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琼英仿佛脱离身躯,置身于这狂暴的剑意之中,举目望去,天地间尽是剑光剑影!
最后那万千剑影越闪越快,越闪越亮,终于汇于一点,朝着她瞳目之中,直刺而来!
“啊啊——!”
两道银光从琼英双目中射出!如一丝银线破开星空!滑过山棱,切开云层雾霭!在对面的仙峰上斩出一道深痕!
琼英愣了愣,然后捂着眼趴在地上,泪水直流,
“诶哟……这都是什么招式啊,不是教剑法的吗……眼睛……我的眼睛……好痛……”
好吧,这招确实也算剑法,是用剑光从眼睛里射出去杀人的剑法,虽然威力惊人,而且只有把剑力凝聚,从瞳孔中心射出去才能不自伤目力,否则但凡有万一的偏差,都会导致整个眼球被剑光刮掉,属于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损招了。
琼英也是缓了半天视线才恢复过来,感觉眼前重影,视力都有点下降了。
结果第二天许仙娘又过来瞧了瞧,先去见了绾儿,敲她还真给照顾得妥帖,心里已十分满意,出来一看琼英这丫头的眼睛又红又肿,大概还真是问了绾儿的事情,感同身受哭过整晚了,也是由衷叹道,
“唉,你这孩子,还真是心地太善良了,我是叫你拿绾儿的事引以为戒,这样仁善,在外头是要受人欺负的啊……
哎,我许罗烟纵横风月,什么男人拿不下,怎么有缘的弟子都是些傻瓜。罢了罢了,难得你这么至诚,资质差一点就差一点吧,我多照顾照顾你就是了。”
“不,不是,仙娘我,呜……”
结果又是不等琼英婉拒,许仙娘直接塞了什么东西到她嘴里,好像是颗葡萄,酸酸甜甜还蛮好吃的。
“这扶桑神果还是信陵郡公赠给我的,用来洗练神魂,提升资质是最好的,可惜却没有救命还魂之能,这本来是给绾儿备的,就给你吧。”
你还别说,昨晚炼功被剑力伤了眼,这果子吃下去还真瞬时头脑清明,好受了不少,
“多谢仙娘。”
“不需这么客气,功法修炼如何了?”
许仙娘又来把脉,琼英也还是这么应对,
“小女资质愚钝,只能炼出一点点灵气,辜负仙娘的期待了……”
许仙娘大惊!
“什么!你只一个晚上就生出气感!还完整炼度一个周天!生出赤煞道息了!?”
琼英,“……怎么这很快吗……”
这要是太玄道法,一晚上内景都充满了啊……
许仙娘却大喜,“这可是上品的道资啊!走!跟我去拜玄女!”
前天还在山脚下,昨天就直升半山腰,今天就登上嵩山之巅。所谓仙缘汇聚的道子也莫过于此了。这样的经历说出去,大概那些在山沟沟里寻仙访道几十年,须发花白都无得仙缘的老汉们要嫉妒死了。
可琼英现在紧张死了,她之前身上用的罗教丹药符水快过期了,到时候肯定要被识破底细。
而且她那个影子师父传了一大堆秘笈,可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门路的,不仅精通中原各派的剑法,又对神教知根知底,还和罗教称兄道弟,这万一查出来是玄门的对头,那不是真要把她坑惨了……
完了完了,这下更怎么脱身是好……
又是高家
许仙娘也看出琼英有点不安,却道是这丫头有成仙的机缘,太过兴奋紧张起来,也实属正常,不以为然得笑道,
“别害怕,拜过玄女,就是咱们嵩山自己人了。宗门的长辈都会照看你,你的资质这么高,和绾儿那没福分的不可同日而语。
她家里到底只是商贾,我也没办法明着为她报仇,去杀高家的世子给山门惹事。但你可不一样了,有上品的道格,元婴的仙资,那些狗东西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把他们皮扒下来给你做新衣,好不好。”
谁要人皮的新衣啊!!
琼英突然一愣,“高家的?莫不是艮州天兵军主?”
“那还能是哪个高家,”许仙娘奇道,“哟,你这丫头还知道天兵军么?”
琼英忙道,“嗯,高阀这些年统一北方,风头正盛,我以前常听老爷们谈起。”
许仙娘想想也是民间对仙家的事情不懂,对这些将军官老爷的事情还是很关注的,也点头道,
“不错,正是天兵军。当年胡虏入寇被朔方军斩首挫败,内部分裂,余部一半迁入神教,一半被天兵军兼并,而北方诸藩都受了重创,被高兴乘势兼并。
以前还有三垣的太傅压着他,但仙宫覆灭后,高家已经再无后顾之忧,前些年经营,天兵军已击溃艮河以北的黄天教主力,又兼并了数百万人口,如今河北兵强马壮,羽翼已丰,不日就将南下中原争霸。
这些年他们都在积极和玄门联络,寻求山人的支持。那高家来的世子就是以治病为名,送来嵩山为质的。
虽然明眼眼人都知道,高家是王屋山养大了又驯不住的一匹野狼,但南边那家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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