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伟光也好意思说他给了她一条命?!
上一世她难产的时候,最后一个电话就是托护士打给了周伟光,想让他还一点钱,救自己一命。
可是最后她却死在了冰冷的产床上。
他周伟光给她周妤的命早就没有了!
她轻笑一声:“你好意思和我说生了我,你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是我外婆补贴,你再婚又是拿着我妈妈和我外婆的遗产,要说我这条命,你除了提供了一颗精子你还提供过什么?!你个上门女婿软饭男!我都不认有你这样一个窝囊废爹!”
周妤骂完很敏捷地往后面躲了一下。
她知道周伟光最在乎的就是这个,记忆里,他和妈妈为数不多的几次吵架也是因为他倒插门被人嘲笑回来找妈妈发疯。
打蛇打七寸,让他周伟光崩盘,就抓着他这点说就行了。
周伟光气得捂着胸口全身发抖,他觉得那个曾经无比温顺省心得大女儿已经变了,变成了一条自私自利得毒蛇!
她小小年纪居然能对他一个长辈说出这样的话,她又知道他那时候顶着这个名声过得有多为难?
原来周妤这么多年没来找他不是因为懂事,而是想着要怎么给他致命一击!她原来不是没有怨言,而是怨气十足!
她作为周放得姐姐,把弟弟带大带好不是理所当然得事情吗?且不说他再婚不好回来看他们俩姐妹,就说长姐如母,这都是她作为姐姐应该做的,怎么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在给他养孩子了?!
周伟光的气都差点喘不过来了,他的目光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恨不得把周妤给烧成灰烬:
“你给我听着,老子就是天,亏你小时候我还最喜欢你这样一个闺女,就当我瞎了眼!你想问我要钱要房子?!我告诉你,没门!想都不要想!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也没有周放那个儿子!”
你拿着存折跑掉的那天,有问过自己是否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的话说完,陈大婶忍不住吼了一句:“说得好像你以前把小妤和小放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十年了,一分钱抚养费也没有出过,还把人的房子钱都占了,你还真有理了你!你这样的男人就是畜生!”
她早就想骂人了,只是周妤一直骂得挺狠的所以陈大婶也觉得听得挺解气的,可是这周伟光,一开始还讲点道理,现在居然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了,陈大婶气不打一处来。
邓志高也想骂周伟光,可是他嘴笨,怕骂不过给周妤丢人了。
周妤拍了拍陈大婶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太生气。
其实她听到周伟光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挺轻松的。
以前总是念及他的好心里难受,现在好了,他的那点好也消失殆尽了。
周妤看着周伟光说:“我话给你带到了,你最好是现在还了,不然的话我们公安局见,你非法占领他人房屋和偷走他人财产,这是犯法的。”
她本来也没有多大把握可以把东西一次性要回来,不说周伟光,就算是换个人也没法这么轻易给出来。
不过周妤不急,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也不怕和周伟光闹。
以后就算他坐牢还是怎么的,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和她周妤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周妤说完之后对着陈大婶和李大婶还有邓志高就说:“咱们走。”
周伟光看见周妤真的要走的样子反而着急了,坐牢,谁不怕?
但是刚刚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又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总不能去求周妤吧?
于是他说:“周妤,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周妤停了下来,没回头:“你拿着存折跑掉的那个夜晚,你有问过自己是否确定要这么做吗?”
她笑了笑,声音空灵:“我的答案和你那时候的一样。”
周伟光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身子都直不起来了。
周围甚至没有人去扶他,都觉得他是咎由自取,只有刚刚的主任说:“你要处理事情就请假回家,别耽误了车间的活。”
周伟光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周妤离开的背影,居然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从厂房里出来,周妤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厂房里真不是人呆的,又闷又难受,不过听说还有个厂房是专门做加工的,全是木屑,待着更加不舒服。
李大婶神秘兮兮地问周妤:“你说你爸爸会把东西都还给你不?”
她现在看周妤是相当地佩服,小姑娘年纪轻轻,但是脑子转的那叫一个快,说话也很条理清晰。
主要是,相当的霸道!
以后和老马吵架就要这样!
周妤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不过他要赖账,我就跟他耗到底。”
笑话,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和周伟光这样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耗时间还不容易?
再者,她也不是之前那个又蠢又笨任人宰割的傻瓜了。
邓志高看着周妤,只觉得自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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