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几个聚灵府弟子来到外面,依着墙垛眺望远方西面的天际,青冥的颜色,果然如那士兵所说,一抹亮光正飞快朝这边过来。
云龙老道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抬了下手:“莫慌,是陈道友回来了。”
下一刻,那抹法光拖着光尾冲来了城墙,将这段都照的通明,顷刻,法光迅速回缩,收入来者的手中长剑。
周围士卒这段时日无论见过多少法术,看到眼前的一幕,始终是觉得惊奇的。
“云龙道长,虞少侠。”
陈鸢一抛月胧将其插入鞘里,转身走向迎来的一老一少,拱起手:“不辱使命,鸢已除呼毒衍,斩了樾劼大汗拔阔尔!”
嘶~~
城墙上,士卒瞪圆了眼睛,面面相觑。倒是云龙老道显得平静,看着陈鸢拱手还礼,随即躬身下去,把陈鸢给吓了一跳。
“道长,你这是做什么?!”
“道友这一去,那可是剪除了边关威胁,往后数十年,百姓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随着云龙的话,薛铭以及周围一群士兵拄着兵器,乌泱泱的单膝跪下,无数的声音混杂一起,齐齐喊道:
“谢陈郎君,为我北方百姓谋数十年太平!”
不久,远在关隘宅院里的刘长恭、鹤龟二老以及疯老头、孙正德也都一一赶来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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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
“徒弟哎~~”
“东家!”
一道道法光涌上城墙,看到是乌泱泱下跪的兵将前方的陈鸢,刘长恭便知这趟是马到功成了,兴奋的拱起手快步迎去恭贺。
“道友这一趟,斩获颇丰?”
陈鸢拱手还礼,笑得温和:“斩樾劼大汗拨阔尔,杀鹰羽祭师呼毒衍,烧樾劼贵族、军臣!”
“好!”
后面赶来的修道中人纷纷竖起拇指大叫一声,疯老头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推着挡路的人才到了徒弟面前,四下摸了摸陈鸢,发现没有受伤后,忽地摊开手来。
“徒弟,拿来!”
“师父,拿什么?”
陈鸢被师父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待看到师父眼中泛起的怒意,顿时明白,一拍脑门,哈哈笑了起来。
“哪个……师父啊,弟子唤的那些神人没收住手……将那些祭师全都给杀了……”
“哼。”疯老头双手环抱,冷哼一声转去旁边,大抵是为师生气了。
这一幕,让气氛本就活跃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士卒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从来都是世外高人的模样,想不到能看到这样亦如常人的情绪。
之后,陈鸢让众兵将起来,与守将薛铭说了会儿话,便和刘长恭、云龙老道、鹤龟二老带着一帮修士回去宅院。
途中一群人并没有驭着法术回去,而是就那么乌泱泱的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聊着那边的情况,说到白狼神显身,展现出的异象,倒也让众人惊呼一阵好险。
“好在我这边也有精通此道的神犬,破了那法术,才让其显出原形说话,否则怎可能那般大方。”
随着陈鸢话语响起,步入宅院时,云龙老道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今日晚上收到的信函告诉陈鸢以及众人。
“本不想破坏今日气氛,但贫道还是要跟大伙说说。”老道叹了口气,众人听语气多半也是不好的,入了院后,各自在附近寻了地上随意坐下来,陈鸢也拉着师父,坐到中堂一侧的椅子上,听云龙继续说道:“不过这事对我等修道中人来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是心里头啊,觉得不值。”
“云龙老道,你倒是说啊!”那邪修急的叫出声来。
云龙点点头,目光环顾四周后,方才说起了信函里的内容:“……朝廷无暇他顾,更不会派出兵马将草原扫荡一遍,或固防飞雁关,几个王爷拥兵自重,在京畿之地,又开始厮杀了。”
话一落下,周围沉默了片刻,随即就是一片怒骂声。
修道修心,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少人骂的极为难听,“我等在为他晋国出力,甚至还有人把命搭上了,这些王公贵族就他娘的知道,争那皇帝位,要不是皇宫有禁制,真他娘的想杀过去,揪住他们问个清楚。”
“算了算了,问了又如何,反正此间事了,往后他朝廷与我们有何瓜葛?咱们又不是天师府的,次次都帮啊?”
天色呈着青冥的颜色,挂在檐下的灯笼,照着众人一张张愤慨、或沉默的面容,陈鸢听完这些,对朝廷那些事,也有些失望了。
待周围安静了片刻,他缓缓开了口,周围人也都偏过视线来,就听陈鸢轻声说道。
“朝廷是朝廷,百姓是百姓,我们此行不过是为百姓罢了,至于那些王公贵族,打破脑袋也不用去管了,樾劼人如今没了大汗、贵族也少了许多,只剩各部落的酋王,少不了要互相厮杀争夺大汗位,边关能太平数十年。
该做的,我们这些修道中人也都做过了,于德,我等问心无愧;于道,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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