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跳起来,听到下半句,也是哭笑不得,这么肉麻的马屁话,便是朝堂上那些马屁精,宫里最软骨头的太监,估摸着都说不出来,李秘却“恬不知耻”,也是让人好笑。
&esp;&esp;田义跪得笔直,但并没有拒绝李秘的帮助,朱翊钧也就顺水推舟,朝几个人道:“朕饿了,下去准备些吃的,顺便让李秘帮你措置干净,一把年纪了,稀里糊涂的算个甚么事!”
&esp;&esp;田义却梗着脖子,还要争辩,李秘赶忙捏了捏他的肩头,向朱翊钧告退之后,便将田义给架了出来。
&esp;&esp;到了外头之后,王安便朝田义道:“田公公如何舍不得走,圣上既然没有让你去内阁,意思难道还不明白么!”
&esp;&esp;王安毕竟也是服侍皇帝的人,简在帝心,对朱翊钧的心思也摸得清楚,他让田义给他准备吃的,便算是放弃追回圣旨的想法了。
&esp;&esp;因为田义准备吃的和包扎伤口,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足够内阁将圣旨颁发下去了!
&esp;&esp;田义何时忤逆过朱翊钧,这也是头一遭,身为太监,与皇帝怄气,这世间能有几人,他便是再如何老辣沉稳,也要慌乱起来,心思乱了,也就没想得这般全面了。
&esp;&esp;此时听得王安如此说,也是双眸一亮,这个满脸阴鸷的人,此时第一次展露出笑容来,朝王安道:“多谢王公公提醒!”
&esp;&esp;王安却是摇了摇头,朝李秘努了努嘴道:“你该谢谢李秘李大人才对,若不是李大人,只怕就公公这般耿直,圣旨是迟早要被追回来的。”
&esp;&esp;田义自是知道的,只是他与李秘总是看不对眼,早先差点杀了李秘,如今哪里开得了口。
&esp;&esp;李秘是个善解人意的,此时主动朝田义道:“这是圣恩眷顾,可不关我的事,田公公该谢的是皇上。”
&esp;&esp;李秘这么一说,反倒让田义好开口了,答谢李秘他说不出来,但反驳李秘,他却是可以的,于是便反驳李秘道。
&esp;&esp;“不,爷儿们素来恩怨分明,是谁的恩,便是谁的恩,虽然你行事轻浮,为我不喜,但这件事确实欠了你人情。”
&esp;&esp;田义如此一说,王安也笑了,朝田义道:“田公公也该知道,李大人乃是皇上的名色指挥,往后咱们三人难免要共事,这般客气也是不必了的。”
&esp;&esp;王安本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好人,此时从中斡旋调和,气氛也就融洽起来,田义也难得不再板起脸来,正要与李秘说话,外头却走进来一个小太监,朝田义和王安道。
&esp;&esp;“二位大公公,东阁大学士沈一贯在外头求见呢……”
&esp;&esp;“沈一贯?他来干甚么?各位相公不都回内阁忙碌去了么?”
&esp;&esp;虽然大明朝没有宰相制度,但内阁辅臣其实就是充当宰相的角色,只不过将宰相的权力分成了几份罢了。
&esp;&esp;在官场上,同僚之间私底下也会以相公来称呼辅臣们,不过在皇帝面前可是不太好开口的。
&esp;&esp;李秘也终于见识到宦官在大明朝到底是多么重要,也终于理解他们为何能够把持朝政了。
&esp;&esp;因为他们不能直接见皇帝,必须经过太监这一道滤网,便如寻常的奏折,都是司礼监太监看过,挑挑选选,轻重缓急权衡一番,才将要紧的挑出来给皇帝过目,而皇帝也懒得批阅,直接丢给太监来处置,里头的可操作性实在是太高了!
&esp;&esp;此时李秘已经帮田义包扎好额头,也不好待在这里,便朝二位告辞,田义却摆了摆手道。
&esp;&esp;“这沈一贯是个惯熟奉承的,估计也只是过来问问,李指挥一会儿还要跟咱们去伺奉皇上,也不消离开,在屏风后头回避一下便成。”
&esp;&esp;李秘闻言,也点了点头,便收拾好东西,躲在了屏风后头,这才刚站好,便听得沈一贯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轻飘,想来心情是不错的。
&esp;&esp;“哟,王公公这是怎么了!”
&esp;&esp;虽然文武大臣很多都需要巴结宦官,但沈一贯毕竟已经入阁,虽然比不得首辅,连次辅都不是,只是寻常阁臣,但到底比其他官员高出一个档次。
&esp;&esp;阁臣们率领的文官集团,对抗朱翊钧,反对朱翊钧破坏祖制,他们是支持朱常洛当太子的,也因此而与朱翊钧相处得并不算太好。
&esp;&esp;而太监们则完全站在朱翊钧这边,按说辅臣不该如此讨好太监才对,可沈一贯却如此谄媚,若不是亲耳所闻,李秘还不太相信沈一贯竟是半点节操也无。
&esp;&esp;袁可立是个正直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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