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的可谓是情真意切。
但江之晏转头却看到江侍郎那张被血染红的脸,额头破的窟窿还往外涓涓的流血。吓得小笨蛋转头就要跑,还没跑又被容晨带进怀里。
“夫人莫怕。”容晨也觉得此时的江侍郎太过吓人。一脸的血还从下巴顺着往下滴,样子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意识到脸上还有血,江侍郎也不顾什么体面,抓起袖子胡乱往脸上抹,把往下流的猩红色液体抹掉。
“晏儿。”一边抹还一边故作亲昵的的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本来就是几条血迹流下,现在倒好,一看满脸的血,更恐怖。
江之晏摇头,死都不肯过去。这个江侍郎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吓人。
“晏儿,你不想知道你母亲临死之前的嘱托吗?”
这句话让江之晏的脑袋和手脚都开始不受控制,头一点点的转向那个满脸血的恐怖男人,似乎在等下一句话。
“晏儿,你母亲临死前有话托我带给你,想听你就过来。”知道这句话一定能把这个小畜生引过来。
这是唯一除掉容晨的机会,江侍郎不想错过。
当初他们约定,只要谁能杀容晨,那他就是下一任宰辅。权倾朝野,其他人皆马首是瞻。
这时,江侍郎将主意打到这个容色倾城的继子身上。本朝民风开放,男妻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猪也可以出笼了吧。
江侍郎想过很多办法,先一步将继子的画像送到容晨府上,本欲再请人过来让这小畜生装偶遇。
可容晨沉不住气,只见到画像就着了道。
眼巴巴的上门求娶,江侍郎以江之晏母亲的尸骨为威胁,逼迫继子在新婚之夜动手除掉容晨。
只是这个没用的小畜生失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容晨必须死。
“你母亲,你可还记得?”
江之晏觉得自己手脚好像不听话了,膝盖都弯不了僵直的朝江侍郎一步步挪过去,虽拼尽全力但还是摆脱不了原身残留记忆对身体的控制。
掌控这具身体的时间还是太短,抵不过原主的意识。
“夫人。”容晨皱眉,眼睁睁看着小夫人朝江侍郎走过去,踌躇犹豫后决定站在原地等。
一点点靠近,江之晏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身体违背意识,这样的不适感就足够让小笨蛋的脑袋缺氧,无法思考。
“江之晏!”
太慢,走的太慢。江侍郎等不及主动一步上前凑到贱人面前。露出一个阴恻恻的恐怖笑容。牙齿还沾上血迹,像极一个以人为食的恐怖异类。
“你!”江之晏错开目光,他想跑但是脚不听使唤。只能把视线转到另一头,胸口起伏越来越快。
危险就在身边却无处可逃,小笨蛋的手攥成拳头。但这点微薄的力气不足以反抗原身对身体的调遣。
“江之晏,三日内你不杀了容晨,我就将你母亲尸骨挫骨成灰。将她的骨灰贴上符纸压在茅房下,让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你!”
江之晏心脏不知被什么东西攥住,疼得厉害小步往后退。
他的母亲,不,是原主的母亲的尸骨还在这人手上。
“夫人!”容晨从身后扶住小夫人。
撞到容晨,江之晏抬头一滴冷汗从额头滑到鼻尖,张嘴半个字没说反而先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染坏容晨身上顺圣色的华丽锦袍。
小笨蛋无力再承受此时的突变和头上传来的痛觉,低吟一句“好难受。”随即栽倒在容晨怀里。
“小夫人!”
“夫人!”醒花赶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怎么了大人?”
“将江府控制起来。”容晨抱起小夫人往外跑,到底说了什么叫小夫人这样激动,甚至吐血。
看着容晨抱着那贱人跑出去,那么上心江侍郎只觉得计划有望。
呵呵,容晨纵然你手段不俗,权势滔天不还是过不了美人关吗?
哈哈哈!最后赢家一定是我!
外头的人都在等,垫脚张望等再看宰辅夫人一眼,可等了半个时辰却看到宰辅大人抱着夫人跑出来。
急匆匆钻上马车,众人什么都没看到。
“这怎么回事啊?”
“宰辅夫人怎么了?”
窃窃私语在人群中传开。站的近的有看到宰辅夫人脸色惨白的样子,却不知是旧疾复发还是怎么。
两人还没进府,太医先到。熄墨在出来时就打发人快马骑回去叫府中人准备好,说是小夫人晕倒。
“宰辅大人!”秦太医在此久候。方才他才当值完回府,来报信的人说是宰辅夫人晕倒,那可是大事,连身上官服都没脱拿上药箱就匆匆赶来。
发髻因骑快马,被路上的风揪出几缕华发来不及梳好。
“秦太医,来瞧瞧。”
容晨将晕倒的小夫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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