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喽?”
&esp;&esp;在场信徒眉头一皱,纷纷不满的看向出声之人,心头恼怒,究竟是哪个没有慧根的东西敢顶撞圣僧?
&esp;&esp;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携手而立,男的仿若天神般孔武有力,女的仿若天仙般圣洁美貌,虽然二人站在讲经台下,却仿佛比讲经台上的僧人更高出了许多。
&esp;&esp;这突然出现的男女正是张冶和宁初雪,张冶之所以来此,就是冲着这僧人而来的。
&esp;&esp;当然,也并非说这个僧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而张冶过来替天行道。其实这个僧人倒是个佛学深厚的僧人,只是因为他的某些理念,教导人们逆来顺受,曲解了因果伦常,造成了更大的危害。
&esp;&esp;譬如说,有恶人侮辱了农户的女儿,这高僧按照佛学理论出来主持公道,说是农户女儿上辈子欠下的债,这一世别人来讨,因此农户也不报官,反而责备自己的女儿上辈子罪孽深重,那少女想不通悬梁自尽后,僧人又站出来说这就是因果,怪不得别人。
&esp;&esp;这个城市的人崇尚佛学,表面上和和气气,但这是一种病态的现象,张冶觉得既然碰上,总不能坐视不理,便赶了过来。
&esp;&esp;此时,白衣和尚听到张冶问询,气度涵养倒也足够,没有骂人,宝相庄严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esp;&esp;“杀人放火,只是表象,必然有内在之因,何不检点自身,是否德行有损?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恶徒行凶,也无需理会,自然会有因果报应,就算这一世不报,来世必报,倘若强行干预,反而因果加身,得不偿失,施主以为然否?”
&esp;&esp;和尚的理论,引来信徒们附和:“圣僧所言甚是,众生着相,所以执迷不悟,放下一切,才是解脱!”
&esp;&esp;张冶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本认为这个僧人只是在佛理理解上走入歧途,点醒一番即可,不曾想,这和尚已经病入膏肓了。
&esp;&esp;张冶虽是野路子出身,但如今的他是仙帝,对于天地至理,领悟超乎寻常之人,改良六道轮回期间,也促使他研究过佛法。
&esp;&esp;张冶认为,一个人,不管是悟道还是修佛又或者其他的法门,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终其根本,修的是本身。
&esp;&esp;倘若把一个人的人性都修没了,这又是什么修行?
&esp;&esp;另外,张冶也有些奇怪,按道理讲,这个僧人妖言惑众,早该被六道轮回降下天罚正法,但看样子,这个僧人活得挺滋润的啊。
&esp;&esp;张冶仔细打量了一番,想起了什么,运了一道法诀,眼中有金光闪烁,随即释然。这法诀,是六道轮回衍生出的,可以查看一个人的业力。
&esp;&esp;他这一瞧,看得出那僧人肩批霞光,头印日月,这是个有大善业的人,
&esp;&esp;至于这僧人的善业从何而来,张冶也观照到了,只因这僧人早期济世为怀,在一场大疫中救了万千百姓,因此功德无量。
&esp;&esp;但这僧人周身有恶业成黑气,正在腐蚀那些霞光,到得善业霞光被消磨干净,就是他大祸临头之时。
&esp;&esp;张冶想着这僧人只是后面误入歧途,痛下杀手有些不妥,而且就算杀了他,恐怕民众也还是无法清醒,因此张冶耐着性子,再次说道:“和尚,那你的意思是,今天我杀你,也是命中注定的因果了?”
&esp;&esp;张冶手中,多了一把黑漆漆的骨刀,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僧人吓住。
&esp;&esp;但不得不说,有的人信仰根深蒂固,那僧人饶是看到张冶持刀欲杀人,也毫无惧色,甚至唱了声佛号:“施主若是杀了我,说明和尚该死;施主若是杀不了我,说明和尚就不该死。施主就算吓唬我,也无法让贫僧动摇半点佛心信念。”
&esp;&esp;这僧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当即引来信徒护佑,将其团团围住,对张冶恶狠狠道:“哪儿来的狂徒,怎敢对圣僧出言不逊?”
&esp;&esp;“此人必是邪魔外道,大家口诵降魔真经,即可镇压此獠!”
&esp;&esp;信徒们感觉到张冶来者不善,不敢硬碰硬,便一个个围着和尚盘膝坐下,口中诵念经文。
&esp;&esp;那和尚在信徒们的请求下,叹息一声,说道:“也罢,贫僧就与诸位施主一起,看看能否渡化了这位施主的戾气!”便也口诵降魔真经。
&esp;&esp;经文声声阵阵,久久回荡,张冶听得哭笑不得,若是天界的僧人他还觉得有些看头,这里是凡间,这些人半点法力都没有,难道真能念个经将自己这个仙帝念死?
&esp;&es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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