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却是正常的。
&esp;&esp;“即便是瘦子,遭到殴打,内部出血或者积液,肚腹鼓胀也是正常,再者,尸体会释放出各种气体,无法排出体外,肚腹鼓胀并不奇怪。”
&esp;&esp;李秘所言固然有理,但甄宓却不认同:“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以往你办案的经验我也是看在眼里,难道你不觉得他的肚腹鼓胀太早了些么?毕竟他才刚被打死不久啊……”
&esp;&esp;甄宓如此一说,李秘也疑惑起来,很多侦探在破案之时最怕问题多多,但李秘却知道,只有发现问题,才能解决问题,解决了问题,案子也就能侦破了,所以问题越多,疑点越多,线索就越多,破案反倒越是顺利,最怕的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连侦查的方向都找不到。
&esp;&esp;抱着这个疑问,李秘便伸手掀开了张鼎思肚腹上的遮布,轻轻按压了一番,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esp;&esp;李秘沉思片刻,双眸陡然一亮,又按压了尸体的腹部,而后走到了书桌之上,随手翻了一下,终于是恍然大悟了!
&esp;&esp;甄宓跟了上来,但见得那桌上的书本已经残缺,被死掉了不少!
&esp;&esp;“他……他肚子里……是书?”
&esp;&esp;李秘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
&esp;&esp;“戚长空为何要这么做?”甄宓也陷入了思考,李秘对此却很清楚。
&esp;&esp;“这是强烈的不认同心理,这么做只是为了表现他对张鼎思的鄙夷,认为张鼎思所写的东西一文不值,根本不值得流传于世,不如塞回他的肚子里。”
&esp;&esp;“张鼎思是个文官,自诩清流,卸任之后专心做学问,这些学术书籍,就是他最大的成就,也是他最后的追求和理想,更是唯一能够羞辱张鼎思的东西了,毕竟人老了,对性命也就看得很淡了。”
&esp;&esp;李秘如此一说,甄宓也是若有所思,很多东西其实比生命更重要,这个道理她是很有体会的。
&esp;&esp;不过她却没有表态,因为她的眸光正集中在张鼎思的身上!
&esp;&esp;“你看!”
&esp;&esp;李秘顺着甄宓的手指看去,但见得张鼎思的嘴角竟然流出不少红黑的血迹来!
&esp;&esp;想必是刚才按压肚腹,导致体内积血从口部溢了出来。
&esp;&esp;李秘本不想去管他,反正那些家眷会进来清理,可他的眸光却如何都移不开!
&esp;&esp;虽然直觉告诉他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具体古怪在哪里。
&esp;&esp;便如此盯了半天,李秘终于是走到书桌前,抓起一支笔杆,撬开了张鼎思的嘴巴!
&esp;&esp;“这就对了!”
&esp;&esp;甄宓凑过来一看,但见得张鼎思的舌头已经被绞烂!
&esp;&esp;张鼎思是言官,笔墨是他的枪矛,舌头就是他的刀剑!
&esp;&esp;正是张鼎思这张嘴,这根舌头,才掀起了朝臣言官弹劾戚继光的风潮,使得戚继光黯然落幕!
&esp;&esp;行凶之人没有劫财,没有放火,没有杀害其他人,目标极其明确,是仇杀无疑,吞书割舌,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esp;&esp;“你适才也说了,张鼎思是个言官,得罪了太多人,很多人都恨不得割他舌头,可不仅仅只是戚长空,即便知道这些,也没法确认就是戚长空做的啊……”
&esp;&esp;面对甄宓的质疑,李秘却只是摇了摇头,朝甄宓道:“可以确认是他了。”
&esp;&esp;他指着张鼎思的牙齿道:“你看,这牙齿被切了一截,必然是削铁如泥的利器,还记得少年剑师死的场景么?”
&esp;&esp;甄宓自然是记得的,那少年剑师的兵刃都被齐刷刷切断,足以说明戚长空已经得到了极其锋锐坚韧的神器!
&esp;&esp;不过李秘的佐证并没有结束,他走回到书桌上,指着那本残缺的书,朝甄宓道:“你再仔细看看。”
&esp;&esp;甄宓翻了翻残缺的那几页,虽然上下文已经承启不了,但从残留的前后内容却可以看出,这本书是张鼎思曾经上书的奏折合集,残缺的那几页,正是他弹劾戚继光的那封折子!
&esp;&esp;这奏折上言戚继光不宜北方,不管人材可否,专务揣摩迎合,这等人亦属可杀!
&esp;&esp;如果说吞书割舌之类的都不足以指向戚长空,那么这封残缺的奏折,便该是最佳的证据了!
&esp;&esp;李秘将残本拿在手中,走出了房间,朝王士骕和那推官说清楚了情况,而后朝他们建议道:“这个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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