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凡掐着隐身诀,探头出来瞧了一眼,见了这两人,不由一阵无语。
居然是两个小孩。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还是‘娃’的那种状态,金丝鸳鸯红肚兜,甚至还没冠发,扎两个冲天辫,正从一个锦囊里,一把一把抓了符咒丢出去,地水火风诸般特效,仿佛熊孩子在炸粪坑。
这尼玛居然也是元婴真人?李凡绝对不相信对方是正常人的,要么就是走火入魔的侏儒,要么就是刚化人型的器灵,再要么就是兵解重修的闷骚老怪物。
而女孩相对那个娃来说还正常一点,但也只是相对来说,其实也不大正常。她瞧着也就初中生的大小,一身黄裙,眉心有个红点,手上戴着玉镯,身边环绕飞剑,指指点点掐诀去打煞尸的道术,用的居然还是雷法!
这俩哔,该不会是峨嵋……
李凡只探头看了他们一眼,想不到那男孩脖子上挂的金圈突然一闪,俩小孩立刻就有所察觉了,互视一眼,一齐掐诀捏咒,背靠背,取了飞剑法器在手戒备,并传音道。
“九天玄女圣母元君大天尊,王屋山孙希祯!”
“九天玄女天仙玉女碧霞大元君,碧霞道苏漠然!”
“不知哪位前辈在旁窥测,还请现身!”
并肩作战
李凡现在也成长了,行走江湖一般不报自己的真名,毕竟无论墨竹山还是北辰剑宗,仇家都一大堆一大堆的。而蓬莱山那边的伪装更是避之不及,能不用就不用,免得一旦暴露了真身,只怕等待李凡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关到监狱里和显通道君作伴。
但眼前这对金童玉女就和李凡的情况不一样了,上来就直接把九天玄女的圣号喊出来,自报家门。这不是他们不谨慎,相反还是异常的谨慎。
毕竟艮州这种法外之地,邪魔外道横行,玄门也多的是道貌岸然的老阴逼,他们两个如今的修为并不高,又身怀重宝,随时有可能被人暗算。因此才要第一时间把自家的师门报出来,也叫暗中窥测之人掂量掂量,有没有底气同时得罪玄门中的王屋山和碧霞道两大派。
李凡虽然对玄门的内情也不太清楚,但当初去云台峰时倒也大致打听过,知道这王屋山是如今执牛耳的九大玄门之一,而且就在艮州境内,是群仙云集的上等洞天,修仙世家无数,号称有真仙三千,其中或许有夸大之词,但实力肯定是排得上号的,艮州更是他们的主场。
至于这碧霞道李凡倒不是很清楚了,大概也是某个隐仙派的古宗门吧?玄门中避世清修的老怪真的很多,各种传承分支实在难以尽数,有许多不仅一脉单传,而且极少出世,连世家典籍中都只有只言片语,但冷不丁得冒出来个传人,就和天命之子似的,牛逼来兮令人发指。
李凡想了想,好吧,不用想了,他一个人肯定干不翻人家两大派,归根到底现在还是太弱小了,没有力量,那只好继续装。
反正刚剃的头,于是李凡参考铁佛寺的法觉,把脸又揉了一下,现身出来,“南无不动如来,见过两位道子,贫僧法克,被此处的煞气吸引而来,并非有意窥探。”
孙希祯和苏漠然两人谨慎得看着地下冒出来的年轻黑衣僧人,“原来是法克大师,不知大师在何处出家?莫非是附近天龙山的弟子?”
啧,果然中原的传统上来就问传承么。
李凡眯起眼,他就知道不能问到个天龙山,就贸然伪装觉明这种本地人,他又不熟悉北方的情况,但这些转世重生的老怪可都是资历深厚了,而且孙希祯也是本地王屋山的修士。对方既然也说的出天龙山,搞不好每个姓法的他都见过,一旦答个不对就要露出破绽,所以要装那干脆装得绝一点。
“贫僧在离国天台山挂单,正云游天下,磨砺道心。”
孙希祯和苏漠然一脸懵,互视了一眼,果然都没听过离国天台山那种犄角旮旯的南蛮地方,何况天台山几年前就灭了,哪里有办法查证。
李凡则飞空而起,指着那些煞尸岔开话题道,“贫僧先来一步,经过查证发现,有人在此地聚煞炼尸。光天化日之下,能做出如此逆天之举,只怕是厉害的魔君。
刚才贫僧以为是炼尸的魔头回来了,才藏身暂避,见两位是玄门正宗的真传弟子,施展手段除魔,才敢现身相见的。不知两位道子觉得,此局该如何化解呢?”
他说的也符合逻辑,苏漠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我们也和大师一样,是路过此地,被煞气吸引来的。此地聚了这么多煞尸,实在伤天害理,必须除之。只是仅凭我们三个,怕是力有不逮……”
孙希祯则指着东北处,被李凡堵住的山谷出口道,“我们把艮位打通,此局可解了。”
苏漠然眼前一亮,“原来如此,师兄说的是,就如此办最好。”
李凡一楞,赶忙道,“啊?等等,贫僧愚钝,不知两位是何意?”
似乎一个和尚不懂玄门阵法也不出两人意料,苏漠然便解释道,“此谷地形险要,煞气充霄,三面环山,正是炼尸绝地,不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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