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煐又怎么可能让他去轻易打扰?连忙一把拉住:“叔祖,我还有事跟你说,是关于故叔祖母的!”
&esp;&esp;老喻王心底狠狠一颤,猛地转头:“你知道?!”
&esp;&esp;“我,不太清楚。净之说,这样的事,我最好不知道。”秦煐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见老喻王瞬间满面失落,缓声道:“净之说,先帝敦厚,太后慈和。当时是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丧事,先帝和太后必定不会在那时候闹事。唯有召南姑祖母……”
&esp;&esp;她是巴不得能搅了太皇太后的葬礼呢!
&esp;&esp;老喻王的胡子都气痛得抖了起来:“可是那时我妻子有孕之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sp;&esp;“叔祖,召南姑祖母就在永巷。要不,您亲自去问问她?”秦煐提了个建议。这个建议也是沈濯临走时匆匆留下的话。
&esp;&esp;也让他们姐弟去话个别。
&esp;&esp;老喻王沉默了下去。
&esp;&esp;他一生胆小,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个长姐,让他去跟召南对质——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esp;&esp;“罢了。一个疯子。就我这笨嘴拙舌,问也未必能问出来。”老喻王长叹一声,怏怏不乐,告辞而去。
&esp;&esp;秦煐站在大殿门口,负手而立,看着孑然一身、踟蹰而行的老喻王,心下不免更加恻然,沉默了许久,没头没脑地说:“去接太子妃回来吧。这种时候,她不在这里,我心里难过。”
&esp;&esp;站在他身后的风色和俞樵对视一眼。
&esp;&esp;俞樵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esp;&esp;风色则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进去吧。还有许多事……要决断呢……”
&esp;&esp;“放肆。”秦煐平静得很。
&esp;&esp;一旦涉及到正事,他会立即恢复理智,这是在外头打了一年的仗养出来的好习惯,“父皇只是被气病了。待父皇病愈,这些事自然是要听父皇的旨意。现在我还没有监国,这些事,都与我无关。”
&esp;&esp;风色愣了愣,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平静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才……一年……
&esp;&esp;殿下就这样脱胎换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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