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香火还不少,但是三个外族人一过来,原本在神像前祝祷的巫城人就都散开了,提着鲜花供品远远地看着他们,时不时指指点点。
三人站在圣女像前,都没在意,厉剑茗不是头一次见到圣女像,昆吾剑宗从前抓到的巫族人身上偶尔也带了圣女像,似乎比起奉天神宫供奉的那位真神,这位圣女更得人心,或许跟她常常与信徒见面传道有关。
心魔看着圣女像,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哥哥,我们砸了云朵的圣女像,她收到的信仰会不会大大削减,实力也跟着变弱?”
云朵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靠她那连云城那位大祭司都看不上眼的资质修炼得来的,而是靠这些信徒的信仰,心魔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可从堆积在圣女像前堆得小山似的鲜花水果可见,早已陷入绝望的巫城人已经将奉天神宫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若他们真的毁了圣女像,这些巫城人就该冲上来喊打喊杀了。
云灼然制止了心魔的行动,“圣女像不止一尊,就算毁了这里的也没什么用,还会徒增是非。”
“好吧。”心魔遗憾地放弃了。
厉剑茗浑然不知身旁二人在酝酿什么行动,他打量着几尊神像,摸着下巴说:“这些神像明显有点邪性,跟奉天神宫里的不一样。”
云灼然也看出来了,可既然是一样的神像,为何奉天神宫里的神像独独带着纯正的神圣气息呢?
“咦,对面好像还有神像。”厉剑茗回头一看,就见孟野跟孟洲在广场角落里的高大榕树下,也瞧见了榕树下有一尊隐藏的石像,便好奇地走了过去。云灼然和心魔跟了过去,走近一看,这尊神像跟奉天神宫的神像俨然不同,石像上布满青苔,俨然上了年头,不似圣女像的光鲜亮丽,损坏颇为严重,榕树垂落的纸条缠绕在神像四周,挡住了神像另一半狰狞的面孔。
“巫神像。”
云灼然很快认出来。
孟洲折了几枝野花,送到巫神像底座的石台上,加上他的这几枝花,巫神像前的供奉也是稀稀拉拉的,跟圣女像那边简直天壤之别。
孟野抱着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听到云灼然的声音,有些吃惊地挑起眉梢,“你们也知道巫神?”
“怎么会不知道,巫族的神明嘛。”厉剑茗看了看几乎没人供奉的巫神像,不由感慨道:“好歹也是信奉了数千年的巫神,怎么奉天神宫一出现,反倒被你们的族人抛弃了。就连那大祭司像的供奉都比这里多很多啊。”
孟野嗤道:“无法庇佑信徒的巫神,本就是飘渺虚无的存在,靠祂救命不如靠自己,早该被巫族放弃了。”
孟洲有些不认同,“怎么说也是信奉了那么久的巫神啊……”
在孟野的目光下,愤慨的孟洲焉巴巴低下头,“小叔说的对,要解开恶咒,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厉剑茗也认同孟野的说法,但看孟野和孟洲有心思来巫神像前献花却不看奉天神宫的神像一眼,似乎更看不上奉天神宫,偏偏这位还是守护奉天神宫神殿的人,厉剑茗十分好奇,“你们好像也不怎么信奉奉天神宫。”
孟野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孟洲看懂他的意思,替他解释道:“信神明没有用,小叔只相信大巫祝能帮我们巫族解开恶咒。”
心魔笑了一声,“你们的大巫祝不就是奉天神宫的祭司吗?”
“那也不能混为一谈!”孟洲这个大巫祝的追随者当即肃容反驳,“奉天神宫的进驻是前任大祭司同意的,大巫祝根本没有反对的机会,大巫祝虽然为大家缓解恶咒的痛苦,却还是比不上本身是巫族人的大祭司。”
“大祭司是巫族人?”
云灼然有些错愕,在他幼年的记忆里,那位设局要献祭整个云城的大祭司看上去真不像是巫族人。
这次回答的是孟野,“他是第一个真正完全解去诅咒的巫族人。”
厉剑茗也是一惊,“可现在巫族不是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咒吗?”
孟洲愁眉苦脸道:“大巫祝只能缓解恶咒的痛苦,而大祭司却带来了巫族的希望,他更是前任大巫祝的孩子,也是真正的巫祝传人,大巫祝就只能同意奉天神宫进驻。可这位大祭司在奉天神宫进驻后就离开了巫城,不知去向,直到圣女的到来,大家才知道大祭司已经陨落,而圣女就是带着大祭司多年研究的成果回来的学生。”
恐怕是奉天神宫的那位神明为大祭司解开诅咒,大祭司才会对他如此虔诚忠心,可要说云朵是带着他研究诅咒的心血回来的,这也未免太过好笑。云灼然和心魔是知道云城的旧事的,自然不会相信云朵对外的说辞。
不过话说回来,奉天神宫这次似乎也真的拿出了能解咒的办法,那个残忍的换血解咒之法,在巫族族长颜长天的孩子身上得到了验证。
而不知云城旧事的厉剑茗,更在意的还是徐知春,他问孟洲,“我义父是什么时候来到巫族的?”
孟洲愣了愣,下意识看向孟野,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见孟野没有表态,约莫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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