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脸懵逼,脑内暴走,各种混乱。
顾盼盼小心翼翼得道,“前辈是不是不同意?盼盼是诚心的,如果前辈为难……”
“啊我……恩?”
突然李凡面色一变,抬手止住顾盼盼言语,眯起眼扫了一眼身后的天空,“有高手来了,北方人,你拿这隐身符藏着别动。”
顾盼盼立刻听懂,北方人不是指艮州人,而是指北边冰原之人。点点头接过符咒藏身。
李凡飞空而起,望着须臾之间追到眼前的两个壮汉。
他们都是元婴境界,一个高一点,身长两丈二,一个矮一点,身高一丈九,都特么和铜块铸得一般,壮得简直非人,都是毡袍斜跨,束腰钢甲,一个拿环首刀,一个拿狼牙棒,摆明了是大单于的麾下,部落萨满的勇士,为那符离勃金报仇来的。
李凡把那条钢鞭拿出来,在手里拍了拍,“你们是来找符离勃金的?”
有系统辅助,李凡直接口吐胡语,倒叫两个杀气腾腾而来的大汉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没想到对方口吐乡音,一齐先停下来,暂不动手。
恩,看来多会一门外语也不是坏事啊。
那矮个子的把狼牙棒横持,盯着李凡,并不言语,而那高个子的提起环首刀,用拳头往心口‘砰’得一擂,嗡声如闷雷般响道,“左贤王帐下万骑长乌藉都!禅师何人!勃金在何处!”
李凡看血婴钻到了那矮个子后脑勺,于是随口胡扯,“洒家死门道法克,俗名叫符离阿鲁巴,勃金玩女人去了。”
“死门道么……”乌籍都把一对粗蚕似的眉毛都皱起来,闷声道,“勃金死了。”
李凡耸耸肩,“哦。”
两个北地大汉缓缓得扭过头对了个眼神,乌籍都直皱眉,“我说勃金死了!”
李凡一摊手,“怎么我还能让他活过来咋的?”
乌籍都被呛得一阵颤抖,好半天才缓过来,“但你是符离氏的!勃金死了!他的差事就该你做!让你们抓中原修士准备血祭!倒是抓了几个了!”
李凡眉头一皱,感觉此时并不简单,于是心思一动,叫血婴先别忙着动手,从袖子里一掏,把满脸懵逼的罗教修士王宏给提出来,“抓了一个。”
“什么!才一个!还是元婴期的!不是说要童男童……”乌籍都刚要发火,仔细看了却一楞,“呃,还真是,那……那好吧……”
呜哇……太惨了吧……
李凡瞅瞅一脸‘杀了我吧’的王宏,给他又塞回袖子里。
乌籍都道,“请禅师再多抓几个。只要金身修行,童男童女,筑基的即可。”
“先等等!”李凡借机发作,“我久居中原,隐姓埋名!看在符离氏的面子上才来帮忙,你们到底要搞什么,抓几个给谁啊!任务也给我说个清楚啊!”
乌籍都一时皱眉,犹豫间又去和同伴对视。
同伴(血婴)连连点头。
乌籍都见‘同伴’同意说清楚,犹豫了一下,“勃金怎么和你说的?”
“说九旗七十二部奉鲜卑部为大单于,准备应对北伐,叫我抓几个人回来审,没提什么血祭的事情。”
乌籍都好像再不疑有他,于是点头说道,“中原大军有大单于王帐亲自出手,不在话下,我等左贤王帐下诸部,要趁中原兵力空虚,出兵骚扰断其归路。你不必管别的,只搜集童男童女各六人,六日后送到野狐岭,破除玄门封印,放我大军入关就是了!”
李凡翻了个白眼,“你们有多少兵马,千里迢迢,孤军深入,居然把关键之事托付给我?万一我凑不齐童男童女怎么办?不提王屋山就在旁边看着,哪怕十节度一拥而上,岂不是自寻死路?”
乌籍都满不在意得冷哼,“不用担心!十万大军,当然不止走你这一处,有备无患罢了!何况左贤王已与中原势力约定好了!其他藩镇不会出手,只要对付横野军足以,他们兵力空虚,此战必胜,到时候劫掠一翻就可以撤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封赏!”
果然有内奸么,而且看来胡虏大军入侵的要道,不止一个野狐岭,是不是还有其他关隘,打算一齐都开了,扰乱玄门的视线?
李凡转转眼珠问道,“我听说最近横海,经略,横野三军境内都不稳的,莫非是左贤王的盟友起事了?”
乌籍都当然不肯继续说了,“禅师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把人送来野狐岭就好。若是逾期不至,哼!想想你符离的部众!大单于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走!”
同伴(血婴)继续点点头,然后从鼻孔眼角中喷出血来。
乌籍都大惊,“安达!你这是怎么了……”
他耳边一阵风声,李凡已经遁身而来,伸手直朝他脑袋抓过来,乌籍都下意识闪避,被一把揪掉右边耳朵,撕开大半块脸皮,脸上一片狰狞!
“找死!”
这北地修士大骂!被鲜血剧痛激起了凶性!浑身筋肉暴起,手里长刀忽得炸起一团黑火,照李凡当胸捅过来,却刺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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