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袭白蟒飞鱼服的存在,全部都不情不愿收缩回去,不敢表露。
毕竟从扈彪、扈霆,还有罗猛、方谦等人的下场来看。
撞到这位北镇抚司的纪百户手里,绝难占到什么好处。
渐渐地,万年县传开了一句话。
宁惹阎王,莫遇九郎。
“现在北衙人人都管你叫纪太岁,说你是催命的煞星,
什么杨休、孟长河,得罪你之后,不是丢了性命,便是没了前程。”
黑龙台的大堂内,程千里身着金鹏补子的威严官袍,打趣说道。
“哪有这么玄乎,穿凿附会罢了。”
纪渊并未在意,他若真是太岁星下凡,屡屡打压自己的凉国公府,恐怕早就垮塌。
说起来也怪,此前杨娉儿上门提醒,声称那位国公爷派了一位武功高强的管事,要捉拿自己。
怎么如今也没见人影?
两份前程,任由选择
于西山围场了结杨休的时候,纪渊就曾考虑过,该怎么应对凉国公府的滔天怒火。
俗话讲,打狗也要看主人。
一朝国公,三军统帅,
杨洪堪称位极人臣,连东宫太子也得以礼待之。
这般显赫尊贵的大人物,自家义子死了,岂会善罢甘休?
只是,自从杨娉儿上门提醒后。
纪渊想象中的凌厉报复,却迟迟未至。
难不成,那位言不由衷的绿茶贵女当真劝说成了?
“亦或者,凉国公其实是宽宏大量、明辨是非的豪爽性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纪渊眯起眼睛,旋即否定这个天真的猜测。
炼化三阴戮妖刀时,他曾投影宗平南,
招摇山下斩妖无数,知晓其中几分内情。
十九年前,还未成为兵家天骄的宗平南武举夺魁。
本该平步青云,展露峥嵘。
却因为得罪凉国公,直接被发配到招摇山,苦熬十几年方才出头。
这还是内阁贵人出面作保的结果。
险些没能保住性命。
“按照宗平南的说法,凉国公此人,霸道专横,刚愎自用,不可能会把杀子之仇抛到脑后。”
纪渊心下不解,眸光一转收起杂念,望向品茶的程千户。
“关于蓝弘、蓝茂文两人,黑龙台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解决万年县各种杂事,他便回到天京述职。
没有过多犹豫,纪渊立即上报白骨道余孽背后,更深一层的案情。
其中阴魂附着肉身鼎炉,足以骗过钦天监、大宗师的探查和视线。
比起私自炼丹,更值得深入调查。
这等大事,相信足以引起黑龙台的注意。
“敖指挥使很重视,已经拟折子上呈给东宫,等候那边的吩咐。”
程千户眉头一皱,严肃以对。
“他还说,要记你一笔功劳。
假如那帮江湖余孽,真能瞒天过海。
那天京城内还不知道藏着多少!
当年圣人力排众议,倾尽国库建造社稷楼,
为的就是让四神爪牙,化外之民无所遁形。
没成想,如今又给他们寻出新的法子,只怕所图甚大。”
纪渊颔首,轻声道:
“我与他们交手的时候,曾打听到其中一人叫孤弘子。
黑龙台若要调查,不妨从此人下手,兴许可以寻出蛛丝马迹。”
他乃留驻天京的北衙百户,这种大案没份儿插手。
黑龙台向来有外大于内的隐晦说法。
意思京官都是酒囊饭袋。
真正办事,还得看巡视四十九府的鹰狼悍将。
虽然话很难听,但也有几分道理在。
那些外派各府州的百户、千户,没点厉害手段,
早就死在江湖余孽、地方豪强的手里头了。
自然个个心狠手辣,桀骜骄横,绝非易于之辈。
“九郎,这里没有外人,我干脆与你明说。
这一次抄家,打掉万年县的扈、曾两家,
不仅收上诸多财货,还顺藤摸瓜找出潜藏的余孽。
敖指挥使很是满意,若非你刚升百户,不宜再行拔擢,他甚至有提千户的打算。”
程千里似是感慨,他半辈子才爬上去的位子。
对这个年仅十五的辽东少年郎来说,不过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仔细想来,难免叫人唏嘘。
“承蒙指挥使大人看重,属下惶恐。”
纪渊嘴上这么说,神色却很平静。
他心里明白,敖指挥使是个诸事放权,万般不管,心里只有练功和老婆的惫懒性子。
于朝廷而言,谈不上合格的能吏。
但对手底下的人来说,却是顶好的上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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