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然挑的便是这一处沼泽,此地阴气极重,由此滋生了不少妖物毒藤,其实并不像传闻那么可怕,但没想到里面的妖兽竟也不少。
心魔一来就确定了,这个地方有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因此,二人在此地待了大半个月,云灼然存了一批足够心魔吃两个月的存粮,才准备离开。
附近就是封魔井,云灼然既然来了,没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但正如传闻所言一般,封魔井被破坏得太过彻底,井下被正道关押的妖魔悉数逃走,井上看守的修士也走了。
从封魔井偌大的井口上往下看,只见到一片无尽的黑暗。
这是千百年前先辈为犯下重罪但不至死的人、妖或者魔设下的牢狱,可以说,井下关押的,多半是千百年来实力不差的恶人,在封印大阵下,他们将永远也看不到天日,或被井下的妖魔杀死,或无望的活着,无人会关注关到井下的妖魔如何生存。
自封魔井建成后,从来没有一人能从井下活着走上来。
然而不久前,封魔井封印大阵被突破,所有重犯逃逸。
可这些逃走的妖魔,到底去了何处,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云灼然心想,若是他被关下去多年,有机会上来的话,一定会大闹正道。
但是没有,这些妖魔失踪了。
这也太奇怪了。
“哥哥?”
心魔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抓着一支鲜红欲滴的花枝回来,便见到云灼然皱眉,他忙跑过来。
“哥哥怎么了?”
“无事。”
云灼然脚边正是封魔井的井口,在封印大阵被突破时,井口周边的地面皲裂,四周的浮雕都成了碎石,遍地散开,心魔冲过来时不慎踩到一块滑石上,整个人往井边扑来!
云灼然回头时正好见他跌倒,双眸倏然睁大,忙伸手捞起心魔,抱住人时,心跳仍有些快。
虽然明知封魔井的封印大阵已经消失,掉下去也不会有事,而心魔就算下去了也可以自己上来,云灼然还是难以遏制心底的后怕。
“小心点。”云灼然轻声似喘息未定,面色骤然白了几分,扶着少年站好,面无表情地训斥道:“都长大成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他面色有多严厉,拨开心魔脸颊发丝的动作就有多轻柔。
“摔疼了吗?”
在日光映照下,心魔白净脸庞上的笑容显得极乖巧,他摇摇头,将手里的花塞进云灼然手心。
“哥哥看,我给你带的花。”
这是封魔井附近的林子特有的石蒜花,花瓣猩红如血,开得正盛,美则美矣,却太过妖冶。
心魔看了看云灼然昳丽的容颜,目光往下落到红衣上,“花是好看,不过跟哥哥比还是差远了。”
云灼然垂眸望向手中的石蒜花,勾起嘴角无奈一笑。
“好吧,回盛京了。”
心魔点头,盯着云灼然空出来的左手,漆黑眼珠狡黠一转,一声不响地牵起云灼然的左手。
云灼然暗叹一声,顺势牵着人往封魔井外的林子走去。
心魔忍不住偷着乐,时不时回头看看云灼然的肩头。
“哥哥,我又长高了。”
云灼然随口附和,“是吗。”
心魔郑重点头,拿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根指节的长度。
“高了好多!”心魔一脸期待,“很快就要比哥哥高了!”
云灼然低头看着心魔发顶松散的发髻,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
看他这么高兴,云灼然就不说实话了。其实心魔根本没长高,所谓的长高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短短两个月时间内,盛京由繁盛喧嚣变得异常冷清,长街只剩寥寥几人,穹顶再灿烂的日光似也难以驱散隐藏在每个角落里的阴霾。
浮空令的出现,引得盛京中的无数修士为之躁动,而烛阴教与其他魔修的介入与残忍抢夺,同时也给盛京所有人带来强烈的危机感。
不论正道魔修,只要知道蓬莱仙之名,大都忌惮蓬莱仙,故而云灼然和心魔回来的路上并未像出去时那样遇到劫道的魔修,或许也有正道这段时间肃清盛京的原因,在第二批浮空令出现后,魔修安分许多,而正道的许多门派也都联起手来开始反击。
回到客栈后,云灼然才知道这件事,尽管盛京表面是安宁了,大部分修士仍是选择闭门不出,更别提盛京中大多数无法修炼的寻常人。
说来云灼然出门这大半个月,正道几个宗门做的事还不少,虽说万仙大会是暂停了,封魔井的事也还是有人在查的,可惜至今仍未有什么线索,几大宗门担忧封魔井下逃出来的妖魔作乱,只好再次求助到蓬莱。
云灼然刚回来,蓬莱仙就将四大宗门给的名单送来了。
“这是数百年来,被关进封魔井的人的记录名单,应当没有什么遗漏,不过有些是太多年前关进去的,没人知道他们时不时还活着。”
云灼然起初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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