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次都没有显露完全。
沈十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印记会出现,所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至于真相,恐怕只有目前消失了的沈欢知道。
沈十九看起来急得快要哭了,但还是记着裴争的话,眼睛没有看向裴争。
“瞄呜 ”
那只小黑猫突然叫了一声,似乎是想要阻止裴争欺负沈十九。
裴争此刻脑海一片混乱,各种想法和猜测蜂拥而至,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在四处奔腾叫嚣,快要让他失去理智了。
他手指忽的抬了起来,捏住了沈十九的小下巴,微微抬起。
然后另一只手顺着沈十九的耳后摩鲨了两下,随后他眼神变了变,继续顺着沈十九的下颌线来回试探,好像在寻找些什么。
裴争也会一些易容术,之前也不是没有带过人皮面具。
但是据他所知,做的再精巧的面具,也一定不可能和人脸完全贴合,如果仔细查找,一定也会有间隙的。
可是,沈十九的下巴和脖子处一片光滑,没有丝毫缝隙,不可能是带了面具的效果。
裴争忽的无力的垂下胳膊,苍白的笑了笑。
他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已经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这种梦做的还少吗?
可是哪一次不是孤身一人冰冷的醒来,哪一次不是伸手却只触到满怀的虚空?
他不止一次的用力回想,小人儿最后跟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可是从来就没有答案……
“你走吧。”
裴争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内心的起伏,才能让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他转过了身去。
沈十九刚才被吓得掉了几颗小眼泪,自己抹了去,然后默默拢好了衣服领口。
“大人,我走了。”
沈十九走到门边,去看裴争的背影,可是烛台却忽的熄灭了,他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沈十九迈出了门去,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那黑暗的身影终于动了动,肩膀上的一只小黑猫“瞄呜瞄呜”的叫了两声,是这今夜唯一的见证者。
沈十九独自慢慢走回自己的厢房,一路上被这宽大的衣摆绊的还摔了两跤,摔得他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
怎么回事,他一向是很能忍痛的,为什么会哭个不停呢?
不止是脖子处的伤口痛,膝盖痛,摔破了的手掌痛,最痛的其实是胸口,尖锐的,像是被人狠狠捅了刀子一般的抽痛,连带着他的头都有些钝痛了。
沈十九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掀起裤脚看了看,膝盖果然是有些红肿了,他自己涂了些药膏,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一些呢。
收拾了一番之后,沈十九困极累极了,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卷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然后趴着就睡着了,睡梦还能嗅到身上的衣袍传来的幽幽檀香。
只是没人知道,掩藏在被子和衣袍之下的那片锁骨之上,竟然慢慢显现出了一朵开的分外妖女尧的业火红莲,但是很快便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沈十九因为睡觉姿势诡异,浑身酸麻着醒来了,外面天还是灰蒙蒙亮。
他伸了个懒腰,衣衫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那宽大的领口直接从他肩膀滑了下去,露出大半片香肩。
他打着哈欠下床,边走边去扯领口,然后打开房门来。
对面的周吴竟然也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起来精神面貌很好,比睁不幵眼睛的沈十九好得多了。
沈十九好奇他昨夜究竟去哪了,没想到周吴直接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沈十九!快点起床洗漱了!你看看你,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周吴走到了沈十九的厢房前,忽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的捂着嘴巴。
“沈沈沈十九!你你你!”
“我怎么啦?”
“你穿的是谁的衣服!”
还半眯着眼睛的沈十九当即就清醒了过来,跟周吴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随后他大声道,“这是我的衣服!我我我新买的!”
然后“d彭”一声就把房门在周吴脸前关上了。
他心脏猛跳个不行,赶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裴争的衣袍直接塞进了衣箱的最下面埋着,这才敢把门打开。
没想到周吴居然还站在门口,眼神古怪的盯着沈十九不语。
沈十九做贼心虚,扒拉开他,自己走了出去。
“我,我我要出去,你别挡我的路了。”
周吴跟在他后面,看样子有一肚子话想问他,可是沈十九眼观鼻鼻观心,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打算说。
幸好这时有人来解围了,是相府的一个看门的奴仆,说是门口有人找来了,要找沈十九。
“找我?”沈十九指着自己,很是奇怪。
“是啊,”那个奴仆道,“他们说要找府个子小小的一个小孩儿,大概到这里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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