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辈子的气,就指望着老了有个依靠,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咱们父女俩。”谢岑恶狠狠的咒骂了温明月一句。
如果不是她炒股赔了钱,他现在至于沦落到去火锅店后厨给人端锅洗碗的活吗?一天累死累活,连一百块都挣不了,害得负担温菁的治疗费,想想都气人,都怪温明月非要炒股。
“妈也是蠢,既然都挪用公款了,怎么不知道多挪用一点,把资产转移给我,反正都还不上要坐牢了,也不知道给女儿留点钱,真没她这样当妈的。”温菁看着自己连稍微弯一下都疼痛不止的手腕,红着眼说道:“要是留点钱给我,我至于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吗?”
谢岑心疼的看着宝贝女儿,舀了一勺粥,温声细语的说道:“唉,算了不提了,爸刚熬的蔬菜粥,你快喝了补补身子吧。”
温菁突然用手臂挥开了谢岑,勃然大怒道:“这种烂菜叶子怎么给我补身体!”
谢岑被滚烫的热粥烫的哆嗦。
温菁看着谢岑,都快恨死他了:“如果不是你让我去追温澜生,我会被他划伤手腕吗?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造成的!”
谢岑呆呆地看着她,说道:“这怎么能怪我啊,是温澜生把你弄伤的,不是我啊。菁菁你是爸的命根子,爸怎么会害你呢!”
“那你去把温澜生给我找来啊!”温菁自从废了手后,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无比,说起温澜生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一样:“把他找回来,给我赎罪!”
谢岑当然也想找到温澜生啊,现在她们的日子这样艰难,温澜生虽然没有从繁夏那里弄到钱,但是他至少年轻有学历,先找一份工作,再找一份兼职,也可以会让他们过得比现在好。
再说了,他是温澜生的爹,温澜生赡养他是应该的。温菁的手又被他害成这样子,他更加逃不了。
可是谢岑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温澜生的消息,却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
监狱里,温明月盼星星盼月月,终于盼到了有人探视。
等待探视的这段时间,她没日没夜的被同牢房的狱友折磨,这些日子她们有想出了新的折磨人的方法,她活在牢房的集体欺凌中,成了一个干瘦如柴的老太太。
她本以为是谢岑带着温菁来看她了,甚至已经给她请了律师,准备再次上诉,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来看她的人居然是繁夏。监狱里的探视间是一间独立的小房子,没有狱警监督。
繁夏悠闲自若的坐在玻璃墙的另一端,细长白皙的双腿交叠,温柔的眼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繁夏过得这么好,温明月脸垮的更加难看。
她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被繁夏害的,如果她当初没有听信繁夏的哄骗炒股,她也就不会赔钱,不会赔钱机不会挪用公款,不挪用公款就不会坐牢。
她现在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因为繁夏。
温明月一幅要杀了繁夏的表情,趴在玻璃墙上:“繁夏,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敢来!”
温明月脸色狰狞,可繁夏却笑了,笑的很开心,甚至换了姿势悠闲的靠在椅背上:“我为什么不敢来?我来就是为了看你过得有多惨。”
温明月一愣,随后泛起更强的恨意,嘶吼道:“你还敢落井下石!繁夏,我儿子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你说抛弃就抛弃,我们一家难道是你的仇人吗!你见死不救,还要这样对我!”
啪——
“你们难道不是我的仇人吗!十几年你撞死了我妈,害死我爸,你们一家人都忘了,我可没忘!”温明月话音未落,繁夏的手就拍在玻璃上,如果不是有这一层玻璃阻隔,就狠狠的拍在了温明月的脸上,她的眼神不再温柔,反而寒气阵阵,看得人心底发憷,温明月在她的气势面前,陡然间便矮了下来。
她好像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认识了繁夏。
温明月腿脚发软的坐下,说道:“你、原来你都知道,那你这么多年你故意睡了我的儿子,故意报复我!”
突然她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所以股票也是你故意害我!你早就知道那只股票有问题!你看着我一步步往火坑里跳那封匿名举报信也是你写的!”
繁夏笑着:“不错。”
温明月手脚发凉,她没想到她一直认为最无害的人,竟然是一条蛰伏多年的毒蛇,害的他们一家苦不堪言。
“上诉!我要重新上诉!是你故意害我的。”温明月激动道。
“你大可以去上诉,你挪用公款,是我逼你的吗?”繁夏淡淡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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