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女生突然语出惊人:“你觉得我和她出轨了?”她说自己,但姜岑却率先皱眉,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样想?”“因为你问她,但又没说原因,按照正常电视剧的剧情发展,你接下来就该这样怀疑我了。”慕清予说这话的一本正经的,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表情有多好笑。眉头皱成了一团,害怕猜对了又担忧猜错了。姜岑愣了一瞬,笑起来:“才不是呢。”“你喜不喜欢我,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来了。”女人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又退回去解释道:“是因为你除了贺久阅很少和我说起你的朋友,就好像你在学校没有朋友一样。”“确实没有,”慕清予坦荡地说,“但是没关系,我有久阅。”“或许还能加上一个傅止宜。”“而且,我还有你呢。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孤单。”姜岑失笑:“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女生垂眸浅笑,接着朝她靠过去,抬手摸摸她的侧脸,借用姜岑的话轻声回答:“因为你的眼睛会告诉我答案。”女人的呼吸停顿一瞬,而后扬唇,捉住她的手腕:“你越来越会了。要不要我再教你一点?”眼眸若水,暧昧的丝线绷紧,再多一点就会绷断。一句话就让女生破了功,求饶似地喊:“姐姐……”姜岑抿住唇角笑,轻声说:“我再教你一点——有时候啊,示弱不仅达不成你的目的,还会起到反作用。”比如,现在。但此刻不是很好的时机,店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所以姜岑松了手,缓了缓呼吸。“不过说到傅止宜……”姜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优雅而高级的请柬,那种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人精心设计过的。“这是她让人送过来的。”慕清予接过去,看到上面清楚印着她们两人的名字。新郎新娘分别是陈鸣羽和傅柳的名字。“送到你这里来了啊。”姜岑没忍住笑了下:“又是这种语气,这说明你提前知道,退一步也至少说明你知道点什么。”“她之前说傅柳拜托她给我们的。”女生解释道。而后望向姜岑的眼睛。认真得连眨眼都缓慢了起来。望了会儿,姜岑轻笑:“你在给我暗送秋波吗?”慕清予脸一红:“我以为你能懂。”“嗯……”女人想了想,“大概?”“给我们递请柬干什么?我们和他们不熟啊。”女生说:“我也不知道。”想了想,慕清予把事情简单和她说了说。“……所以,大概就是这样。”说完了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答应了她不说的。”姜岑抬手十分敷衍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没事,请柬是她专门让人送到我手里的,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会问的。”两秒后又说:“所以我们要去吗?”慕清予抬眼迷惘地看她:“不去吗?”“去看一个喜欢女生的女人和男的结婚,听起来就没什么意思。”女生捏着请柬,沉默几秒点头:“……也可以。”姜岑笑着看她:“逗你的,去呗。”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嫁给一个男的,还专门叫一对同性情侣去参加她的婚礼。”“真是,太疯狂了。”不知道到底是在警示她们,还是悲哀自己。姜岑突然一转话题:“那参加完婚礼我们再回你家好吗?”慕清予点头。她也顺着女人缓解的气氛往下说:“对了,孟千是去见她姐姐的,她上午和我提前说了,还说要带一束茉莉去见她姐姐。因为她姐姐喜欢茉莉。”“姐姐?我记得她之前一直都叫前店长姐……”姜岑恍然,“是这样的意思?”“是啊。”沁入皮肤的凉意压着人心底的燥意。夏天悄然而至,悄无声息蔓延到所有角落。七月十日,夏天正式到来。清早刮过一阵风,带着扑面的闷热。傅止宜靠在车窗边,遥遥笑道:“这天,太阳真大。”傅江微闭着眼枕着头枕,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女生的话音才落他就抖了抖眼皮。男人变得沉默许多。对于傅止宜在公司做出的决策也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成了是她的能力,不成就当积累经验。傅家家大业大,只要她不赌不逃,不可能被瞬间弄垮。他真的做到了将权力彻底交给自己的女儿。傅家大宅终究只剩下了他们父女俩。但傅家名义上的大小姐的婚礼如期而至,傅江依旧还是傅柳名义上的父亲。而他们也都将作为女方亲属的身份到达现场。真正可笑的却又不是这些。而是傅柳还会挽着傅江的手臂,让他带着自己穿过人群,到达新郎身边。从一个男人身边,送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傅江睁开眼,偏头看她。视线落到她放在腿上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上。看起来不过只有巴掌大小的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这是什么?”一早起来洗漱的时候,傅江就看见她带在身边。傅止宜头也没回地说:“新婚礼物。”“姐姐结婚,做妹妹的,总要送点心意。”男人笑了下,那笑不咸不淡:“小孩子才玩的把戏,送礼物还不如你当她的伴娘,这比小玩意儿有心意多了。”“……”他们在前往婚礼现场的路上,周围的风景无限倒退,阳光将一切照得刺眼。望着窗外沉默的女生似乎是叹了口气。“爸,别对我那么残忍。”傅江挂在唇角摇摇欲坠的笑彻底消逝,他又靠回了头枕上。几秒后出声:“你对我也残忍。”几个字他说得不自然极了,轻得几乎听不见。而后又突然升了调子:“可你还邀请你妈。”“爸,这不是我的婚礼,”傅止宜的声音十分平静,“请柬发到谁手里我不能左右。”傅江知道,他比谁都清楚。温拾青带着顾长蕴去了温家。但温家不认她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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