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怎么可能嫌弃自己老妈?
如果钟妍不天天扯着嗓子喊他宝贝那就更不可能嫌弃了。
电梯到了,傅辞洲背着祝余走进去:你妈妈对你不也挺好吗?
祝余嗯了一声:她是一个很爱孩子的母亲。
傅辞洲听这话觉得奇怪,但是仔细一品又觉得意思没错。
电梯里空间狭小,还挤着人,他心里憋着疑惑,但也没立刻说出口。
直到出了电梯,走在路上,傅辞洲看着祝余前后乱晃的脚丫,这才问道:你之前那样,是因为阿姨去世了吗?
祝余又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
嗯个屁,傅辞洲想。
祝余这样的轻微话唠,单音节蹦他的绝不能当真。
我信了。傅辞洲冷笑一声,说的反话。
你信呗!祝余笑着一蹬脚,像是有些恼羞成怒,真是烦死了!
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祝余在傅辞洲背上挣扎着要下来。
他光着脚,蹦跶几下就去走廊边的椅子上坐下。
祝余有点怵医生,傅辞洲已经知道了,他这次没实行强制手段,自己一个人进了办公室。
室间隔缺损?那的确是有心脏病,医生看着祝余的检验结果,迟疑片刻道,这两项检验报告也看不出来什么小问题,得再去做一个24小时心电图才能确定病情。不过病人看起来不是特别严重,可以开点心绞痛的药先吃一吃。
提到心绞痛,傅辞洲就想起祝余死咬着唇按压心脏的模样。
他的额角突突直跳,回头扫了一眼门外的走廊。
祝余坐的位置贴着走廊,他这里挡着视线。
心绞痛是怎么引发的吗?傅辞洲和医生简单概括了一下他回家之后和祝余的对话。
这个不好说,医生把圆珠笔按了又松,心绞痛的诱因很多,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受到了刺激。
傅辞洲眉头一皱:刺激?我就叫了他名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说了一半猛地一顿。
一个人不让别人喊他名字是怎么回事?
医生诧异地笑了笑:这个我可不知道,你应该去挂心理科。
出了办公室的门,傅辞洲眉头都快皱出一个珠穆朗玛峰了。
祝余正吃着奶糖,还不忘给傅辞洲也剥了一个:怎么说?
傅辞洲接过奶糖:说你有病。
我本来就有,祝余站起来,手臂一伸就要背,我们能回去了吗?
傅辞洲嚼着奶糖的腮帮停了停,看着祝余一副没断奶的样子有点想笑。
手上拎着奶糖,浑身散发着奶味,多大的人了,还一伸手要别人背。
你回哪去?傅辞洲故意逗他。
回你家啊,祝余回答得极其自然。他掰着傅辞洲的肩膀,把人转了个面向,快点,我上来了。
傅辞洲懒洋洋地把手往后托去,塑料袋在他面前一晃,祝余就稳当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赶快走,祝余的脚丫子在傅辞洲身前一勾,我闻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都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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