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挂了无数盏古典的琉璃灯,墙上雕刻着价值千万的游龙走虎的浮雕,放着很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董和画册摆在地上。
只是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好像也没有受到温寺儒太大的重视。
而是一些拍得有点模糊的照片架起来被玻璃罩罩着,放在了密室正中央,还用专门的暖黄色的灯光照着。
其实如果是普通的照片还好,任以恣本来是不害怕的,但等他凑近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各种偷拍照!大多数是背影或者侧脸。
任以恣浑身打了个寒颤。
温寺儒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又是什么时候,在他毫无察觉之下,偷拍了他这么多照片!
任以恣连忙把玻璃罩打开,拿起那些相片一张张的看,手都是在发抖,温寺儒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变态,简直就是恶魔中的变态。
他初步判断,这些照片大多是高三时期的,可有的时候,温寺儒明明是跟他在一起的,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拍他这么多照片?
但角度不全是温寺儒那边的,或许有的照片还不是出自于温寺儒之手?
任以恣此刻脑子简直是一团乱麻,一点都转不动,仿佛生锈了一般。
他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忽然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回头一看——竟然是温寺儒!
任以恣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恐惧。
温寺儒究竟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后面的?难道自己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他?
任以恣吓得连忙把照片甩到温寺儒的脸上,脑子一片空白的厉声道:“变态东西!”
温寺儒眼尾猩红,他不急不慢的紧紧抓住任以恣的手腕“啧”了一声,才悠悠的说:“怪我,忘记了这里,没收好这些东西,你要是没发现这些该有多好,阿恣,你可以忘掉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吗?”
任以恣才不信他的鬼话,温寺儒是什么人?还会忘掉收起这么重要的东西?明明就是故意给他看这些的,让他恐惧害怕不得不依附温寺儒。
任以恣直觉温寺儒今天很不对劲,因为那张白净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一副耐心告罄的样子。
任以恣的鼻尖很快闻到了酒味,他连忙甩开温寺儒的手,一言不发的要抬脚走。
“你是要跟我冷战吗?”温寺儒忽地一脸阴鸷的抓住任以恣的双手,怼举到了墙角,还没等任以恣反应过来,便立刻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吻得又急又粗暴。
“唔你今天发什么羊癫疯?”任以恣被吻的根本喘不过气来,他推着逐渐进攻的温寺儒。
温寺儒极其粗暴的桎梏了任以恣,让人不得不耽溺在那癫狂又扭曲的滔天爱意里。
密室里空气稀疏,灯光昏暗不堪,只有遥远的闷闷的雨点声作伴。
任以恣第二天傍晚醒来,他记得跟温寺儒昨晚在暗室休息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人重新抱到了主卧。
这时,管家敲门进来了,给他端了一盘点心进来:“您醒了?”
◇
任以恣立刻拉上被子只露出个头来,在这个空调房里,被吹得久了,怪冷的。
好在林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对任以恣说:“今天老爷回去了。少爷只剩下一些别家要应付了,您不用呆在暗室里了。”
任以恣张嘴要说话,却感到喉咙就又沙又痛,他缓了缓,才终于开口疑惑的问:“温寺儒好像很怕他爸?”
这简直不是他平时发出来的声音,任以恣察觉到自己可能生病了,林叔也有点讶异的看着他,但很快还是模拟两可的回答他说:“少爷这是在保护您,董事长暂时还不能承认您。昨天董事长带着别家小姐来给少爷指婚,少爷说什么也不肯。”
任以恣知道董事长指的就是温寺儒他爸温宗远,他不解的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呢。”
林叔叹了一口气:“这是家族规定,不过少爷实在不愿意,董事长也拿他没法子,昨天让别家小姐很是难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闹得不欢而散。”
任以恣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忽然犀利的问:“林叔,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是温寺儒让你告诉我的?”
林叔像是被噎住一般,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是,少爷这两天为了应酬忙得不可开交,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随口一说?恐怕不是随口一说,林叔的屁股还是歪向温寺儒的,不然也不会有意无意的提醒他,温寺儒成年后还会有家族联姻这件大事。
任以恣知道林叔在暗示他,温寺儒为了他,拒绝了很多人很多事,温寺儒对他有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特殊,好让自己安分一点呆在这里,别再闹了,不然会寒了温寺儒的心。
他也想到过,温寺儒会遇到家族联姻的事情,以前他会很担心很吃醋。
但现在,他只想温寺儒放过他,还他自由之身,至于其他的,他才不管。
任以恣闭了闭眼睛对林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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