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严冬秋拍戏没他事的时候,他是离开过一次的,然后那天晚上严冬秋拍完后来找他,没忍住,跟小孩子发脾气似的,隔着衣服在他的肩膀上很轻地咬了一口。
倒是不疼,弄得钟青漾痒痒的,心里却无端有些发毛。
因为……
他觉得严冬秋是压抑了什么。
但之后严冬秋委委屈屈地跟他哭诉他离开片场没等他的事,又打断了钟青漾沉思的思绪,忘了这茬,只软了语调哄他。
那天严冬秋走后,钟青漾撩开衣服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他太大少爷了,皮薄脆弱,还是严冬秋的牙口确实有点好,就那么轻轻一下,留了一点红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钟青漾起床洗漱再看,才消失。
钟青漾胡乱想了些事,情绪也就从角色中拔出来了。
他接过文恪递来的水,看着严冬秋在周迢喊咔后就出了戏,冲他眨眨眼,完全没有阿志时的神态,不免感慨:“这孩子真是做演员的好料子。”
文恪插不上话,又听钟青漾好像是在炫耀:“演技好,出戏快,而且肯下苦功夫,什么形象都不怕……感觉有一天他能捧个大奖回来。”
“……”
文恪默了默,到底还是很轻地说了声:“老板,你现在好像跟我显摆孩子的家长。”
钟青漾笑着看他一眼,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周迢就喊了停:“严老师,怎么了?”
钟青漾微怔,明明被点名的是严冬秋,他的心却提了起来。
想当年上学被老师抓到开小差时,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钟青漾看向严冬秋,就见严冬秋不知道怎么在跟周迢和唐究知道歉:“抱歉,我的。”
周迢倒不是怪他:“没事没事,干脆休息一下吧,正好感觉后面的景要重新布置一下。有点不太真实。”
严冬秋说好,然后就朝钟青漾这边走来。
文恪默默退下,周东齐也没有上前送水或者什么。
因为严冬秋走到钟青漾跟前时,钟青漾就把自己手边的水递了过去:“严老师,怎么ng了?”
钟青漾声音含笑,但没有揶揄嘲弄的意思,就是一句询问,还尽显温柔。
严冬秋抿抿唇。
他感觉自己和钟青漾最近的进展很好,目前也没有出现任何的事让钟青漾不耐烦,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试着进一步,将自己的占有欲再剖出来一点点,给钟青漾看一看,试探一下。
正好这里人这么多,钟青漾也不会跟他当场翻脸。
“……”
在短暂的纠结过后,严冬秋在钟青漾面前蹲下,仰头看他,小声地说:“刚刚要说词的时候正好瞥见你和文哥在说话。”
因为钟青漾喊文恪作文哥,所以他也跟着喊一样的称呼。
钟青漾第一时间真没反应过来他在吃醋,只是好笑地弹了他的眉心一下:“干嘛呢?我不在片场你不高兴,我在片场你又不专心?”
“…不是。”
严冬秋其实在说出来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他怕钟青漾会不高兴,会觉得他太过分,可……他就是被钟青漾宠坏了的狗狗,总是忍不住得寸进尺,想要试探出更多的空间:“就是你跟他说话,还跟他笑得很开心。”
钟青漾微顿,懂了。
他无奈地看着严冬秋,声音更小,几乎是气声:“又吃醋了?”
严冬秋看见他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稳了。
钟青漾心软,只要露出无奈的表情,尤其是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就是进一步的纵容。
严冬秋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
钟青漾登时就笑起来了。
他其实也不是喜欢严冬秋吃醋,他只是喜欢严冬秋跟他表述他的心情和感受,这让钟青漾觉得舒服。
因为严冬秋做了发型,他不好揉他的脑袋,所以只能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拍了拍:“知道了,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笑,就看着你,好不好?”
严冬秋心口一滞,胸腔好像瞬间就被填满,发烫发胀。
他好想抱住钟青漾,埋进他怀里,跟他撒娇,可这么多人,他也不好这么做。
所以严冬秋只能克制地借着自己身体的遮掩,捏住了钟青漾的一根手指,定定地看着钟青漾,魔怔般呢喃:“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不觉得他不可理喻,连这种要求都愿意宠着他。
钟青漾听这话八百遍,已经彻底习惯。只回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又拍拍他的肩臂,语调是不会给别人展露的温柔:“关于我怎么这么好的问题回头在讨论,现在你先好好工作。”
“好!”
严冬秋去了,文恪又默默回来,刚想说什么,钟青漾就打了个响指,嘘了一声,示意噤声。
文恪一愣,低头看去,就见钟青漾难得地没有看着人说话,视线落在严冬秋身上,笑吟吟地,好像很开心:“别跟我说话。”
文恪:“……?”
他慢半拍地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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