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井建民悻悻地回来,把篮子放下,也不说话,继续吃饭。
&esp;&esp;孟兰见井建民低头吃饭不说话,她心里大概猜出了一些什么,便凑近一些坐在他身边,故意把胳膊往他肩上碰一下,差点把他手里的饭碗给碰掉了。
&esp;&esp;“哎,怎么了?不高兴了?”孟兰眯着一双俏眼,情意绵绵地望着他。
&esp;&esp;井建民心里正在别扭,被孟兰这一碰,醒悟过来,马上笑着说:“没事,挺高兴地,就是想着白天遇到的事情,太奇怪了。”
&esp;&esp;于是,他把在洞里遇到的怪事跟孟兰讲了一遍。
&esp;&esp;孟兰听完,用筷子敲打着碗边,思考地说:“依我对人的了解,那个坐化的人,并不是用绳子从悬崖上吊下来的,而是从一个通道进来的。你想想,谁愿意把自己关在一个根本出不去的地方?他一定是有进出口,他才进来的。没有出口,他不可能进来。”
&esp;&esp;“也许,他一心修炼,就是要到绝地修炼。”井建民说。
&esp;&esp;孟兰说:“他修炼完了,他想不想出去?不想了?”
&esp;&esp;孟兰的话提醒了井建民,他一下子觉得事情还有门儿。他说:“按你的道理,应该确实有一个出入口。明天,我再去探一探,细细查一查,看看坐化的那个古人留下了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可能就是出入口的线索。”
&esp;&esp;孟兰笑着说:“什么叫做‘我再去探一探’?你就直说,你要和她一起去探一探得了。说太再含蓄,也要露出马脚的。”
&esp;&esp;井建民被他揭穿了内心的隐秘,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别疑神疑鬼,咱用事实说话。”
&esp;&esp;两人匆匆吃完,碗筷也没收拾,孟兰便去关了院门和房门,闩好,点起红蜡烛,放在床头,回身暧昧地望着井建民。
&esp;&esp;井建民见她回眸一笑,顿时百媚千娇,红红的烛光,把她的俊脸映得如花如玉,那一件花衣服,也半敞开怀,露出粉红色的乳罩,在烛光下,形成一个阴影,显得更深更神秘了。
&esp;&esp;井建民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从窗口照到床上。往旁边一看,孟兰不见了,扭头看看,孟兰正在院子里,挥着大扫帚扫地上的落叶,“刷刷刷”地,落叶被扫的声音很好听,而孟兰的腰身,也随着扫帚一扭一扭地,把细腰肥臀的女性美,全都现在井建民的眼里。
&esp;&esp;“孟兰,”井建民一边披衣一边喊道,“你别扫院子,留着我来扫吧。”
&esp;&esp;孟兰听见井建民的声音,转过身来,从敞开的窗口向里看。
&esp;&esp;阳光正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情意,显得特别精神,就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夜里受到了滋润,清晨起来,都有格外一层美感。
&esp;&esp;井建民穿好衣服,走出屋外,抢过孟兰手里的扫帚,心疼地说:“这样重活,你以后不要干,双身子的人,还不自己注意点?老是让我操心。”
&esp;&esp;这一举动,任你钢铁心肠的女人,也会融化,也会死心塌地了。孟兰乐了,美美地笑着,给井建民正了正衣领,说:“没事,我会自己注意的。”说完,就进屋做饭去了。
&esp;&esp;井建民抡起扫帚,一直扫下去。竹叶、柳叶和杨叶,都在扫帚下纷纷扬扬。扫到了窗户根下时,忽然,井建民发现一个亮晶晶的珠串,宝蓝色,不知是什么珠子穿就的。井建民忙拣起来,拿在手里仔细察看。上面没有灰法,看样子是刚刚掉到这里不久。
&esp;&esp;谁的呢?井建民一下子想起来了,柔姬曾经戴过这串项链,他不止一次地看过她戴过它。她的项链,怎么会跑到窗下了?
&esp;&esp;井建民想了半天,明白了一点什么,便悄悄地把项链揣在兜里,继续扫地。
&esp;&esp;吃完饭,井建民对孟兰说:“今天去看那个坐化的人,你也去吧。”
&esp;&esp;孟兰昨天晚上验货通过,心里对井建民放心了不少,便说:“我不去了,家里有好多活要干呢。我几天,我拆了几件旧衣服,想把它们改成婴儿的小衣服和小裤子,剩下的边角余料,我都把它们缝成尿布。”
&esp;&esp;井建民走了过场,见孟兰不去,倒也心下暗喜,于是,便去找柔姬。
&esp;&esp;柔姬还没做饭,此时正在烧火。看来,她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起床很晚。井建民坐在椅子上,看柔姬烧火。
&esp;&esp;“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井建民问。
&esp;&esp;“有什么好不好的,睡就是了。”柔姬说着,也不抬头,只顾往灶里塞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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