就格外顺理成章。不过——“小三和妻子打起来了,而那个男人就隐去了身份,在旁边嫌弃她们丢了自己的脸。”女人的声音低缓,有些哑:“信不信,最后他会和妻子离婚,也会和小三分手。因为他谁都不爱,她们都是他权衡得失来满足自己的工具,而现在当众给他下面子的行为,让她们最后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也没了。”“让他丢了脸面就是天大的事。对男人来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慕清予一惊,那道声音离得太近了,就贴在她耳边。她往旁边退了一步,躲开女人过于贴近的距离。那张带笑的脸,温软的眉眼和舒缓微哑的嗓音,慕清予都认得。是傅柳。傅止宜的姐姐。女人弯了弯唇,对她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这么防备我?因为昨天的事吗?”她略微收了点笑,认真说,“其实昨天温泉的事我要感谢姜小姐,所以中午我能请你们吃一顿午饭吗?”慕清予的视线飘了一瞬间,她看到了走向人群中心的陈鸣羽。男人敛着眉,身边还跟着酒店经理,一行人走向事件中心,有条不紊地处理这起突发事件。傅柳应当是和他们一起下来的,只不过走到慕清予身边的时候停住了。“怎么样?”女人又问了一遍。“那他们……”慕清予看了眼陈鸣羽。豪门大家的事,无论她们是不是亲姐妹,傅家大小姐又要和谁结婚,其实和她们的关系并不大。甚至牵扯越多,惹上麻烦事的概率就越大。慕清予抿了下唇,正要开口拒绝。“傅止宜不会和我一起,他呢,估计要忙一会儿,这种事情处理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舆论控制,危机公关,他一时半会儿没时间的。”傅柳顿了下,又说:“就算有,我也可以单独和你们吃饭。”随意又强势。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询问,实际堵死了她拒绝的退路。一句一句说下来,这件事就基本已经敲定了。“好啊,傅小姐请客,我们哪儿不去的道理。”手腕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慕清予面前挡了一个人。姜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她站到女生身前,和傅柳的距离只有不到一个人的距离了。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视线平视。盯了会儿,傅柳先笑了下说:“别紧张,我不过是想感谢你而已。”“真想感谢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不需要这顿饭。”傅柳像是没听到一样,扭过了身子朝不但没有渐渐平息、反而更加混乱的事件中心指了指。语气轻松:“呀,看来我猜错了呢。”慕清予看过去,只见还想隐身在旁边的男人被其中一个女人一把揪了出来,抬脚狠狠踹了他的下半身。男人瞬间卷曲下去,脸疼得像是烧红的龙虾壳。“这姐姐拎得很清楚嘛,女的要打,男的也要打。”傅柳低笑了两声,然后沉默下去。姜岑没发表任何看法,只不过捏着慕清予的手紧了紧。她没打算和傅柳再说什么,拉着慕清予就要走。但傅柳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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