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嘟哝:“这么热的天气,怎么会呀。”
周程远免不了念叨:“夏天就不会感冒了?”
倪音说不过:“……”
吃饭时,倪音才知道今天突然要聚餐的原因,这段时间周程远格外忙碌,到今天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他拿下了一个比较大的案子,对于他们这个刚成立一年的律所而言,这是一件非常厉害的事情,所以可不得有人闹着要聚餐要庆祝要放松一下嘛。
刚开始大家都还带着几分客气,找话似的夸着面前的菜品味道。
碰杯后,也就几分钟时间,气氛骤然变换,特别是几个人来疯属性的,对同事们毫无保留,真实做自我,俨然将这里当了自己家。
聚餐地点在一家带有娱乐会所性质的餐厅里,包厢格外宽敞,用餐和ktv合为一体,这边在圆桌吃着饭,那边几人拿着话筒对着投影屏幕鬼哭狼嚎。
挺好,助兴呢,才艺表演项目的钱都省了。
周程远大方,既然答应要聚餐,自然会尽可能让大家都玩得尽兴,酒水饮料、餐点零食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供过于求,混在一起,摆了满满一桌子。
在一定的运动消耗后,倪音胃口极好,先干掉两碗实实在在的米饭,又鬼鬼祟祟切了两块小蛋糕做餐后甜点,然后感觉被噎到,在被堆满零食的桌子上随便翻了一听气泡水。
和旁人聊天时,周程远偶尔有注意一下倪音的动静。
他再回头,见倪音好半天都没再动筷子,兀自坐在位置上发愣,格外安静。
“吃饱了?”
周程远侧过身,低声关心。
倪音不语,手肘支在餐盘旁边,托着下巴,听到声音后愣愣地歪了下脑袋,直勾勾地看着周程远,眸光清澈,但却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
周程远以为她是迷糊了,又问:“困了?”
倪音只是看着,倏然,她用手指蘸掉一块蛋糕盘上的奶油,往周程远脸上抿去。
周程远没有一丁点的设防,脸颊就这么多了一道奶油痕迹,他先是愣了下,随后皱眉,眼神古怪地看向倪音,显然被这一状况惊讶到。
可能是觉得不够香甜,倪音伸着手指,再一次向周程远那里。
周程远攥住她手腕,另只手抽了张纸巾,把她指腹,以及他脸颊的奶油擦掉。
离得很近,抬眼便能看到倪音脸颊红红耳朵红红,再结合这执拗又迷糊的劲儿,很难不联想到这是醉酒后的状态,周程远拿过她面前那听饮料,看了眼标注的信息,酒精度是8,还是鸡尾酒,怪不得呢。
严格来讲,聚餐已经结束,此刻餐桌上只剩下些凉掉的残羹剩饭。
接下来是另外的活动时间,如果赶时间,提前走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
周程远不放心倪音自己待着,握着她手腕,在拥挤的沙发里找到霸麦的岑定,他招招手,示意岑定过来讲话。
岑定唱完最后一句高音,把话筒递给旁边人,走过去,见他扯着倪音,挑了下眉,调侃道:“你把小音当三岁小孩了,这么不放心?还搞形影不离?”
周程远睇他一眼:“喝醉了。”
岑定:“?”
周程远简洁道:“估计是把酒错拿成饮料。”
岑定懂了:“那你们现在就回去?”
周程远:“嗯。”
岑定:“行,这边我招呼着,晚点肯定把这些人都安全送回去。”
周程远点头:“等会儿要想去别的地方,你带着过去,最后账单给我,我来报销。”
岑定不耐烦地摆摆手:“这还用你说啊,你是老板,你不报销难道还要我来报销?”
因为还要开车,吃饭时周程远没有喝酒,都是以水代酒和别人碰杯,当然,也因为他是老板,没人敢强硬劝酒。
倪音酒品很好,不哭不闹,乖乖跟在周程远身后。
从餐厅出来,门口有几个台阶,有周程远牵着,倪音走平地还行,虽然歪扭乱晃,但不至于摔倒,而台阶就有点困难,平衡不好掌握,她差点一头栽下去。
周程远无奈,一手撑着倪音,一边往下走了两阶,转过身,让倪音趴在他背上。
这边在繁华地段,餐厅生意又特别好,所以就很不好停车,从正门到停车的地方稍稍有点距离,周程远背着倪音,平稳地走着。
晚风微凉,耳畔是独属于夜晚的白噪音,倪音的酒意被吹散几分,意识有片刻的清醒,失重感让她迷茫,她盯着眼前的修长脖颈,终于发现自己此刻的处境。
尴尬让她最终没有开口,从倪音视角,凌厉流畅的下颌线,平地高楼般的鼻梁侧影,以及一小部分嫣红的薄唇,男性的硬朗和精致以一种极和谐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酒精麻痹着神经,倪音无法掌控思绪。
而此刻,她只剩下一个念头——
原来她也这么好色。
……
走动间,无可避免的轻晃,不知不觉间,倪音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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