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昨晚是后面到的,杀了邪祟,其余的一概不知,警察做完记录以后,余清韵和黄岁娥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家了。
她白天里就听到楼道外面的动静,警察来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清理了楼道的现场和黄岁娥的家门口处,之后殡仪馆的人也来了,运走了男人的残肢和黄妈妈的尸体。
无暇分心顾及黄岁娥的事了,余清韵等待着夜晚降临,今晚她不打算去跟随爸爸妈妈了,因为昨晚的血尸让她想起还有这名邪祟,她还没搞定这个邪祟,为了防止她晚上跟随爸爸妈妈被血尸撞见出意外,余清韵打算今晚干掉它,明晚再跟随爸爸妈妈好了。
23:59。
爸爸妈妈离开。
00:00。
门口开始被撞击。
这一次,就这么一次,血尸直接将门撞飞,余清韵惊讶地眼睛微睁。
家里客厅走廊的灯没亮,只有房间内的台灯亮着,门口的人影藏在暗处,有些发红。
腥味扑鼻。
血尸这一次像是知道余清韵打算一次性解决它,异常凶猛。
余清韵和它几个来回,随后被撞在了床头柜上。
余清韵的腰部一片疼痛,那个部位又正好是之前卡到影窗的位置。
但这些疼痛完全没有让余清韵注意到。
她的床边靠着窗户,床头柜就在窗户下的一边。
陶罐和风霁月的头颅就被她放在床头柜上。
余清韵的腰撞上了床头柜,偏向床铺的陶罐倒进了床铺,而外面一点的风霁月头颅,飞出了窗外。
糟了。她必须要赶紧下楼找回风霁月的头颅。
余清韵原本是很想丢掉这个头颅摆脱掉风霁月的,但她是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把风霁月给丢了,不是让风霁月的头颅被这么丢在人多的人类居住地。
楼上房间内台灯被打翻,窗户上可窥探室内灯光缭乱。头颅落在人行道的草地边,一个女人的脚下。
那是一双破旧的帆布鞋,可以看出穿了好久,洗得发白。
她今晚睡不着,想去殡仪馆再多看看妈妈几眼的。
女人弯下腰,看到了草丛里那张摄人心魄的头颅。
黄岁娥将风霁月的头颅捡起来,空洞的眼里逐渐有了点光亮,隐隐带着狂热。
想法
灯光缭绕,满室狼藉,余清韵肩膀和脊椎剧痛不已,被抵在床头柜边,血尸开始转而掐上她的脖颈。
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掐着窗边人的脖颈,不断收缩,余清韵的脸涨红,张着嘴巴想大口呼吸。
她发出濒死的“哈”气,用着最后一点力气狠狠将匕首插入血尸胸口,被禁锢在床头柜的身子得到了一点宽松的区域。
余清韵趁机往左挪了几步,然后再次被血尸掐住。
她的腰这一次抵在了窗户正中间,大半个身子被伸出窗外后仰在半空。余清韵一发狠,狠狠向后倒去。
她一直被血尸死死钳制,因为姿势不对,所以拿着匕首的右手根本不能向上刺到血尸头部,只能重创血尸,不能杀死血尸。
这样倒不如从窗户直接逃离,从三楼摔下去。以余清韵目前的身体素质,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骨头穿刺器官内脏而死,但是不摔下去,一定会被血尸活活摁在窗边窒息而死。
余清韵感觉身后一空,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在这一刻拥有了御空的能力。
她猛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一个草坪里,周围被撞击的枝叶发出巨大的簌簌声,草坪里的人影摔下以后却再没有动静。
最后的视线里就只有三楼自己房间的窗户。
还有窗户口伸出来的鬼影。
血尸在上面一直盯着余清韵。
余清韵伴随着剧痛醒来,面前是遮住了一部分视野的草丛枝叶和夜空的一片黑。
她是背部落地,头部后脑勺紧接着狠狠磕在地上,五脏六腑因为惯性,剧烈抖动,现在身子内部一片疼痛。
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她大概只晕了几个小时,没有直接到天亮。
余清韵手指动了动,然后是手臂,躯干,腿,她尝试着用胳膊直起身子。
刚起来一点,余清韵就控制不住,身上涌起一点冲动,吐了什么东西,喉间满是腥味。
她下意识地在吐出的瞬间捂住嘴巴,手上全是铁锈味。
余清韵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艰难地站起,没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以自己现在的恢复力,只要没立刻死,给点时间就能恢复得好好的。
她环顾四周,摆脱了血尸,思考着风霁月会在哪里。
这里居民区做了绿化规划,周围有着好几颗排排种植的大树,街道两侧都安了路灯,树影婆娑,人行道上空无一人。
这里没有人,就连路人也没有,倒是让余清韵松了口气。
没人有就好,没有人就说明风霁月的头颅被捡到的几率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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