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初对秦九这个金丹境界的没啥好脸色,但一听他打断了姓贾的手,纷纷喝彩,又拿出各自珍藏的酒肉大家吃了一顿,称兄道弟,结为兄弟。约定了下次有机会一起下山,打劫京畿门阀的庄园,抢点钱帛来花花。
秦九也喝得晕晕乎乎,回去震日宫的局客峰时,差点没踏空从锁链掉下去。回到院中却见萧庆之正在院中等着自己,登时吓得酒醒,连声道,
“前,前辈!小子无状,在贵派惹了大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请前辈责罚!”
萧庆之扭过头来,笑了笑,摆摆手,“这么紧张作甚,又没什么大事。”
秦九松了一口气,“那贾家的宝……”
“哦,他啊,“萧庆之反应过来,掐指算了算,“他死了。”
“……啊,啊?”
秦九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庆之点了点头,“区区金丹之辈,如何吃得住你那一掌的,不过你倒提醒我了,这样动辄出手毙人性命,做事也不方便,这样好了,我传你一套太乙道的绝尘易气剑,虽然当不得什么天下前三的剑法,也还算蛮好用的。”
秦九艰难得咽了口唾沫,“不,不是,前辈,贾……他死了?真的不要紧么?”
萧庆之不置可否得笑道,“门阀士人,死就死了,杀条狗一般,有甚么打紧的。”
秦九咽了口唾沫,攥紧了手中的菊花。
山雨欲来
李凡在隧道中穿行数日,一直追到京畿近郊,却没能追踪到元锋铁流的源头,因为他发现耗子窝似乎只是个中转站,这些耗子打通的地下世界,远超过他的想象,甚至在整个中原京畿地底,都塑造了一个地下世界!
实际上耗子们的直接工程量也不大,因为现在的三垣原本就是新王京,仙宫存在于世已经很久了,历经战乱,反复重建,几次被内战夷为平地,类似前几天那样火烧砂卷,夷平小半个城坊的动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真正的旧京早已经被淹没在地下,毁弃的王城,摧坏的殿宇,还有本地门阀的祖坟墓穴,都被建在三垣地底的沙土之下。这其中总有些建筑还存在灵力,可以生成类似地宫一般的空间,于是耗子们所作的,就是打洞,在整个王畿底下打洞,把这些墓穴旧宫统统连接起来罢了。
但这样一来元峰铁流的去向就乱了,各种岔路都有因果,而且四处地宫里大概也有些不大不小的支线机缘干扰,于是李凡也只能在老鼠洞里左右钻,碰碰运气。这样在隧道里遁形不知多久,冷不丁面前出现一道石门,有个婢女正从门里探头盯着自己,把他也惊得心情下降了一点。
再仔细一看,发现原来这也不是真人,只是个婢女启门的入口设计,大概是用来吓唬盗墓贼的。
李凡仔细瞧了一眼,发现那婢女是石雕的,外头套了一层风干的皮,眼睛的部位有两个血洞,石雕里层是空的,似乎承装了些肉渣,大约已经被蠕虫和耗子吃尽了,婢女背后还下满了恶咒,血淋淋的仿佛用手扣出来似的。
李凡研究了一下,推算出这是一种巫蛊之术,大约是把活人生生打死了,扒了皮,捣成泥,从双眼的洞灌入石塑泥偶中,再把人皮套在外边封了魂,永世不能投胎,就放在墓穴口给主人守陵,盗墓者闯进来当场就要被冤魂咒杀。
为啥李凡这么熟悉?老实说和剑宗的剑童古法有点像,童子剑也有点类似的瞳光技巧,大概是古代仙宫时期流传的邪法吧。
这么多年了,法也散了,道也消了,就不知道这婢女的恨意有没有消散呢……
李凡看了看那石雕婢女一对血窟窿似的双目,叹口气,把石雕一拔,在腋下夹着直接进来主墓。抬手一巴掌打碎玉门,摄手一抓,就掀了墓主人棺材板。
“啊——!!”
开棺瞬间,棺内灵息激活,墓中仙僵主人纵身跃出!
此尸至今不腐,身穿三公衣袍,尽皆是真丝所编,鲜亮如初,眼耳口鼻全身九孔中还塞着葬玉补气护体,虽然命数耗尽,神魂已散,双掌当面插来却有破音之势,只怕当年也是个化神境的高手!
李凡早有准备,闪身一避,随手一抓,揪着仙僵领子一抖,便将藏于仙僵体内的符箓阴玉,护体法器,胫骨皮肉齐齐震碎,仙僵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被破布带似得扔到墓外,啪一声摔在老鼠洞里,皮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败坏。
然后李凡把夹在胳膊下的石雕婢女往棺材里一放,捡起棺材板给她盖上,念了几轮咒给她超度,办完了这支线转身要走之际,李凡突然听到身后啪一声脆响。
扭头看时,却是墓穴内的长明灯被穿堂阴风吹倒在地上,李凡把灯抬扶起来,眼睛一瞥,看到外头地上散落的真丝衣袍和陪葬品,突然心思一动。绕着墓穴内转了一圈,一边掐算,心里有了几分不解和怀疑。
立刻又顺着耗子洞绕了几圈,多走了几件墓穴和地宫,凭着记忆在地上画了幅路线图,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这些耗子并不是来盗墓的,耗子洞也不是乱打的,钻到墓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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