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太过糟糕!
将汗湿的碎发拨开,替小人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头咬住他的耳垂。
“听话一点,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乖乖呆在我身边,嗯?”
祁长忆用力吸了吸眼泪,气若游丝,“我……不要……不要……”
冷到了骨子里,裴争露出个阴鸯的笑,眼睛盯着祁长忆下达命令。
“你们两个滚出去。”
吹吹就不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狱卒在裴争走后进去里面,就看见祁长忆伏在地板上,眼神空洞没有了焦距。
地上,地上有些凌乱。
匆忙打扫干净牢房,把人重新用锁链绑回了架子上,小人儿嘴唇又破了皮,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个狱卒拿了点水喂给他,祁长忆动了动,渴极了一般喝了好几口,喉咙处滚动两下,轻轻道了声“谢谢。”
便又没了动静。
那两个狱卒叹了口气,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出了门去。
牢房里顿时又安静下来,被捆住的手腕早已磨出了血,那双白皙小手上的指甲也断裂了两只。
四周其他牢房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痛得难耐的呻吟声。
“殿下……您……还醒着吗?”
微弱的几不可闻的询问声,从对面黑漆漆的地方传来。
祁长忆头低垂着,没有动。
那边的人不放弃,仍在一声声的喊着,“殿下……殿下……”
小人儿好像终于有了点力气,微微抬起头来。
黑暗的人影向着外面移了移,脸庞在走道处昏暗的光下显现出来。
是,那个被砍掉了双脚的小丫鬟。
祁长忆视线落到了她已经开始溃烂的下肢处,侧过头无声的干呕了几下。
小丫鬟前几日一直在昏迷着,也是今日醒来才看见对面被绑着的祁长忆。
她将腿往黑暗里藏了藏,道,“殿下,您撑着点,别睡过去了。在这里昏睡过去,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祁长忆有些惊讶,缓了缓道,“你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吧……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那个消失了的小丫鬟居然是被直接关进了密牢,还被折磨成了这副样子。
小丫鬟笑了笑,脸上尽是安慰的意味,“没事的殿下,不怪您,是我自己没有做好事。我十岁就来府了,规矩礼仪第一天就都学会了,大人对犯了错的人一向狠厉我是知道的,只怪,只怪我没有对殿下尽心尽力,惹了大人生气……”
数日的关押和鞭刑,已经让小丫鬟失去了自主意识,在她心这件事全部都是自己的过错,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也全是活该罢了。
祁长忆摇摇头,“不是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比宫里的那些人都要好的……”
小丫鬟打断祁长忆的话,“殿下,您怎么也被带来这里了?大人,大人容许他们打您?”
祁长忆突然不说话了,嘴巴抿了抿,似乎是在忍泪。
他这几日都没有哭呢,那么痛那么痛,都没有哭。
怎么现在听了一句话,眼泪就差点忍不住了。
小丫鬟没有再继续追问,转而说道,“殿下,大人,他与常人是有些不同的。人活一世,总该有些珍惜有些留恋的东西,但是大人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好像没有那些情感一样,乘风护卫是一直跟在大人身边的,但是他对大人来说也就像是个棋子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丫鬟顿了顿,“殿下,您听说过大人的过去吗?”
祁长忆愣了愣。
过去?裴哥哥的过去,他好像完全都不知道的,第一次见他,他就已经是叱咤朝堂的丞相大人了。
走道处突然传来脚步声,那个小丫鬟变了变脸色,匆匆挪动着身躯,躲回了那片黑暗。
脚步声越走越近,牢房门被打开,摇摆的玄色衣袍最先出现在眼前,往上是裴争刀削般冷峻的脸庞。
狭小的牢房似乎变得更加逼仄了,迫人的气势令祁长忆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裴争走过去,抬起他的脸来,看起来精神似乎不错,嘴唇都有些红艳了。
牢房阴暗看不清晰,那哪里是气色不错,分明是干涸的血痕。
话也不说,裴争直接遣退了狱卒,牢房门关上的瞬间,裴争就扣着他的头吻了下去。
祁长忆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只能被迫昂起头承受,一番下来后他气喘吁吁,气险些换不过来。
裴争方才通过他的口渡了些真气过去,可惜渡进去的气瞬间就被消磨殆尽了,可见这副身子是多么虚。
裴争不管不顾的继续渡,一直到感受到小人儿体内有了些奔腾流窜的力量,这才松口,他自己也有些喘息了。
松开手,裴争站在原地细细看他,精致的眉眼,柔软的嘴唇,可是内里那副坚硬的性子怎么就这么难磨平。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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