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白露。自从昭儿来跟他们夫妻同住,早晚都能见到面,母子之间的感情更是亲密,整天都黏在一起,好到雷天羿都有些吃味了。“看不见!”冬昀用双手蒙住自己的脸,逗着儿子。昭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母亲。接着冬昀拿开双手。“哇!”又看到母亲,昭儿发出咯咯的笑声。母子俩每天都在玩这个游戏,还乐此不疲。雷天羿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手上拿了本书,却看不到几行字,整副心神都被坐在床上的母子吸引去了。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平凡生活,不过如此简单又温暖,可想要得到,却又是如此艰难。“换昭儿了!”冬昀对儿子说。“看不见!”刚满周岁没多久的孩子用两只小手捣住脸,然后又移开,学母亲“哇”一声,母子俩笑到前仆后仰。冬昀拿来手巾,帮儿子擦了擦汗。“好不好玩?”“呀啊”昭儿一面笑,一面流口水。不期然的,她又“看到”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没听到妻子的声音,雷天羿本能地往母子俩看过去,却见妻子又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瞪着儿子看。“娘子?”他放下书,走了过去。不过冬昀似乎没有听到。雷天羿皱起眉头,轻轻握住妻子的肩头摇了摇。“呃”冬昀像是从梦中惊醒般,回过神来。“怎么了?”他嗓音一沈。“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相公知道昭儿是谁来投胎的吗?”她一直到刚刚才连结上,原来公爹和相公这对父子的缘分还未了结,才会以这种方式再聚。“什么?”雷天羿一脸莫名。冬昀抬头瞅着他。“我刚刚“看到””说到这儿,见面前的男人露出无法认同的神情,她自动打住。“没什么。”“大夫开的药还有在喝吗?”他问。她丢一颗白眼过去。“我怎么敢不喝呢?大夫也说我的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其它的一切正常,脑袋也没问题,保证没有疯。”“我没说你疯了。”雷天羿替自己辩解。“嘴巴上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冬昀没好气地回道。雷天羿不想跟她争辩。“还有我一直想问,婆母为何突然愿意让昭儿跟咱们一起住?”她紧盯着丈夫的表情,想找出是否有说谎的痕迹。“那天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他坐回原本的座椅上。“没谈什么。”“不要骗我,”冬昀可以嗅出一丝不对劲。“她总不会是突然良心发现,才答应把昭儿还给咱们的吧?”“没错。”雷天羿一语带过,可冬昀才不相信。“呀嗒”昭儿摸着母亲的脸,寻求关注。于是冬昀也不再追问下去。“等到相公想说,再告诉我吧。”“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保护你们母子的。”雷天羿发誓。她往上翻了个白眼,要这些古代男人去依赖女人,好像会让他们觉得很丢脸似的。“好、好,都听你的。”当天傍晚过后,喂过了奶,冬昀把睡着的儿子交给杨氏,让她抱回房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夫妻俩。雷天羿将脱下的袍子披在架上,身上只着白色衫裤,看着坐在镜奁前梳发的妻子。他的眼光太过热切,很难不令人发现。“什么事?”以为他有话要说,冬昀不禁这么问。他坐在床沿,瞅着妻子。“大夫怎么说?”“说什么?说我有没有疯吗?”冬昀口气不大高兴。“当然不是,”他立刻予以否认。“我也从来没这么想过。”冬昀顿时觉得自己反应过度。“那么是说什么?”“都已经一个月,你的身子也调养得差不多了”雷天羿这个暗示够明显了,让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呃原来是问这个。”冬昀表情有些窘。他们仅有一次的肌肤之亲是在很仓促的状况下完成的,而且刚开始很不舒服,幸好后面有享受到,否则真会不想再有第二次。雷天羿朝她伸长手臂。“过来!”
“其实我没有问,不过”她红着脸,从镜奁前起身,也在床沿坐下。“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他搂住妻子的肩头,让她偎向自己。“咱们分房了这么久,相公都没去找别的女人?”冬昀忍不住想问他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若是以前的妻子,绝对不会过问这种事,可是现在的她以前?现在?她们分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要分以前和现在?雷天羿不免失笑,他该不会也被她感染到胡思乱想的毛病了吧?“怎么突然问这个?”他甩去那份诡异的感觉。冬昀不在乎当个妒妇。“我说过自己不是个心胸宽大的女人,相公要是真想三妻四妾,就先休了我,然后昭儿归我。”“这是谁订下的规矩?”他从来没听过。她说得理直气壮。“是我订的,反正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生,不怕没儿子,昭儿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当然要归我。”“胡说!”雷天羿低斥。“昭儿姓雷,是雷家的子孙,不可能给你。”“我是昭儿的亲娘,他当然要跟我!”这是身为生母的权利。雷天羿瞪着她。谁怕谁!冬昀也瞪回去。“除了你,我没有其它女人!”他们为何要为这种莫须有的事吵架?“也没有去那种那种地方风流?”她又问。他俊脸一沈。“没有!”冬昀哇的一声。“你还真能忍。”闻言,雷天羿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可以睡了吗?”他决定主动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虽然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话”冬昀比较重视心灵上的沟通,相信彼此了解之后,肉体上自然会更契合。不让她把话说完,雷天羿凑上前去,吻上妻子的嘴,直接将她扑倒。“唔”果然是因为还年轻,贺尔蒙过盛,加上憋太久的关系,才会每次都这么猴急。雷天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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