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倍感毛骨悚然,他从未料到温寺儒会不声不响的守在他家门口,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趴在猫眼上看了多久,如果光线好一点,那么自己在屋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外面的温寺儒尽收眼底。
这么一想象,真是让人瘆得慌。
任以恣咽了咽口水,心里又惊又怒,噼里啪啦打字过去:
要死啊?你要把我吓死吗?我再强调一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开门就别想了,你走吧。
任以恣发完这一段,便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他还是不放心,没听到外面有走动的动静,心里发憷的不敢再看猫眼,而是跪趴到地上看鞋影。
只见温寺儒一直没走。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忽然听见外面的拍门声:“恣哥!开门!”
任以恣眯起眼睛,想着这招数也太低级了,便没有理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去了。
可他这回运气很不好,把把游戏都输,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住地分神去听外头的叫唤,温寺儒可真能叫喊,不停的重复着让他开门的话。
刚开始感觉还好,可时间一拉长,外头的空荡的走廊上,回荡着温寺儒不断重复的话,伴随着哗啦啦的大雨声,有种不进屋子里来誓不甘休的诡倔感。
【??作者有话说】
任以恣:装起来了?
◇ 草莓糖葫芦
任以恣走下沙发要去骂人时,门外的声音却停止了,隐隐约约传来一些人跟温寺儒交谈的声音。
任以恣一蹙眉,忽而又有电话打来,他没接,很快那电话就发消息过来:
您好,您买的药到了,麻烦开门拿一下。
任以恣心惊肉跳,怎么好巧不巧的,外卖在这个时候到了,他飞快的打字过去:
谢谢,你放门把上就好。
那外卖员又发消息过来:虽然我不想管闲事,但你门外的小帅哥好可怜,他校服都被雨淋湿了,他是你弟弟吗?在这估计敲了好久的门,说什么,他哥不要他了,我把你的药给他了,你们还是好好聊聊吧,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
任以恣真的哭笑不得的想拍脑门,他还是忍着恐惧贴着猫眼看一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群大妈们围着温寺儒,还有一个女外卖员,难怪会为温寺儒求情。
任以恣再次发消息给那个外卖员:
妹子,你别管他,这是我家事,由他闹吧。
他看到那外卖员走后,又将耳朵贴到门缝上,听外面人的对话。
“恩,我哥不要我了,他把我关外边。”温寺儒敛眉垂眸的说,他倚墙抱着胳膊,身上的校服湿透了,头发还滴着雨水,贴在了额头上,就跟可怜的小奶狗一样。
大妈a心痛的连忙问:“怎么淋成这个样子?没带伞吗?”
温寺儒垂眸:“掉了。”
大妈b也关心道:“小朋友,你读几年级了?”
“高三。”
大妈a惊慌得就跟看到自己孙子一样:“哎呦呦,高三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吧?”
大妈c强调道:“你们看他校服上的校徽,这孩子还是瀚墨中学的呢,那里头的孩子个个都是学霸啊,国家以后的希望啊,真是太可怜了!”
大妈a着急上火道:“赶紧的,我们帮你劝劝你哥。”
她们热心肠的走上前,拍着任以恣家的门喊道:
“小伙子,你弟弟在外面淋了雨,你不管了?再怎么样也是你弟弟啊?”
“你弟弟快高考了,这淋了雨要是生病了,得多耽误复习呀,让他回家吧,啊?”
任以恣这边已经被拍门的震感给搞得脑子嗡嗡的,他都要气笑了。
温寺儒真是是好伎俩,装成无辜小绵羊,用可怜的样子和声音吸引人们来看热闹,又顶着那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让那么多人都来帮他,反倒他任以恣还成了那个迫害者一样。
这边温寺儒拿出湿淋淋的书和卷子,而后把书包放墙根旁,蹲着用卷子枕着膝盖写作业,反过来劝热心的大妈们道:“阿姨,算了,我凑合在这里写作业也行,有感应灯呢。”
大妈们见他那又懂事又委屈的样子,母爱的怜悯情绪纷纷爆发到了顶峰,一个个轮流更起劲的敲门:
“小伙子,听阿姨一声劝,再有什么矛盾,先放弟弟进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任以恣他还是顶不住压力,打开了门,怕她们的声音吸引更多人来,还是打开了门,露出一点门缝,沉着脸恶狠狠的强调道:“他不是我弟!”
温寺儒微微勾唇抱着卷子和书包就站了起来。
任以恣见状准备立刻将门关上。
谁料,温寺儒忽的悄悄伸脚,运动鞋死死卡住了门缝,却歪头甜甜的喊他:“哥哥。”
任以恣心知某些人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手扶着门把,怒视温寺儒,神情凶戾的说道:“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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