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无数说不完的话,不等到天黑不回来呢?
常卿大人感觉自个儿受到了欺骗。
舒朗三两下扒掉扑簌簌往下掉沙土的外衫,总算舒服了些,这才慢吞吞回他:
“烦,还是常大哥你好,清净!”
说着又翻出他的小本本,认认真真将方才之事记在上头,这可都是工伤,还是非常实在的心理伤害,比几顿不吃饭后果严重多了。
舒朗没忘之前对常卿的承诺,忙里偷闲道:
“这次便不与你分享了。”
常卿心头一哽,心说这回你是没念出声儿来,可你的表情动作语气已经将你想说的话说了个干净!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个儿也弄个小本本的手了。
不行,得忍住!
为了不叫他犯下如此低级错误,常卿强行转移话题道:
“听闻二郎你与三殿下之间也有些交情,不过待会儿抵达边境,在烈火国使团眼皮子底下,你低调些,不要与三殿下过多接触。烈火国使团情况非常复杂,不要让他们这时候盯上你,免得功亏一篑,晓得吗?”
使团为了隐藏舒朗的真实作用,一路上努力将他往“骄横跋扈”方向打造,为了不叫他途中搞事,正使专门当着烈火国使团的面儿,牺牲常卿大人这个年轻有为的副使,责令他务必全力“照顾”好舒朗。
可谓苦心孤诣。
经过这一提醒,舒朗提前在小本本上给自个儿记了一笔,肯定的拍胸口保证道:
“放心吧,不就是纨绔嘛,这个我熟,待会儿肯定本色出演,让三殿下都忍不住想打我的那种,不会叫你失望的!”
作者有话说:
纨绔进城
一进城, 连面儿都没露,舒朗便大喇喇叫人给正使传话,指定要住城内最好的府邸, 要鼓瑟吹笙,要歌舞相伴,要饮酒赏乐, 去一去满身的风尘。
当时,正使正带人与前来迎接的当地官员交接寒暄, 三方人马将这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前来迎接的官员自觉见惯了各种傲慢嘴脸,还是被舒朗的纨绔程度给震惊到了。
能达到这要求的,满城除了守备府还有哪儿?你咋不直接让守备搬出来, 你住进去呢?傲慢又有恃无恐的纨绔见多了, 干点儿啥不好,偏要把人摆使团里, 这不是纯纯的搅屎棍吗?想不通啊!
几位边境官员将疑惑的视线投向正使, 想寻求一个答案, 便是烈火国使团内此时也有人悄悄支棱起耳朵。
正使大人只好苦着脸去给人家当地官员赔罪,用一副“你懂的”语气道:
“荣二公子深得陛下宠爱, 陛下特许他随我等一道儿出来长长见识, 这一路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 好不容易能有个修整的机会, 自是迫不及待了些,可心是好的,并无恶意,几位见谅, 见谅啊!”
就差没明晃晃把“关系户惹不起, 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句话直接贴脑门儿上。
正使见对方听罢, 颇有些不以为意的意思,环顾四周,一咬牙,在对面官员耳边嘀嘀咕咕一阵。
只见那官员面上先是不可置信,疑惑,随后变为惊讶,隐忍,憋屈,最后归于无奈。
直到双方露出同款难兄难弟的表情,负责接待的官员隐晦的朝舒朗马车投去敬而远之的眼神,三方人马成功汇合,欢欢喜喜向驿站而去。
而后舒朗的马车里便传来了摔打东西和不甚清晰的怒斥声。
正使朝前来迎接的官员使了个眼色:“我没说错吧?”
边境官员回以同情的眼神:“今儿多谢老兄提醒!回头到了驿站还得老兄多在二公子跟前美言几句,不是咱们不想满足他的要求,实在是烈火国使臣在场,关系重大,轻易不能叫人进守备府。”
“好说好说。”
“客气客气。”
这边双方因为舒朗的存在,一时间相处更加融洽了几分,马车内舒朗弯腰捡回铜手炉查看一遍,满意道:
“这不比摔茶盏有用多了,是吧常大哥?”
说完又摸出小本本记了一笔,为了陛下的大业,他已经牺牲太多,将来务必要让陛下全部知晓。名声不好没关系,好处实打实给足就行。
到了驿站,即便有常卿大人从旁好言相劝,都没法儿叫舒朗的脾气有所缓和,他坐在马车上说什么都不下去,指着驿站门口挑三拣四道:
“这是人住的地儿吗?又脏又破,还一股味儿,多看一眼小爷都嫌伤眼睛!叫你们驿丞过来,地上都给小爷铺毛绒毯,屋子里外打扫三遍,单独熏香,动作麻利点儿!”
说着从袖口摸出几张银票随意塞给外头站着的差役,不耐烦道:
“不就是钱吗?小爷有的是,把小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驿站因为他大把撒出去的银子,瞬间热闹起来,下头人可不管来人是不是纨绔,谁给银子谁是大爷。大爷的要求,说什么都得圆满完成。简而言之,舒朗手里的银子,他们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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