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痕把情况汇报给队长阳素,下午两点,王律师陪同肖旗母子离开了公安局。陈辰等人沉默不语,但也不多说什么,各自忙碌去了。阳素也沉着脸,神情很是凝重。
商玉痕在老队长的对面做下。阳素前几天在住院,病情是越来越重了,他已经正式提交了病退申请,商玉痕估摸着这几天就会批下来了。
“关于队长的事,我想提名陈辰,阳哥,你同意吗?”
阳素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地点点头。“玉痕,你这次的事闹得很大,局里省里都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清楚。”
“是我和韩重的私人恩怨。”
“你是个警察,玉痕。我了解你的为人,但别人不了解。别人只会认为你与韩家有涉黑的嫌疑。其实十年前韩重等人坐牢的时候,你就已经被人在上边提过名了。这事说起来就危险,你晓得我的意思吗?”
商玉痕苦笑一声,点头道:“是,我知道。”
阳素瞅了他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想,又道:“这三起命案,你整理一下全部资料,转交给陈辰吧。你的伤还没好,局里没什么紧急事的话,你就回家休息吧。”
商玉痕点头站了起来,欲言又止。阳素看着他道:“怎么了,有什么意见吗?只管说好了。”
“不是。”商玉痕淡淡一笑道:“我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一件事我想给你说。”
阳素仰起头来看他,商玉痕低声道:“阳哥。我知道我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警察。我也知道有时候的软弱真的会害死我。我不该对韩重,韩家人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可是”
阳素沉默着,最后点点头:“我懂。我们任何人都没资格去逼迫你做违背良心的事。玉痕,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背后支持你的。”
商玉痕出了门,远远地就看见路边孙迪骑在摩托车上,长长的两腿撑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滑动着手机。
见他出门,孙迪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
商玉痕还没开口,他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凑近他的脸,像是要好好地打量自己。他比商玉痕高了几厘米,商玉痕与他目光对视时还得微微抬头。
“我们阳队要卸任了。我估计,就是下周了。”
孙迪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商玉痕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两人默然地站了一会,商玉痕转头道:“小迪,我想再去看看韩重。”
“现在吗?”
“明天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肯定老样子,没醒。要是醒了,他的人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吧。”
商玉痕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戴好了头盔,坐上了孙迪的车。两人去吃了一顿晚饭,返程的路上途径普闵大桥时,商玉痕叫住了他:“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急事,我们在这里呆一会怎么样?”
两人停下摩托车,靠着桥边放好。商玉痕转身趴在大桥的栏杆上,眺望着奔流入海的江水出神。
江面上不时地驶过一艘艘大大小小的货轮,如同沉默的巨兽划过平静的江面,宽敞的船体上覆盖着厚重的铁皮,显现出陈旧的日晒雨淋的痕迹。货轮甲板上的船员和工人们在各自忙碌着,身影在江面上显得极其渺小。
“玉痕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山航区的辉南大桥,大概也和这里差不多吧。”商玉痕心生感慨:“我在想苏月,还有田淋淋。”
“苏月”
“韩歌的母亲。”
孙迪微微点头,继而道:“辉南大桥我知道,比这里要高很多。我不恐高,但站在桥上往下望还是多少有点害怕。她当年能从桥上跳下去,这勇气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韩重这个人你也知道,他或许不会亲自动手直接杀人,但却有手段折磨别人。在那个时刻,苏月为了保住她儿子一命,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
“嗯~”
商玉痕叹道:“有时候,我们对他人的误解太深了”
按着告知的地址,韩歌和景海笙开车赶到了苏月的姨母家。姨母的儿子外出了,只有儿媳和自己一岁多的小孙女在家里。起先见到韩歌和景海笙,她显得很是疑惑和警惕。待得韩歌一口一个阿姨,又递上一大堆礼物时,她的神情才显得放松了很多。
“我这个小表妹,从小就个性独立的很,我记得好像当年成绩还很不错的,但高中时毕业后就没再上学,到街上打工去了。”她一边看着沙发上趴着的小孩子,生怕她突然摔下来,一边回忆道:“听说她跑到了歌厅,我婆婆非常生气,很长一段时间就不愿意理她。”
韩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景海笙坐在一旁,问:“阿姨,你还记得她的一些情况吗?比如,她恋爱或者结婚的情况?”
中年女人深深的皱起眉来,仿佛回忆过往的事让她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我婆婆没跟我们说起过。好像听说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然后失踪了…”
她突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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