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纪欠真的出乎意料的有耐心,还哄着他脱衣服,虽然最后没脱。
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的画面,司也星一个呼吸没调好,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对面的纪欠立马看过来,问:“需要水吗?”
司也星拍着自己的胸口摇头,整张脸通红,“没事的。”
纪欠是个直男,直男对男人是要没有边界一些,喂水、换衣服什么的都很正常。
司也星这么告诉自己。
夫妻俩是和他们意想不到的人一起回来的。
司也星提前收到了父母要提前下班给他庆祝生日的消息,紧接着又收到了秦鸢的消息。
往年秦鸢也是和他一起度过这一天的,不来才奇怪。
开门的声音响起,沙发上的司也星激动地像只小狗一样探头张望,喊了声:“爸、妈。”
姜瑞云换着鞋,笑着看他,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一堆东西,“你朋友也来了。”
她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放在地上,司也星站起身打算去迎接秦鸢,司安朗进来,露出了后面的两人。
秦鸢喜笑颜开,指指身后的人,“星星,你看这谁。”
司也星这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气质温润,司也星惊呼:“叶西园!”
肩膀搭上了只大手,司也星一时没有回头回头,纪欠看着门口的位置,眉头轻皱,扫视着叶西园。
秦鸢说她是在路上看到的叶西园,随口就说了是来找司也星,叶西园便提出自己也想过来。
秦鸢想着他们俩关系也不错就带了过来。
叶西园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是你的生日,都没有提前问过你的意思,抱歉。”
“没事,是不是我的生日你都可以来啊。”司也星无所谓这种事情,他耸耸肩,本身也不觉得这一天是他的生日。
就当是个不知名节日,是可以吃好饭的日子而已。
那天他第一次来到司家,上户口时,他们才想起问他的生日。
司也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在原本的世界他就是个孤儿,被捡回去已经稍稍大些了,估摸着也只知道在十月或者十一月生的。
那时司也星只想着开启自己的新人生,脱口而出自己没有生日。
父母便将这个生日给他上了户口,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日子,但这个日子也和他的月份接近就同意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他哥哥的生日……
父母从没和他正面提过这个人,包括爷爷奶奶。可明明他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他表现得很是亲昵,没有半点生疏,像是真的就是他的家人。
那时司也星还有些得意,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更感激系统给他选了一个很好的家庭。
自己的家人都很爱自己,又不愁吃穿,莫过于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可是哪怕他们不提,那些事情只要存在过,也会从四面八方渗入司也星的世界,展露出他色彩斑斓世界之下悲哀的底色。
司钦要比司也星大几岁,出事那年也就高中的年纪。
因为父母都太忙,管教不严,又都是性情冷淡的人,并没有给足这个叛逆期的小孩足够的爱。
他也不知道哪里学坏,整日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时常被叫家长。
姜瑞云实在忍不了,便想着把他送去专门的学校管管。
那个学校是她的同事推荐的,说是亲戚家的小孩在里面待了半年,出来之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乖巧懂事、孝敬父母、成绩也好了,就是里面相对比普通的学校严格,是军事化管理。
姜瑞云无所谓成绩,只想着能把司钦的脾气调好,像个正常孩子就行。
她和司安朗都不明白,明明是他们生出来的小孩,为什么和他们的差别那么大。
他们骗司钦说去爷爷奶奶家,被送去的路上,坐了学校用来接人的面包车,司钦发现了不对劲。
姜瑞云便跟他直说了,司钦当即崩溃到破口大骂,他说那种学校是害人命的,他有个认识的朋友在这种学校自杀了,姜瑞云听惯了他的谎言,只当他是不想去。
高中发育好的少年,也不是好对付的。
司钦挣脱他们,跳下车,跑了。
后来再找到的时候,是被警察叫去的。
司钦和别人斗殴,被打破头,没有及时送到医院,就那么没了。
之后他们才知道,那所谓的“学校”真的是一个魔窟,司钦说得是对的,他的害怕、他的痛苦,也是对的。
可是他们的教育,又何尝不是一个魔窟呢。
夫妻俩自我折磨了几年,最终决定再收养个孩子。
会做饭的几位进去做饭,司也星这个寿星自然不用,他漫不经心想着昨晚的事情,不时瞥一眼走向卧室的纪欠。
他刚想开口询问,忽然察觉有人在往自己的眼睛上蒙了块布料,“干嘛呀……”
他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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