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屋中只剩云灼然一人时,狐妖的身体莫名开始发抖。
云灼然一个冰凉的眼神看过来,狐妖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分明没有泄露半分威压,狐妖却是脸色惨白,一副被压制得直不起脊背的模样。
狐妖颤声道:“城主饶命……”
见狐妖如此惊恐,云灼然有过一瞬不解,他看起来很吓人吗?他很快舍弃了这个无意义的想法,放下茶盏,淡声道:“阵图找得如何了。”
狐妖是今天才被安排来城主府,先前也在帮忙找阵图,他足够圆滑,在城中混得还不错,城南仍是由他负责。而狐妖没料到云灼然一开口就是问这个,也叫他品出了对方无意要他性命的意思,他险些喜极而泣,忙道:“回城主大人,那阵图太过复杂,城中的人多是出自小门小派,亦或者自行修炼的散修,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法阵。”
云灼然也几乎翻遍了浮空城的藏书库,同样也没有找到。不过如今云天青已经醒来,这个阵图只要跟云沛然的下落无关,那他就可以不必再去查找。云灼然思索了下,又问:“浮空城中可有人听说过奉天神宫?”
打听奉天神宫这事,也是先前同阵图一同发布到浮空城中的。
狐妖脸上露出点笑容,“不瞒城主,城中还真有人听说过奉天神宫。”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那魔修如今住在城北,曾是星宿派的一位长老,是十五年前进的封魔井。”
“星宿派长老?”
这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云灼然眸光微亮,“叫他过来。”
狐妖应了一声,哆嗦着就要跑。
云灼然看着他举止间总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狐媚,眉头一紧,又道:“蔚然手上那本避火图是你送的吧。”
狐妖浑身僵住,又跪了下来,“城主请容小的解释……”
“不必解释。”
云灼然冷声道:“如此淫邪之物,你偏要送到蔚然面前,不过念在你还在为本座办事,你将剩下的避火图交出来由本座销毁,本座便不再计较此事。”
“……多谢城主!”
给几本避火图就能活命?
狐妖大喜过望,想也没想就将剩下的几个本子全翻出来,见云灼然没有后话,只是皱着眉头看他手上的几本避火图,恐怕是十分嫌弃。
狐妖思索了下,跪行上前,恭敬地将避火图放在云灼然脚边不远的地板上,便利索地往外滚。
所幸云灼然不再留他,否则狐妖当场就要吓得现出原形。
狐妖离开城主府后,房中只剩下云灼然一人,他仍是谨慎地望了一眼门外,犹豫片刻,才慢吞吞地捡起地上那几本避火图,面无表情翻开几页,越看眉头便越紧,翻了不到十页,他便干脆地放弃了,将这几本书一股脑塞进储物戒中,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适合他。
要教蔚然,还得想其他办法。
因为对云灼然的天然恐惧,狐妖找来那位星宿派长老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多时便将人带到城主府。彼时心魔已经沐浴完,正陪着云灼然在屋中喝茶,他看到狐妖带人回来时,双眼倏然一亮,将妖丹啃得咔咔响。
听着那清脆的声响,狐妖与那魔教长老俱是毛骨悚然。
二人进门时,云灼然开门见山道:“你曾是星宿派的长老?”
那魔修面露惊疑之色,“正是,不知城主找我是……”
云灼然摆了摆手,幽幽看向还杵在这里的狐妖。狐妖便明白这不是他能听的,当即识趣地告退了。
等他走后,云灼然接着问那魔修,“可认得云朵此人?”
心魔正笑眯眯地看着狐妖一溜烟跑出去的背影,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跟着云灼然盯紧了那魔修。
那魔修看了眼心魔手中剩下的半颗被啃得坑坑洼洼妖丹,心下顿感不妙,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道:“云朵是何人,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先前城主打听的奉天神宫一事,我倒是略知一二。这星宿派的教主便是奉天神宫的信徒,听闻他与奉天神宫的圣女交好,那位圣女曾授他长生之法。我入封魔井前,星宿派已是奉天神宫的拥趸。”
心魔露出失望之色。
云灼然谈不上失望。
这个魔修不知道云朵的身份,但他的信息也是有用的,起码证明了殷少主与奉天神宫关系亲密,而云朵与殷少主走得近,也撇不干净。
云灼然还想从这位前星宿派长老口中挖出更多奉天神宫的信息,却见身旁的心魔忽然将剩下半颗妖丹往嘴里一塞,便拍着手站起来。
“哥哥,我去洗手。”
没等云灼然说话,心魔扔下这话就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云灼然有些不解,心魔刚沐浴过,何况掐个决的事,为何要跑到外面去洗手?他转念又想,心魔跑不出浮空城,而浮空城的人也不敢得罪他,眼看这小心魔已经跑远,他也只能回头望向魔修,脸色不由冷凝下来。
“说说看,你知道的奉天神宫。”
心魔跑出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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