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安手腕被握住,她反手猛地将老中医的衣襟拽在手心,当成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发了狠的挺起身子,脱离陆廷琛的怀抱。她把下唇咬的几乎破裂,虚弱的立在陆廷琛面前,眼神中满是冰冷,身上骇人的气场让旁边的医生一动不动。“麻烦你,送我回去。”顾微安支撑着年迈清瘦的老中医,还抢生生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微安小姐,刑医生是总裁特地请来给你看病的!”小助理提醒,微安小姐和总裁之间的气氛简直冷的可以冻死人啊。“我想回去,不想见讨厌的人!”顾微安连一眼都没看向陆廷琛,坚毅的往前迈了两步。一道高大的阴影覆下来,陆廷琛眉宇间划过一丝心疼,眼睛落在顾微安抓着老中医的手上片刻,顺势想将她拉捞到一边,“逞强什么?你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心疼?”陆廷琛的手没触碰到顾微安,被她躲开。“麻烦扶我回去!”顾微安侧头半是请求半是勒令着那医生,他身子一抖,强势如飓风的声音再一次席卷他的耳朵。“谁都不准走!”陆廷琛黑沉的面容叫嚣着风暴,顾微安微微一颤,哗的一声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痛,胃里就跟火焰灼烧一般。顾微安擦了擦嘴角,双眼无神的直视前方,轻飘飘走着。小助理生怕陆廷琛会爆炸殃及池鱼,连忙好言相劝的拦在顾微安面前。他的声音多少带着一些哀痛,“微安小姐,看你这样我也好难受,其他的事先放一放,先让医生给你治病吧?”顾微安低低的吐出滚开两个字。小助理一惊,这发脾气的神态样貌竟然跟总裁有七八分相似。他腿一软,下意识就给顾微安闪了路。在男人濒临爆发的阴沉眼神中,顾微安一步一步坦然离开。忽的,一个东西从她手中掉落,埋进泥里。陆廷琛清清楚楚的看到,顾微安把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丢下了。他没有追上来,顾微安缓缓拉开粗糙的被子睡下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她人处在干净洁白的巨大套房中,掀开被子下床,脚底触碰到冰凉的大理石面板。往前走几步,脚腕刺痛,低头一看,一根绳子正拴在她纤细的脚腕上,刚才仅仅是几步的距离都勒出了红痕。顾微安吃惊,哗的将被子掀开,她的一只脚跟拴小狗那样拴在了床头上,她想找找有没有剪刀之类的东西。双脚可以到达的距离只有几米远,根本碰不着桌子。顾微安披头散发的蹲在地上解绳子,这才发现手腕上多了几个输液留下来的伤口,胃里好像也有个小伤口,正在愈合着。她睡了多久了,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认真专注的摆弄着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到来,凭她的力气根本不够,陆廷琛亲自蹲下,动作缓慢的帮他解开绳子。“是我绑的,只有我可以解开,你醒了,为什么不喊我?”顾微安恨得挥起拳头如石块般砸在他的肩胛脖颈处,陆廷琛任由她发泄着,有条不紊的给她解开绳子。顾微安立马站起来往外跑,蓦地,她脚步一顿,外面是半山景色,楼下是大的不可思议的欧式花园,罗马石柱下还有保镖守卫。顾微安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跑,离开这个人,她来不及穿鞋,好在一路都是大理石花岗岩,她跑的很急切,大门没有开,她想爬墙。不,还是爬门更好过去一些。她穿着米白色的丝质睡裙,身子一点点往上挪动着,下面的保镖自动的把眼睛别过去。整个院子里只有陆廷琛站在屋檐下,像个盯着孩子的家长纹丝不动的看着闹剧。片刻,顾微安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摇摇欲坠的攀爬到顶端。陆廷琛也脚步沉沉的站在了顾微安正下方。陆廷琛做了一个双手托举的姿势,宽广的臂对于她来说是个摇篮。他的语调笃定沉稳,带着一丝丝教训的口吻,“下来。”顾微安不听,一心想着往外跑,忽然,天边缓缓升起一轮红日,太阳升起了,又是新的一天,她究竟在这里睡了多久?小助理捧着一堆文件站在高门之下,见顾微安爬那么高吓得不行,“微安小姐,你的裙子好像被划破了!”
顾微安低头往下看,脚下一滑,身子坠落下去,她连呼叫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已经跌落了一个无比温暖宽广的怀抱。心跳快的她几乎有了晕眩敢,陆廷琛责备不时宠溺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你知道上面有多高么?”顾微安惨白着脸色,吓得五魂具失,无力的勾着陆廷琛的脖子,安安静静。小林后怕的吞了口唾,那可是五六米高的护栏啊,幸亏有总裁接着,不然微安小姐非摔惨不可。小林战战兢兢的进来,双手递上一沓厚厚的档案袋,陆廷琛瑞眸扫过来,小林触电一般的将身子挺得笔直,不用说他也知道总裁在他怪他为什么突然出现把微安小姐给吓着了。反正他也是受苦受累的命,更何况还是金贵的微安小姐,让总裁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陆婷陈年大步飒踏的抱着她上楼,顾微安眼神游离,她注意到一楼全是紧闭的房门,门牌上写着急诊科,肠胃科之类的。见她好奇,陆廷琛解释:“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跟医院里那套系统没差,你身体太弱了,况且胃病的厉害,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可是我妈!”顾微安挣扎一下,瞬间息了声音,陆廷琛那张脸满脸写着不可违背,她要是贸然违抗他,他会怎么对她?“你刚才说你什么?”在陆廷琛的世界里,占为己有的最高定义就是让对方心心念念,眼里心里全部想的都是她。显然囚禁是最好的方法。“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只是想我做你的情人,你一边娶了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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