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护卫,麻烦你专程来接我了。”
“二公主言重了,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听见这个称呼,楼梯上的祁冰之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颜。
她正要提步继续下楼,却看见了门边一闪而过的一个白色背影,单薄纤细,像极了……
祁冰之忽的心慌意乱起来,急急忙忙的奔出门去,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四处张望,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世上身形相像之人遍地都是,自己到底在担惊受怕些什么。
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是所以人公认的事实。
只是除了裴争。
来到丞相府(6100粗长)
沈欢带着小徒儿回了鬼谷。
其实这三年,沈欢不仅教导了沈十九医术,还教了他很多做人做事的准则。
十性子一直软软糯糯的,人又呆呆的,看起来就极为好欺负,再加上他之前那张相貌,沈欢不把他拴在腰上都不敢带出去。
好在给他带了人皮面具之后,总算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了。
但沈十九因为先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差点命都丢了,沈欢保住了他的性命,他的身体却就此停止了生长。三年过去了,小团子还是一副小团子样,跟沈欢差不多的个头。
由于这期间喝了太多药的缘故,沈十九的声音也与以前大有不同了。
“徒儿,”沈欢边搅着锅里黑乎乎的药汤,边看着蹲在一边烧柴火的十。
“那日在酒楼里遇到的那个什么丞相,你认识吗?”
十摇摇头。
“我听那掌柜的说,这丞相奇怪的很,每年的腊月十日,都要独自去山呆上一天,你说巧不巧,我救下你的那天,也是腊月十。”
沈十九扔进去一只木柴,乖乖点头,“好巧啊。”
沈欢盯着他,若有所思。
“师父,药快糊了……”
沈欢回过神来,连忙将药锅端了下来,将漆黑粘稠的液体盛进碗里。
“乖徒儿,来,过来。”
沈欢对着沈十九笑嘻嘻的,“来试试为师的新配方。”
沈十九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捂住嘴巴看着沈欢,满脸的警惕。
“来嘛,为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你年轻身体怕什么,再说了这里可都是好东西啊,螟蚣须,蝎子尾,蛇皮,蟾蛛舌……”
沈欢还在数落着,沈十九早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师父你骗人,你上次就说是最后一次了,我才不要喝……”
沈欢端起碗在他身后追着,“哎徒儿你别跑啊,上次的不算,这次的绝对是最后一次,为师以人格担保!”沈十九慢慢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沈欢,眼睛里湿漉漉的,“师父……药好苦啊……徒儿不想喝……”沈欢看着他这副小可怜样儿,无奈闭上眼睛。
又来了,又来了。
每次他一软着声音,再用那双翦水秋瞳看着自己的时候,沈欢就不忍心再逼他了。
以前喝药时他就总是用这招来逃避,现在依然奏效。
沈欢把药碗放下了,“十,为师问你,你想不想恢复记忆,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沈十九低着头,认真的思考了会,然后轻轻摇头,拉着沈欢的衣袖。
“师父,徒儿只想永远呆在您身边。”
沈欢摸了摸他的头发,“哎,这傻孩子。”
也罢,既然他不愿意,沈欢决定,以后都不再逼他喝药了,也不再去研究什么恢复记忆的新配方了。
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至少现在师徒二人每日自由自在很是开心。
沈欢一下子没了东西研究,呆在鬼谷又有点闲的慌了,她便又和以前一样,乔装打扮一番,出山入世问诊。
只是这次还带上了个小跟班。
二人先来到帝都城,沈欢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开了家医馆。
医馆开张两天,一个来看病的都没有。
沈欢坐在门口满面愁容,她不愿以鬼医的身份面世,那么世人就不会愿意来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馆看病,那么她就会越发的名不见经传下去。
她现在开始后悔自己早年间过得太过潇洒,顶着真面容出去,绐人看病只收那么一点点小钱,“鬼医”的名号是打响了,可是也会有不少麻烦事。
现在好了,只能坐吃山空。
沈欢扭头看见了正在趴在柜台边上,认认真真不知道在纸上写些什么的小徒儿,好奇的走了过去。
结果走近一看,那账本上画的是沈欢坐在门边的画像。
沈十九停了笔,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举着账本邀功似的给沈欢看。
“师父,看我画的像不像您?”
沈欢看着本子上面目不清的人脸,以及畸形无比的人身,最像的部位竟然是沈欢黏在下巴上的那抹假胡子。
她嘴角抽了抽,“像,实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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