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易天的目的,大家又再次陷入沉寂中。“啊!”渔子霏慵懒地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孙毅杰也跟着无奈地叹息道:“再这样下去我快要疯了。简直跟坐牢一样。”沉寂被打破,各人的话匣子又被打开了。“就算离开这里,外面还不都一样,只是换了更大的地方坐牢。”陈珊珊一盆冷水浇在每个人身上。渔子霏舒展的身体缩了回去,“是啊,本质上还是一样的。”“不怕你们笑话,我有些想家了,想我的父母。或许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唉——”孙毅杰长叹一口气,“如果我们真是穿越未来,消失的我们和这一块地会不会被报道成外星人事件?还是说会有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们’顶替我们?”冯丽娜泪眼婆娑,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我也想家了。每次睡觉前我都祈祷一切都是梦,等睡醒就好了。”“你们说会不会有人不想回到过去,不希望一切恢复正常?”李末冷不防地问了一个很另类的问题。“怎么可能会有。”孙毅杰很坚决地否定。渔子霏身体前倾,用手撑起下巴,“也说不准。”“这里什么都没有,留在这干什么。”“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有些东西没有了不反而更好?”李末又将十指紧扣起来,“在之前,我们受制于家庭环境,每个人生来都注定不平等,即使同读一所大学,看似同一线,但只是短暂的,出去社会后不平等又将再次影响每一个人。假如我出去社会后,父母帮我买房买车,每个月的工资维持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你们说,我的生活会如何?又假如,我出去社会后,要拿一部分工资去补贴家里,买不起高昂的楼房,享受不了稍微有品质的生活,穷尽半生不过是在大城市中打滚浮沉,我的生活又是如何?”“还是有些人能凭努力改变一生,我们应该积极往前看。”陈珊珊说。但她的话语流露-出太多的不自信和不肯定。“肯定有的,我不否定努力的重要性,但努不努力和不平等没有关联,影响不了不平等的存在。而如今,大家才是真正的同一起跑线,我们当中是否有人真正的看透,明白现在和过去以及过去可能到达的未来其实没什么两样,那他、她还会有强大的欲望渴求世界恢复正常吗?”“成果,你就是不希望世界恢复正常的那类人吧。”“嗯?”我看向正对着我说话的孙毅杰,心里想着他该不会是对我有意见才这样说吧。“何出此言?”我问道。“因为纵观所有人,只有你的适应能力最强。杜莱优病倒了,现在都还昏昏睡睡,一点精神都没有。会长最近越来越喜欢挠头发,今天发生那么多的事,他居然破天荒的会议都不召开。其他人疯的疯,醉的醉,就你孙——就你啥事没有发生一样。”“我今早才失控打了钱建峰。”承认自己错误的话很难说出口,但为了澄清自己,不得不为之。“嘴贱,”孙毅杰转头看向冯丽娜,“你别介意,不不不,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洒脱一些。”然后又转头看向我,“打了嘴贱的人不算事。要是算事,那我很早之前就疯了。”“呃……”难言以对啊!“我也有同感。”李鸿明也说道。“我也有。”陈珊珊也凑上一份热闹。“自从世界异常,成果你的状态反而好了许多。”当然啦,我是重生而来的,肯定会不同。“我也有类似的感觉。不是指你的身体适应能力强,是……怎么说,是精神方面的适应能力强。”想不到左千子也会这样说。“你们才是正常的,这种环境不应该适应。”我说。不是谦虚的话,他们的表现确实比我正常许多。我时常安于现状,不善于作出改变,沉沦于一种自我紧锁的状态中,在周围环境持续恶化下去的时候,我只会不断地进行自我的精神内耗,直至油尽灯枯,而他们向往更好的生活才会对现状不满,所以他们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我。“咳咳……”我假装咳嗽几声,希望他们能换掉这个尴尬的话题。但他们似乎没这个意思,于是我说道:“你们两个都下来了,谁照顾赵文龙?”“他好得七七八八,不用人照顾都行。”孙毅杰回道。话题可算转移了。“他最近有什么异样吗?多小的都可以。”杜莱优问。今晚她的话很少,还是身体抱恙的原因。“没什么,就是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消极。很多时候都和他说不上话,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似的。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歌德诗)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我会留意,你们别担心。”孙毅杰拍着胸口保证。在此种方面孙毅杰还是挺值得信赖的。后来又聊了一些天南地北的话题大家就都散去了。夜晚或者说一整天下来,除了聚在一起聊天,基本也没啥娱乐项目,这会大家都张罗着洗澡。原本作为洗澡房的糖水店住进了冯丽娜,好在经她的同意,我们三人可以继续使用里间洗澡。我提着水站在糖水店外敲了敲门,冯丽娜很快地应了一句,我便拉开帘子进去。冯丽娜的手机在放着歌——快和板砖无异的手机为所不多的功能,歌曲相对于我而言有点老,但好听的旋律总能跨越时间,沉浸于轻快和曼妙中,紧绷的身心一下子变得轻松。冯丽娜靠墙躺着,像一轮落在地上的弯月。又是略带透视的着装,若隐若现的酮体在蜡烛的昏黄光照下,呈现出一种古典的风采。奇怪的是,刚刚一群人在的时候她还是穿得严丝合缝,转眼只有我一个男的在场时,她却总是这般着装,是觉得我看上去人畜无害吗?在里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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