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功夫做完了,该说点正事儿了。”
&esp;&esp;赵弼辅双眸陡然一缩,却是摇了摇头,含糊道:“我不……不知道你的意思……”
&esp;&esp;他的舌头烂了,说话喷着血水,语句也是稀烂,不过勉强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esp;&esp;李秘双眸如刀,朝赵弼辅道:“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他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和耐性……”
&esp;&esp;赵弼辅听闻此言,下意识便朝索长生看了一眼,又如同碰触到了杀神的眸光一般,迅速低下头来。
&esp;&esp;他或许能够骗得过朱常洛,却无法逃脱李秘的眼睛。
&esp;&esp;魏忠贤虽然如今得宠,但他的得宠本就不合常理,太过突兀,所以其中必然有内幕。
&esp;&esp;而魏忠贤即便得宠,想要雇人陷害朱由校,也没法子雇佣到赵弼辅这样的人物,如此看来,反倒事赵弼辅为主,魏忠贤只是配合做戏的小角色罢了!
&esp;&esp;“我只问最后一次,你到底是甚么人,或者说,你是谁的人!”
&esp;&esp;面对李秘的逼问,赵弼辅沉默不语,索长生却在一旁说道:“若我是你,肯定早早说实话了,毕竟这些虫卵可就要发了……”
&esp;&esp;“虫卵若是发了……这么说吧,你从未想过,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痛快一死,可惜,这将成为最大的奢望……”
&esp;&esp;赵弼辅低头一看,但见得身上虫洞里的虫卵果真有些蠢蠢欲动,整个人又开始痒了起来!
&esp;&esp;“我……我是皇上的人!你们快放了我!”
&esp;&esp;“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皇帝老儿怎么可能会陷害自家孙儿,真是不见阎王不落泪!”
&esp;&esp;索长生声色俱厉地呵斥着,然而李秘却皱起了眉头,竟是有些相信赵弼辅的意思!
&esp;&esp;“皇上为何要陷害朱由校?”李秘如此问道,赵弼辅也不敢再隐瞒。
&esp;&esp;“皇上本意并不想陷害他,而是因为他见着我放火了,所以不得不把他抓回宫里……”
&esp;&esp;“胡说!皇长孙认得你是哪个,见着又如何,你抓他做甚!”索长生在一旁呵斥,赵弼辅却不再隐瞒。
&esp;&esp;“他是不认得我,但他认得皇上啊!”
&esp;&esp;“甚么?你是说,你放火的时候,皇上就在正阳门箭楼上?”李秘也是吃惊不小,不过终于能够解释,为何禁军对赵弼辅的纵火视若无睹了,因为皇帝就躲在暗处盯着呢!
&esp;&esp;“是,放火的时候,皇上就在箭楼之上,皇长孙回去之后,似乎落下了甚么东西,想要返回来取,没曾想正好撞见皇上,皇上只能带他回宫,虽说将罪名丢在他的头上,但对皇长孙却是很好的……”
&esp;&esp;李秘听闻这内幕,就更是不解了。
&esp;&esp;这皇城就是朱翊钧的家,早先几次宫殿起火,已经让他肉疼不已,他又岂会自己放火烧了正阳门?
&esp;&esp;要知道正阳门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而且象征意义非凡,正阳门起火,会被言官弹劾,说皇帝昏庸无道。
&esp;&esp;朱翊钧闲着没事干,不躲在宫里养身子,拖着残躯病体出来烧楼,一来损了自己的家业,二来落了让人谩骂的口实,这等吃亏的事情,简直就是犯傻啊!
&esp;&esp;可看起来越是傻事,这里头的内幕就越是深沉,没有特殊的原因,朱翊钧万万是不会烧楼的!
&esp;&esp;“皇上为何要火烧正阳门?”李秘不依不饶地问着,但赵弼辅却坚决摇头道。
&esp;&esp;“这我实在是不清楚了……便真是万虫噬骨,我真不知情,又让我说些甚么?”
&esp;&esp;李秘看了看索长生,后者也点了点头,李秘便知道赵弼辅说的是实话了。
&esp;&esp;也难怪朱翊钧对于朱常洛的奏折会选择留中不发,原来真正的凶手竟然是他自己,朱由校只不过是回去取东西的时候,见到了朱翊钧,朱由校才是目击者,也难怪会被看管起来了!
&esp;&esp;“先把太子拦下来再说!”
&esp;&esp;李秘如此说着,便将索长生留在了诏狱里,自己则快步跑了出去,务必要将太子给拦下来。
&esp;&esp;若赵弼辅所言属实,朱翊钧火烧正阳门,必有深刻内情,朱由校是不会有事的。
&esp;&esp;可朱常洛在这件事上穷追猛打,一定要闹腾,必然触碰到朱翊钧的忌讳,毕竟后者可不想这件事发酵起来。
&esp;&esp;若朱常洛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