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堂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忽然问道:“看到这样的人,你会觉得害怕吗?”
&esp;&esp;从前,他和秦氏入住此处的时候,秦氏一看见谢老板就吓得慌忙地别开了眼,那神情仿佛他是什么妖怪似的。虽然,谢无忧已经见惯不惯,并不在意,但还是会让人觉得失礼。
&esp;&esp;沈月尘想了想道:“虽然有些奇怪,但不会觉得害怕。我看谢老板为人很随和,很沉稳,一看就是个精明豁达的生意人,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esp;&esp;朱锦堂淡淡道:“说实话,谢无忧其实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和他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可以有能力帮人摆脱一切烦恼的人。”
&esp;&esp;沈月尘听得似懂非懂,只道:“大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esp;&esp;朱锦堂转头望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认真道:“意思就是他是一个百无禁忌的人,只要给的价钱合理,他可以帮你处理任何事,任何人。”
&esp;&esp;沈月尘的肩膀不自觉地颤一下,后背隐约似有一阵凉意袭来,不是心里觉得怕,而是微微有些寒战战的。
&esp;&esp;“既然,他是那么可怕的人,大爷为何还要和他称兄道弟地交朋友?难道,大爷不觉得害怕吗?”
&esp;&esp;朱锦堂没想到,她会这样突然反问自己,眉头微挑道:“有什么好怕的?说起来,我和他都是一样铁石心肠,唯利是图的商人,只要大家在一起有利可图,那我们就是朋友。他们的关系始于一场交易,所以,当一天双方都对彼此无利可图的时候,就是分裂的时候。一切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esp;&esp;沈月尘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直白的话,不禁沉默了下来,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了。
&esp;&esp;铁石心肠……他说自己是铁石心肠的人,突然地,让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如果说,在他的眼里,任何事物都可以看成是一场交易的话,那么她和他之间呢?是不是也是一场对等价值的长期交易,一场随时随地可以终止的交易?
&esp;&esp;只有短短的一小会,沈月尘的脑子里却是不停地翻滚着各式各样的想法。随后,她微微低下头,故作无事道:“没事,大爷方才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说完,她下意识地收拾起手边的针线,结果,却心神不宁地刺伤了手指。
&esp;&esp;沈月尘皱了皱眉,发出一声轻微地呼气声。谁知,朱锦堂见她刺伤了手,立刻起身下床,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责备道:“都说不让你做这些了!往后,不许你再碰针线。”说完,便抓起她的手,把刺破的指尖含在自己的嘴里,轻轻吮去了上面的血珠。
&esp;&esp;沈月尘有片刻地愣神之后,连忙收回了手,道:“一时不小心而已,不碍事的。”
&esp;&esp;朱锦堂却是不依,继续抓住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血止住了,方才放开。
&esp;&esp;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刚刚有多么地冲动,竟然忘了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血腥味。
&esp;&esp;沈月尘也觉得倍感意外,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esp;&esp;天黑之后,朱锦堂携着沈月尘下楼用饭,正巧,一楼的大堂里坐着几个吃饭躲雨的客人,正在那里高谈阔论,说的不亦乐乎。
&esp;&esp;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旁人就算不想听见也能听见。
&esp;&esp;朱锦堂微微蹙眉,回头望向沈月尘道:“这里太吵,要不要上楼去吃饭?”
&esp;&esp;沈月尘刚要点头答应,就见谢无忧从内间走了出来,便改变主意道:“不用麻烦了,咱们就这里吃吧,而且,谢老板也来了。”
&esp;&esp;谢无忧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正交谈的那一桌人就立刻停了下来,纷纷抬头打量着他。
&esp;&esp;谢无忧满脸堆笑道:“各位客官,今天好福气,本店今天刚送来了一只羊,所以马上为各位送上本店特色招牌菜清蒸羊羔肉。”
&esp;&esp;此时,大堂里除了朱锦堂和沈月尘这一桌之外,便剩下方才相谈甚欢的一桌人。
&esp;&esp;他们听了谢无忧的话后,脸上并无喜色,反而目露凶光,互相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esp;&esp;朱锦堂匆匆扫了那些人一眼,只见,他们虽是一身商人装扮,但是身形略显魁梧,尤其是坐在主位的那个人,更是生得膀大腰圆,看着一脸凶相。
&esp;&esp;朱锦堂在心中有了警觉,轻声吩咐身后人道:“情况不对,你们注意点。”
&esp;&esp;沈月尘听了这话,不由顺着朱锦堂的目光看去,却被朱锦堂小声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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