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平与萧圣转过哀牢山脚时,果然看见一大片堂皇巍峨的庄院。才走两步,道旁闪出四个黑衣大汉,大声道:“站住。”萧圣、余天平充耳不闻,大步向前走去。两个黑衣大汉怒喝道:“听见没有?你们想死?”萧圣叱道:“谁想死?”“谁想死”三个字如惊天霹雳,震得道旁树叶簌簌直落。两个黑衣大汉忙不迭的蹬在地下,捂住双耳。原来萧圣恼他们豪奴嘴脸,仗势欺人,存心给他们一点教训,话音中蕴有内家罡气,两人耳鼓险些被震破。他们才知道有高人到了。当下换过—副笑容,闪过—旁道:“两位有什么事?”萧圣道:“找莫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向庄门行去。两个黑衣大汉拔足飞奔,向庄门口四个黑衣大汉匆匆说了几句,疾奔进去。萧圣、余天平走到庄门外停住。仰面向天,负手而立。庄门口四个黑衣大汉,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不多久,—个身形瘦小的黑衣老人领着八个黑衣大汉飞奔而来。?黑衣人抱拳道:“原来是萧大侠与余公子”余天平一听口音便知他是会过几次蒙面黑衣侯爷,沉声道:“你是莫良?”莫良道:“本座正是莫良,二位有何见教?”萧圣脸色一沉道:“此地就是东土王厉恨天的庄院?”?莫良神色一变道:“萧大侠既已说破?本座再不承认,显得太小气了,这里正是厉王爷的别府,二位请进待茶。”侧身肃容。萧圣不料信口一诈,他竟说出实情,面色不变,又道:“萧某与我余贤弟在中原武林也不是低三下四之人,不值得你家王爷出迎吗?”莫良道:“抱歉得很,厉王爷外出未归。”萧圣道:“阁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侯爷,王府之事你作不得主?”莫良道:“这要看二位来谈的是大事还是小事。”显然大事作不得主。萧圣道:“我们来谈的正是大事,那么来得不巧了。”莫良道:“二位改日与我家王爷面谈也好。”萧圣道:“我们不改日子。”莫良一怔道:“二位必须与我家王爷面谈,但他不在府中,而二位又不改日,请教如何谈法?”萧圣道:“如果东土王在家,我们先文谈,文谈不行就武谈。”莫良道:“厉王爷确实不在家。”萧圣道:“既不在家,我们无人可谈,只有武谈一途,总之日子不改,谈定了。”莫良道:“这么说,萧大侠与余公子要动武?”萧圣道:“正是。”莫良被挤兑得无路可走,无可奈何地说道:“本座虽知二位武功了得,但二位执意要动武,本座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忽然,有人说道:“放肆!”声音落处,自大门内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虽然穿着破烂的儒衫,但气度不凡,正是汪剑志所说的落拓书生。落拓书生拱手道:“萧大侠与余少侠享誉中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缘一晤,幸何如之。”?眼尖扫过余天平肩后的乾坤剑。二人不愿失礼,拱手还礼,萧圣道:“阁下并末外出?”落拓书生道:“在下不是东王。”萧圣—怔道:“那么,阁下是谁?”落拓书生笑道:“识英雄,重英雄,在下识得二位,二位似乎也该知道在下,请进内待茶,如二位真个不知道贱名,等会再奉告如何?”萧圣被他说得无话可答,改口道:“阁下既不是东土王,那咱们别客套了。”萧圣一再挤兑他们动手,主要目的是吸引东王手下的注意力,让董小钗与朱小秋暗中好行事:尤其落拓书生现身之后,激起萧圣万丈豪情,想与他见个高低。落拓书生并不动怒,含笑道:“可是东王府的事,在下可以作主。”显然萧圣与莫良的对话,他已在门后听去了。萧圣道:“那么先文谈罗?”落拓书生道:“正该先礼后兵,彼此俱是斯文一派,事未说清,就先动手,岂不太俗?”侧身肃容道:“请!”萧圣昂然无惧,与落拓书生并肩而行,余天平走在萧圣肩后。大门之内是条宽坦的石径,两旁亭阁回廊,曲池假山,甚是气派。二人是何等眼力,看得出到处是明桩暗卡,显然戒备严密:但二人并不为董小钗与朱小秋担心,因为知道她们的武功与机智,不会出错。东王府真个宽广,走了许多路径,才进了一座宏伟富丽的客厅内。客厅内灯光明亮,照射得如同白昼一般。三人分宾主坐下。落拓书生高声道:“献茶。”自有人应着去了。二人看他那气派及支使人的神情,显然就是此间主人,但他又自承不是,二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萧圣单刀直入地道:“余贤弟有件向武当派借来的铁鳞蛟皮水靠,及罗浮三侠石英、李弓、徐一鸣三人俱在此间,萧某与余贤弟特来讨取。”落拓书生失惊地问立在厅外的莫良道:“莫良!有这等事?”莫良走进厅中,躬身道:“启禀启禀”?落拓书生喝道:“说实话。”莫良道:“是的。”此时一个黑衣大汉用一个茶盘,托着三碗盖碗茶进来,在三人身旁茶几上各放一碗,又退了下去。落拓书生道:“既有此事,我对萧大侠与余少侠自有交代,二位远来不易,请先饮茶。”萧圣听他说得好听,不便显示太小家子气。三人揭开碗盖,萧某心中一怔,落拓书生面上也是一惊。原来余天平碗内是盏香茗,萧圣与落拓书生碗内竟是碗水银。落拓书生道:“该死的奴才,你昏了头?拿什么来敬客?”捧起茶碗一看,喃喃自语道:“到底是什么?我先尝尝看。”说完,直着脖子灌了下去。水银是流质,重量比任何金属都重,俗语云:“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落拓书生喝了下去,假使不能提聚内力将水银逼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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