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容修将头依靠在繁夏的肩上,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抚着肚子,悠闲自若,如同一位从未吃过苦,受过生活磨难的富家贵公子,优越的家世,养成了他与生俱来的精致容貌与气质。
明明他嘴里是在夸赞顾锦一,可语气却像是高高在上的人,对下位者怜悯的施舍。听到顾锦一的耳朵里,让他心中紧紧的缩了一下。
他那么努力的打球,改变生活,却比不上容修的一点零头。他有完美的家世出身,完美的脸,甚至连妻主都是完美的,他拼尽全力都无法企及到容修幸福生活的一点边角。
愤愤不甘的心,滋生出原本他鄙夷的嫉妒,顾锦一不得不承认,他嫉妒死了容修,又恨死了容修,更渴望成为容修,哪怕做他的替身,短暂的感受一下繁夏的爱也好。
顾锦一心脏绞的酸楚,涩涩的说道:“比不上姐夫,嫁给了繁姐姐,不用工作也能衣食无忧。”
繁夏没想到顾锦一会说出这样的话,听这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一股嫉妒容修有钱有闲的酸味,她深深看了顾锦一一眼,说道:“锦一,你姐夫本身也是个很优秀的男性,只是因为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在家备孕,暂时退出职场而已。”
顾锦一怔怔抬起头,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立马捂住嘴,解释道:“繁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修冷眸轻挑,低着头不着痕迹的轻笑了起来,细长的黑眸光泽流转,眼尾那抹淡淡的殷红,如同溅了鸩酒的湿胭脂花,花虽艳丽却带毒。真是个蠢货,正中他的下怀。
他垂着头,刚被雪水打湿的浓密睫毛,还未来得及被屋子里的暖气烘干,看起来便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可怜感:“能嫁给你繁姐姐自然是我的幸运,是她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她生儿育女,所以我才会主动推掉工作,全心全意在家里待产。虽然我知道我的选择一定会让很多独立男性看不起,但是我始终觉得男人始终是要回归家庭的,照顾孩子,照顾妻主才是身为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我不像锦一你,没有结婚单身一人,可以在万人体育场里打比赛,被那么多喜欢你的男粉、女粉注视,我已经嫁给你繁姐姐,就要有身为人夫的自觉,不想在外头抛头露面了。”
顾锦一瞪大了眼睛,听着容修委屈万分的说辞,慌乱又无助。
他打个篮球就是抛头露面了?他哪里有那么多女粉?为什么要故意强调女粉两个字?顾锦一张着嘴,简直百口莫辩。!
回家
看着容修哭哭啼啼,委屈可怜的模样缩在繁夏的怀里,引得繁夏不住的安慰劝道,他的手还不停的抚着肚子颇有自己受了委屈,肚中的孩子也不好过的样子,顾锦一恼怒的不行。
他不过刚刚忍不住说了容修两句,他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但将自己的话悉数堵了回去,还给他扣上了一个‘抛头露面’的罪名,那话里夹枪带刺的不就是再说他打篮球露的太多给女人看了吗?
可偏偏顾锦一不知道如何怼回去,万一繁夏心思不似男人敏感,听不出‘抛头露面’隐含的意思,自己要是一番解释,岂不是正顺了容修的意了?顾锦一脑子登时就像被砸了一记重拳,既恨又怒。
“锦一他年纪小,不会说话,你别生气,他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李舟看顾锦一自己慌了阵脚,立刻上前说道:“锦一他就是羡慕你嫁了一个好妻主,可以安心在家里养胎,不用在外头操劳,这是多少男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之前在外头经商,一个人在酒局上应付那么多女人,实在太劳累,现在趁着怀孕歇一歇也挺好。”
顾锦一一听,眼中浮起的怒气顷刻变成了笑,可算借着李舟的口,出了气。
说我抛头露面,难道你容修就不是了吗?至少他打篮球光明正大,鬼知道容修跟那些女人喝酒作陪时有没有被揩过油。
一个靠着耍手段心机的小三,才上位几天啊,就忘记了从前的黑历史,真把自己当成清清白白的人了?可笑!
“是啊,我听说谈生意喝得都是白酒,度数很高,喝几口就醉了,很伤胃的,姐夫现在怀了孕正好在家里养养胃,省的落下病根。”顾锦一趁势添了一把火。
容修咬着唇,这对父子,看起来柔弱无害,实际一个比一个阴毒。字字都是关心,字字都扎在他的七寸上。
他不可能当着繁夏的面承认他没喝过酒,当初他初次引诱繁夏,就是在陈玉泽的会所里装醉,让她送自己回家,虽然那次没有成功,可是他却趁着醉酒无意的亲了她,那是他第一次撩拨繁夏,之后就是无数次勾引。
如今想来,那一日醉酒后的放浪形骸,反倒成了把柄。
繁夏会不会认为,他以前跟人谈生意喝醉了也会这样对别的女人?容修不安的攥着繁夏的手,虽然是对着李舟在说话,但更像是说给繁夏听的:“我有一位男秘书,招他就是为了替我挡酒,这些年从未醉过,而我自己也就闲暇时间跟闺中密友聊天时会喝上一杯红酒。”
李舟呵呵笑道:“我知道,我明白,一个男人想在女人扎堆的圈子里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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